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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光球散發出了劇烈的火焰,暴漲到了拳頭大小。周圍的人突然感覺到空氣裡灼熱粘稠的氣息凝滯不散,知道她此時手中的技能不容小覷,振作精神死死地盯著光球,只能周立乾一聲令下,發動最迅捷的猛攻。
團團圍住的幾人手中的利刃全部都亮起了各色的光芒,豔豔的灼傷了在場的人的眼和心。而黑夜反而將手中的短刀收起,不知是不願與他們為敵,還是覺得有著護衛隊收拾他們就夠了。
周立乾對他的反常有些驚詫。不過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兩人對望一眼皆沒有說話。
月夜。
四周萬籟俱寂。
簡莫離手中的劍尖在月光下反射著薄薄的柔光。
他蹙著眉,右手握緊劍柄,橫在胸前。
乙裳站起身。
她高舉手掌,掌心的光球被精神力絲線牽引著。風吹動,絲線散開飄飛。
護衛隊的眾人舉起了手中的利刃,霓彩般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空氣中的流動似乎都停止了,只聽得見心跳聲。
黑夜和周立乾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對戰,風將他們的髮絲吹亂。
戰事一觸即發。
乙裳和簡莫離並肩而立,滿是決絕的臉上映著月輝的清冷。
周立乾高高舉起右手,似乎躊躇片刻,最終下定決心,狠狠揮下。
“放他們走。”在這關鍵時刻,一個虛弱但決定性的聲音傳到在場每個人的心裡。
林世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冷冷地盯著他們。護衛隊聽了少主的話,紛紛收了手中的靈器。只圍住他們上下漂浮著。
乙裳與他對視良久,手中的光芒漸漸散去。與簡莫離相繼坐上羽毛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的話語。
至此再無一人阻攔。
林世白猛地又是一口腥甜湧上喉頭,強嚥下去,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愣愣出神。
“少主,你這又是何苦呢?”剛才周立乾在房間的地板上發現一些灰燼,嗅之有異香,搜遍腦海中的記憶,乍然發現,居然是合歡香草。少主是因為中了合歡香草才對小乙裳做出那些事的!
合歡香草並不易得,那是外島的一個小宗門合歡宗的聖物。培植極難,門派中都奉若聖物,為何會在這裡出現,又有誰能夠有這個本事弄到?雖然想問之前少主發生了什麼,但是此時看他虛弱的樣子,又要如何的問,只是勾起他的傷心罷了。
黑夜過來幫著周立乾將少主扶進房中,路過時看見門口地上留下的食盒,具是嘆息。
一場悲歡,只看當事人如何的抉擇罷了。
周立乾在房中為少主輸真元療傷。護衛隊將這間房嚴密防守得毫無縫隙。
而黑夜坐在門欄邊,盯著無邊的夜色出神。爾後將手中的靈器放在地上,拉過旁邊的食盒,開啟蓋子,扯一隻鴨腿狠狠咬一口,對著酒壺仰頭飲下滿腔苦澀。
藥聖門驛站旁的黑暗裡,一個人影靜靜的看著負傷而去的兩人,嘴角勾出一抹妖異的笑容。
飛出一段距離之後,乙裳感覺到,身後的人將身子的重心,幾乎全部的靠在她身上。她放慢速度小心地駕馭著羽毛,回頭只見簡莫離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抱扶著他坐下來,她心裡既難過又心安。難過是因為他為了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心安的是自己又在他身邊了。此時此刻,才能感覺到自己是被他需要的。
簡莫離昏迷了,乙裳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在這迷茫的夜色中,選擇了乙離島的方向前進。
海上狂風撲面,乙裳冷得發抖。剛才祭出神木纏絲手時,將火靈力用得差不多了,此時也無法用來罩住兩人取暖。
懷中的簡莫離睡夢中皺著眉,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偶爾引起一陣筋攣。乙裳緊緊地抱住他才感覺到一絲溫暖。
可是摸著他愈來愈冰涼的手,她心裡的擔心和恐懼隨著時間的流逝成倍地加劇著。她緊緊地咬住唇,降落在一個孤島的海岸上。兩人轉身消失在原地,沙灘上只留下一個沙窩和兩個深深的腳印。
月見國的雲宮之上,終年雲霧飄渺,不識歲月。
“千城,不好了。”一個宮裝女子駕著劍歪歪斜斜地飛過來,直接將自己丟進了旁邊的芙蓉花叢裡。
“什麼事情這麼毛毛躁躁的,白玉你都修行了幾十年了,怎麼還是這個老樣子。”千城將手裡的彎刀入鞘蹙眉說道。
這個叫白玉的宮裝女子顧不上亂得像鳥窩的髮型,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