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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我嚇得要死,什麼都不敢拿,逃跑的時候發現門邊有一塊手錶,樣式很老舊了,我覺得應該值點錢,就順手撿走了。”
“你沒報警?”
“我很害怕,我怕他們懷疑是我殺的。”中年男子有些顫抖,“你不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我不敢再偷東西,開了個小店,日子越來越好,可是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自己還在那個殺人現場,十年來,我從沒睡過一個好覺。這塊表拿回家之後就沒敢再碰,一直放在衣櫃的最底層。”
他痛苦地抱住頭,女孩遞給他一杯水,他本來想喝,但看見杯沿上有汙垢,又放回桌上。
“那個槍殺案後來破了嗎?”女孩問。
“事後我向在警局工作的遠房親戚打聽了這個案子。那棟別墅是兩個死者租的,在別墅的保險箱裡發現了一些珠寶,經過鑑定,就是珠寶店丟的那些,在珠寶店的死者身上找到的子彈,也確實是從他們腰上的手槍裡射出來的。這兩個人就是搶劫案中的兩個劫匪,但是另外三個卻依然一點線索都沒有,警方認為是內訌,不過奇怪的是兇手並沒有拿走珠寶。經過長時間的盤查,終於查出一個人,他當過兵,以前是工兵廠的槍械設計人員,珠寶店搶劫案之前一個月,他買了好幾支發令槍。警方將他抓捕歸案後,他承認自己改裝了發令槍,他並不知道他們買槍是要去搶劫,聽說了搶劫案之後覺得這些人害了自己,就槍殺了他們。”
“他沒有說出另三個人的下落?”
“聽說他也不知道,來問他買槍的人只有那兩個。”
女孩沒有再說話,只是細細地看著那塊表,錶帶上有兩處勒痕:“你真的沒戴過?”
“一次也沒有。”
“那個兇手後來怎麼樣了?”
“聽說被判處了死刑。”
“好吧,這枚手錶我們收了。”女孩將手錶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裡,“多少錢?”
中年男子說出了隱瞞了十年的秘密,像是卸下背了十年的重擔,滿臉輕鬆:“不用了,謝謝你能收下這塊表,也謝謝你聽我的故事。”他頓了頓,又懷疑地看了看她,“你不會去警察局告發我吧?”
“告發你什麼?”女孩笑道,“這個案子早就結了,誰會在乎一塊只值千把塊的手錶?何況你既然知道這家店,就應該知道我的口風出了名的緊。”
中年男子滿意地笑了笑,告辭出去,走到門邊,卻聽見女孩笑著說:“就是因為來賣古董的人大都是你這樣的想法,我的店才穩賺不賠。”
2
陳建國很不滿那個叫李成光的實習生,自從他來之後就沒做過什麼好事,上次他負責一個採訪,帶李成光一起去,才幾句話,李成光就惹得那個全市首富大發雷霆,為此臺裡幾十萬的贊助都沒了,如果不是因為和臺長有點關係,那小子早就該捲鋪蓋走人。
他將肩膀上的攝像機抬了抬,回頭對跟在身後的李成光說:“記著,我們今天是去偷拍古董交易,如果有什麼差錯,我們的命就沒了,知道嗎?”
年輕的李成光點了點頭,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有線人提供了情報,幾個盜墓賊要在偏僻的藏南街進行秘密交易,買家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這個節目能做成,他以後在臺裡就能挺直腰桿了。
藏南街原本打算修建成一條商業街,但不知什麼原因,竟然生意冷清得出奇,很多商家都搬走了,只剩下一排空置的房屋。
兩人悄悄地埋伏在一處隱蔽的平房裡,放好了攝影機,靜靜地等著對方出現。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成光有些困了,坐在旁邊打起了瞌睡,陳建國沒心思去叫醒他,睡著更好,不能添亂。
月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像是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霜。交易的人如期而至,先到的是兩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身子有些佝僂,一身陰氣,看上去像個小老頭。
看來這兩人就是盜墓賊了。
兩人抱著一個盒子,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像是在低聲地交談著什麼,陳建國興奮起來,彷彿看到臺裡眾人羨慕的眼神。
過了大約一刻鐘,一輛車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車牌用東西遮住了。盜墓賊連忙湊過去,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接過兩人手上的盒子,開了個小縫,看了看,然後畢恭畢敬地遞進車裡去。
可以看見車子裡有一個隱約的人影,似乎就是那個有頭有臉的買主。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陳建國打了個冷戰,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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