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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往前了伸展了。
她終於大著膽子掂起身來,那手就要觸到永柏的手了,但那轎果然動了,轎子往下沉去,她嚇得又坐了回去,心提到了嚨喉上。
幸好那轎沒有沉落多少,又被卡住了。
“不行、不行,”她慌忙地說,“我不能站起來,一站起來,轎就摔了。”
“別怕、別怕。”永柏安慰著她,他又往下落到轎前,又朝她伸過手來。
她也向永柏傾過身去,而且又伸長了手,但她和他的手就是夠不到一起,雖然她和他的手距離是那麼近,眼看就要觸到,但怎麼也觸不到。
“不行、不行,”秀英姑又說,“你救不到我的,你快上去,別管我了。”
“傻,”永柏說,“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快往前移移,就抓到了。”
她又一陣激動,永柏的話又讓她想起那次幽會,想起那句諾言,她就在轎裡邁前一步,又掂起身來,她的手指終於觸到了永柏的手指。。。。。。。
但轎也終於沉下去了,再也沒有東西將那轎卡住,那轎就一個勁兒地往下落,她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懸壁從她的眼前向上閃過。
她突然想到自己會死,人和轎會摔得粉碎,她捨不得死,她想著要抓到崖壁上的任何東西,一棵小樹或一塊凸出的石頭,那怕是一棵枯了的小草,但那轎翻過來了,她被丟擲轎外,那轎也散架了,她就這樣一直地往下墜、往下墜。。。。。。。
秀英姑終於醒了,原來是一場噩夢。
她坐了起來,驚恐地瞪著雙眼。夢境還歷歷在目,她感到渾身汗涔涔的,而且還感到身上的汗特別的冷。
許久,秀英姑才回過神來,她拖過床頭的衣服擦拭身上的汗。
她奇怪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她希望自己能風風光光出門,她認為這不算奢望,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願望,但就這一個小小的願望,她也無法實現,甚至要淪落到“私奔”的地步,她不由地悲哀起來。
但很快,她就對自己說:“你該知足了,多少人相守一世的,不是自己所選擇的。”
她又想起戲裡所唱的“梁祝”,“那才是慘。”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於是,她在腦海裡細細品味那“梁祝”的故事和情節。
“能和他共一個墓裡,化一雙彩蝶也好。”她突然地想。
於是,她不由地又閉上眼睛,去想象那夢的最後結局:她摔出轎了,往下墜落,永柏也跳下來了,抱住了她,在即將著地時刻,她和他化成了一雙彩蝶,又飛了起來。。。。。。。
她就這樣痴痴地想著,腦海裡就好象真有一雙彩蝶在飛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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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梅令村狼煙初乍起
這夜,永柏也沒有睡好。第二天天亮,永柏就出丹竹去打聽落梧州的船期。
當時,陸路交通不便,丹竹往返梧州,都是從水路搭船的。由丹竹上船,順西江而下,可到梧州,逆江而上,可達柳州,所以有“上柳州、落梧州”之說。只是船期不很確定,一般要有差不多的人才走,或者等過往的船,更是難逢難遇。
永柏路過飛機場頭,有**攔住,要永柏閃遠些快走。永柏這才發覺,機場上的**增多了,軍隊的走動也比平日繁忙,機場裡的氣氛緊張了許多。但永柏顧不得這些,他記著**的話,一路快走。
到了丹竹,永柏感覺街上的氣氛和平時也不一樣,一些人在議論什麼,永柏無暇顧及,但仍能聽到從那些人口中說出的“日本”和“日本兵”等詞語。有人從碼頭那邊過來,提箱挑擔的,神色匆忙,也說著“日本”和“日本兵”那樣的話。
“日本”和“日本兵”怎麼了?永柏狐疑地想,但他並沒有想去過問這個問題。
下到碼頭。埠頭上停著比往往日更多的船,永柏看一隻船上寫有“梧州、丹竹”字樣的船,估計是走梧州的,就上船去問。
“沒有船落梧州啦!”船家佬告訴永柏,“日本兵打來了,梧州的人還怕跑不上來呢!誰還敢落梧州?”
“日本兵來了?”永柏不相信地問。
前以說過,因為有那句“日在東即旺、在西即沉”的讖語,而且日本兵在廣西的崑崙關確實吃過大虧,被**在崑崙關打得大敗而回,確實也應驗了那句讖語,所以,不單隻永柏,許多人也認為日本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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