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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就正中了眼,血是一個勁地流,一時嚇住。歪嘴還是追來,永柏又是一彈,正中歪嘴嘴角,嘴被射返正了,但跌卻大牙三個,歪嘴捂住嘴擰轉半身,俯著腰“唔唔”地叫,血很快就紅了兩手。
大細眼看兩同伴慘狀,滿額滿嘴滿手是血,肝膽俱裂。
“我本不想傷著你們,是你們逼我太甚,不怕死的就繼續追來。”永柏大聲叫喝,見彈子得手,永柏的膽也壯了,豪氣也上來了。
但那三個土匪哪敢再追?眼睜睜地看的永柏越去越遠,惱恨自己沒有支槍。
當年大桂山的土匪是有槍,但不是每個土匪都有槍的,這點很易理解,誰都可以入山當土匪,頭目願收留你就行,但槍不一定有得給你,需要你自己帶來或去找。那三個人搶得了永柏的馬,就是想著賣了馬得錢就買槍,不想計劃就這樣落空了。
那年代,在廣西,很容易能買到槍,因為有槍的人多,那些當土匪的,當過兵回來的,有人有槍賣,過路的散兵遊勇也有搶賣,踫巧甚至有機關槍賣,有門路的土匪,還能透過**手裡買到槍。
永柏也想過自己賣條火統,不用租族上的了,但永柏緊著買手鐲送秀英姑,二來租族上的也划算,說是五十斤谷一年,其實每年八月初八祭祖之前交租,茂偉公隨便倒些就算了,也不過稱,在家稱足五十斤谷去,得返一半甚至大半回來,茂海老實,硬要茂偉公收了,茂偉公喝:“現在你好有嗎?”茂海氣也不敢出了。這樣相比於自己買槍,租族上的划算,新槍折舊,也多於谷租了,而且永柏槍保管得好,茂偉公說今年八月還少收槍租,就要永柏識得勁惜【珍惜、愛惜】槍。
現在那夥人沒槍,就該那夥人懊悔了,馬搶不到,還傷了倆,雞偷不成,米也蝕了。
大細眼見同伴傷得厲害,忙去路邊尋些野草野菜,為同伴止血。
永柏跑到潭梓,見土匪真的不再追來,才放慢馬蹄,經東平……興華……廊廖回來。
讀者明白了吧?我們這本書的英雄,並不是天生就能打鬼子的,而是經過磨練出來的,他獵過野豬、黃猄馬鹿、打過毒蛇剝過蛇皮,歷過惡架、射過土匪,不日之後還親上戰場,見過死人和流血。所以,當他日後面對日本兵的時候,他不會害怕;當他的槍口瞄準日本兵的時候,他不會手顫;當他的子彈射向日本兵的時候,他不會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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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李姓人意決竹山頂
一路上,永柏不敢歇停,只在路邊洗了把臉,上馬又趕,到了東平,永柏見那馬真累的夠嗆,就下馬來拉著馬走。
這時,天早已全黑下來了。進入廊廖地界,永柏才看見月兒從馬鞍山後面出來。月兒下面的山樑黑黝黝的,象鬼畫蛇影一樣。山裡不時傳來一、二聲夜鳥叫月的聲音,陰森森的。
永柏提心吊膽地走著,出到泥橋,又踫見兩個夜行的,走得近了,永柏才看兩人都是三十多歲年紀,一人肩上搭條毛巾,一人揹著頂笠帽。
“你也這黑走路。”搭毛巾的問永柏,象是和永柏打招呼。
雖然互不相識,但路上見到這麼問候一句,也不為過。
“是啊!”永柏友好地回了一句,正要牽馬過去。
不想背笠帽的並不讓開,站在路中間問:“怎會這黑走路?”
“走親戚,”永柏說,“這時候才回來。”
永柏覺得那兩個人在看他的馬,就把右手放在馬鞍上。馬鞍前就橫著那條茶子木棍。
“你哪兒的?”背笠帽的又問。
“梅令。”永柏平靜地說。
那兩人對望了一眼,搭毛巾的問:“識樹祥嗎?”
又一個問“識樹祥嗎”的人,永柏的手隨時準備著抓去那條茶子木棍,不過他還是平靜地說:“樹祥是我大伯公,怎不認識?”
那兩人又對望一眼,終於,背笠帽的說:“這黑天一個人牽著匹馬走路,小心遇到土匪。”說著,兩個人就過去了。
永柏這才吁了口氣,牽著馬又走。
過了廊廖,回到梅令,已是亥時時未。剛過水溝,還沒下橋,炮樓上就有人喊:“誰?哪個?”
“是我,永柏。”永柏回答。
“怎會這夜?”炮樓上的人又問,不過不是盤問,而是問候。
當晩在門樓值守的是茂燦和永超,一向和永柏相談得來,平時茂燦和永超在炮樓上,永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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