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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柏相信了十二姐的話,衝肚窩很荒,也僻,又時常有人將夭折的嬰兒孩兒埋那兒的,秀英姑應該不敢入去。於是他轉過望樓嶺。
望樓嶺也叫望佬嶺。相傳很久以前,梅令村有一男一女,男的姓張,女的姓戴,自小靑梅竹馬,就在兩人正要成為夫妻的時候,男的族人和女的族人因為爭搶田水起了爭執,打了起來,男的族人就不許男的聚女的,女的族人也不許女的嫁男的,男的就鬱郁得病死了,被埋在世塘背,女的就夜夜上到望樓嶺,盼男的回來。後來,那女的也死在望樓嶺上,死時還面向著世塘。後人就也叫望樓嶺為望佬嶺。
但在望樓嶺頂,永柏四下張望,但並沒有見到秀英姑,永柏就又轉過鳳凰嶺腳。
在鳳凰嶺腳,永柏也並沒有見到他希望見到的人。
永柏絕望了。石子洲的人還會去哪裡尋紫棘木?紫棘木不是什麼地方都有,永柏年年上嶺斬紫棘木,知道這附近,就這些兒地方最多紫棘木了。在這兒沒有見到秀英姑,說明秀英姑並沒有出來,或者是永柏出來的不是時候。
永柏就在鳳凰嶺腳斬了擔紫棘木,又砍了根雜木做肩擔,挑著紫棘朩從望樓嶺那邊兒回去。
剛回到村,永敏和幾個人從竹山頂下來,走得很急,神情也很緊張。永敏見了永柏,就招呼永柏公說:“快,快,上平南。”
“上平南做什麼?”永柏驚訝地問。
“邊走邊說,邊走邊說。”永敏著急地說。
“回家吃碗粥就來。”永柏說。
當時,將近中午了,太陽很大,去平南有三、四十里路程,又是走路,總得吃飽了才去,而且,永柏斬了擔紫荊木回來,也確實有點餓了。
“不用了,”永敏說,“我們帶有薯餅'一種用木薯粉做成的燒餅'。”
“茂志在平南被張姓人打了。”永敏旁邊的永柱說,“許多人上去了。”
一種責任感馬上佔據了永柏的思想,永柏就把紫荊木擔放在人家的屋背簷下,和永敏他們就出發了,永柏又問茂志是怎麼著打的。
“是尋仇,是尋仇。”永柱一邊走一邊激動地說。於是他就向永柏敘述開來。
原來茂志天還未亮就上平南為母親買藥,晨早到了平南,被幾個張姓人見到了,那些人識得茂志是梅令姓李的,圍著茂志就打,據說茂志被打得傷的很重,被仲瑤救回事務所,仲瑤租馬使人飛奔回來報信,樹祥公、茂偉公等人騎馬先去了,又去了許多人,現在,永敏、永柱他們結伴又上。
“張姓人明裡不行,就來陰的。”永柱氣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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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搞磨擦械鬥多遺風
一行人一路急行,永柏吃了一個薯餅,到城金塘橋,下塘裡喝了幾口水。那時候雖窮,但環境很好,不但井裡,就是塘裡窩裡,河裡渠裡,只要是水,都能飲用。大夥兒見太陽確是毒辣,就在塘裡各摘了一張蓮葉戴在頭上,當笠帽遮陰,又急著趕路。
上到燕石,就是永柏先前被人搶馬的地方,看到茂瓊、永蔭一些人僱了一頂轎子將茂志抬回來,問了茂志的傷情,還好,事發平南街上,警察來的及時,茂志也身強力壯,來得兩下,所以只是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其餘都是皮肉之傷,眼晴腫了一個,額頭破了塊皮,在平南上了藥,現在抬回村裡醫治。
那時候平南還沒有醫院,更別說大醫院了,醫治這些跌打刀傷,還得藥敷酒搽,靠那些草藥郎中聖手。
茂瓊說大夥不用上平南了,樹祥公等人去見了縣長,縣長已答應妥善處理此事,他們就是由警察送出平南的,現在樹祥公他們在仲瑤律師事務所裡,有警察保護著。
但見茂志臥在轎上,頭上身上手上腳上都綁著棚帶,呻苦呻痛,大夥趕忙就幫著茂瓊他們把茂志抬回來。
大家說起茂志被打之事,無不義憤填鷹、聲言政府若不能妥善解決此事,決定以暴制暴,也找姓張的人打。
事實上,這樣的宗族恩怨仇鬥,對於現在的政府也是棘手頭痛的事情。打人了,你只知道誰被打了,但你不知道是誰打的人,你只能懷疑打人的人是姓什麼的,或者你也可以懷疑打人的人是哪兒哪條村的,但要調查,沒有人會配合你,更沒有人會向你告密,人家同姓的人不會出賣他,外姓的人也不會告他時密,怕自己也被打了。因此你就只能懷疑是什麼地方什麼村的姓什麼的人打的人,而且就算你調查出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