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英姑剛把門關上,又看到視窗的雨飛進來,濺著窗下的碓窩,窩裡還有待舂的米,是秀英姑為了方便,把先前簸好準備要舂的米倒好入窩,不想雨來了。秀英姑用簸箕遮住視窗,又發覺房頂有幾處滴水,有水落在還沒磨好的谷和已經磨好的米上,於是秀英姑又移好穀米,房頂的滴水越滴越大,地上的水就要流入碓窩了,秀英姑拿過布袋;正準備要將窩裡的米掏出。此時,磨房的門響了。
有人拍門,“誰呀!”秀英姑問。
此時,秀英姑穿著一件印花藍色布衫,布補緊緊地裹著了她的身體,卻裹不住她那濃烈的青春氣息,那隆凸起的胸膛,將她那種氣息毫無保留地迸發出來。秀英姑今年才十六歲,但出落的外表,要比她的實際年齡成熟。請問讀者,對於一朵及放的花,那花辨已經砰然裂開了,你還有什麼力量能阻止她的怒放呢?
“我。”門外的人答。
是秀英姑最熟悉不過的聲音,是永柏,秀英姑趕忙過去拉開磨房的門。
永柏閃身進來,風夾著雨也隨著永柏公一同撲進磨房,秀英姑又趕忙把門關上。
“淋死了!淋死了!淋死了!”永柏進入磨房,連聲地說,不過,他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他一面用手抹著臉上的水。
磨房的牆有兩面是不到頂的,露著二排長的視窗。因此雖然門是關上了,下面的窗戶又被秀英姑用簸箕擋住,但房內並不太暗。秀英姑看永柏公手裡拿著火統,火統上掛著兩三隻鷓鴣,溼漉漉的,永柏公也渾身溼透了,水從永柏公的頭髮上臉頰上滴下來,落在衣服上,衣服上的雨水又滴落在地上,整個人象落湯的雞似的,她趕忙拿過自己的汗巾,為永柏公擦拭頭上的水。
“去哪了?”秀英姑關切地問,“淋成這樣。”
“禾衝嶺,”永柏輕鬆地說,“剛想轉去箕斗窩,看雨要來,就跑,到畲兒嶺,雨就下了,就淋成這樣。”
“怎不跑快些?”秀英姑心痛地說。
“你跑試試。”永柏的臉上還有雨水,但笑的很燦爛。
“我跑不得。”秀英姑說。
“那你又說?”永柏說。
“說不過你,”秀英姑嗔瞪了永柏一眼,“又不是淋我。”
這時,秀英姑看到雨水已經流入碓窩,就趕緊將汗巾塞給永柏,趕過去掏碓窩裡的米,但她又想先捂些泥攔住流入碓窩的水,因而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看你這狂【地方語,慌張】的。”永柏說,永柏拿住秀英姑塞來的汗巾,但並不去擦拭身上的水,他頭上臉上的雨水已經給秀英姑幫抹得差不多了,他就走過去,用槍托在地上舂了舂,舂起的泥土就把流入碓窩的水堵住了,碓窩裡的米是溼了一點,但不礙事。
永柏公又抬起頭來,端詳了一下屋頂,把槍上的鷓鴣除下來,掛在牆上的竹釘上,然後走過去,用槍去頂漏水的瓦;動了幾下;那滴水處的水滴就停住了。
“這下行了,沒有水流進碓窩了。”永柏得意地笑著說。他又用槍去頂別處漏水的瓦,果然又有兩處滴水止住了。
果然,流向碓窩的水看著停住了,秀英姑欣賞地望著永柏。
還有房頂中間的一處滴水,因為太高了點,永柏用槍比比,把腳踩上腳踏碓架,縱身要跳上去,不想石塊鑿成的碓架早已使得滑溜,永柏的鞋又溼,腳下打趔,踏空下來,險些兒就摔了。
〃當心點,當心點。〃秀英姑緊張地叫。
〃不要怕。〃永柏說著,又跳上碓架,這一次踩實了,永柏站定,把槍伸上去,還差些兒還夠不到,永柏公把腳掂起來,身子晃了一下;幾乎又要跳了下來,嚇得秀英姑又叫:〃小心、小心。〃
永柏站定了,對秀英姑笑了笑,又掂起腳。這次永柏的身子雖然也動,但還能把持住,他的槍終於頂到了要頂的瓦,他捅了捅,看水滴不再滴了。
但他並沒有馬上就跳了下來,他扭過頭問秀英姑:“行了嗎?”他正看見秀英姑微仰著的臉,從秀英姑那雙美麗的眼睛裡看到那種為他的擔心。
“行了、行了。”秀英姑連忙地說。
永柏這才跳落下來,笑著說,“這磨房早該執執【地方語,收拾收拾】漏了。”
〃又不是我的。〃秀英姑說。
永柏當然聽得懂秀英姑的意思,這磨房不是她的,她哪管得了?
“二伯爺【二伯父】也真是的,”永柏說,“這多田,屋又這大間,磨房也不執執。”
磨房是恆才公的,恆才公排第二,和永柏老豆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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