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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未“只是”出個下文來。
麥亮宇道:“‘君子’問兇不問吉,究竟‘只是’怎樣?先生只管說出來好了。”
玄機先生略一沉思,正容說道:“老夫有一語奉勸小兄弟,希望小兄弟日後能上體天心,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儘量以‘忍、恕’二字為先。”
麥亮宇天賦奇才,智慧超絕蓋代,他一聽玄機先生這等語意,對自己的前途未來,心中已將信將疑的明白了個大概,於是,立即頷首說道:“多謝先生指教,此語在下當謹記胸中。”
話落,抬手抱拳一拱,正待轉身舉步離去。
驀見紅影劃空,一道血紅如火的人影快逾電射地瀉落。
這道紅影也真怪,什麼地方不好落,竟偏偏落在玄機先生程全智面前的桌上。
不用說,這一定是那個“辣手玉女”,別人決沒有那麼大膽,敢在玄機先生面前放肆。
可,等到紅影身形落定時,玄機先生神情卻不禁愕然一呆,直了眼,愣住了。
原來這人雖然也是個身材纖瘦婀娜,長髮披肩的女人,但是她的一身紅衣卻比“辣手玉女”更紅,其紅並非如火,而是如血。
“辣手玉女”是從來不蒙臉的,此女卻以紅巾蒙臉,使人無法看到她的面貌是美是醜?
她整個臉型輪廓雖以紅巾包蒙著,但在眼睛部位卻開了兩個洞,露出一雙烏黑清澈,奇亮如電令人見而寒凜的眸珠子。
此女是什麼人?……是玄機先生的仇家,來找玄機先生索仇的?
要不然她為什麼要落在玄機先生的桌上,這分明是存心找碴兒,找麻煩……
玄機先生心念電閃,暗吸了口氣,道:“姑娘有什麼事情站到地下來說,免得踏壞了老夫的桌子擾了老夫的生意。”
紅衣女口中冷哼了一聲,說道:“聽說你胸羅淵博,自稱萬事知,萬事通,是嗎?”一聽這語氣,玄機先生心裡放了一大半的心,輕聲一笑,點頭說道:“不錯,姑娘如有疑難之事要詢問老夫,請站到地下來詢問,否則……”
紅衣女截口道:“否則你便要緘口不答,是不是?”玄機先生淡淡地道:
“老夫就會變成萬事不通。”紅衣女語音冷凝如冰地道:“只要你不想要命,你就只管變好了。”
聲調一落即起,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不?”這話,問得好怪,好絕,好不出人意外。
玄機先生神情不由愕然一怔!心底意念飛轉了轉,搖頭道:“請恕老夫一時眼拙,不識姑娘的來歷。”
紅衣女冷聲一笑道:“姑娘的這一身打扮你都看不出來?”
玄機先生心中不禁微微一動,暗忖道:“難道是她?是那個女魔頭?但那似乎不可能的事……”因為認為不可能,遂即答道:“老夫雖然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但卻未便妄言。”紅衣女目射冷電地問道:“你想到的那人是誰?”玄機先生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紅衣女倏然探手自懷內取出一物,朝玄機先生一攤玉掌,冷聲道:“你識得此物嗎?”
那是根三寸來長,寒光閃閃奪目的銀針。
玄機先生一見銀針,臉色不禁勃然大變,心神猛震,身形一動,便要向後暴退。
可是,紅衣女的動作卻奇快無比。
玄機先生身形方自一動,紅衣女玉手裡的那根銀針已快如閃電般地抵在他的頭頂上,聲冷如冰地喝道:“別動,動一動,這根銀針就會扎進你的腦內,立刻要了你的命!說,你識不識得?”
玄飢先生渾身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臉色一片煞白,身形硬是沒有敢動。
他一身所學功力,雖然名列當今武林一流中之一流,但是對紅衣女卻畏懼無比,連忙點頭說道:“識得!識得!”紅衣女道:“那麼知道我是誰了嗎?”
玄機先生道:“知道了。”
紅衣女道:“知道就說出來。”
玄機先生有點囁嚅地道:“這個……老朽不敢。”他對人一向自稱“老夫”現在竟然自己降格改口自稱“老朽”這實在難得。
紅衣女道:“不要緊,這是我自己要你說的。”
玄機先生乾咳了一聲,道:“老朽如果沒有看錯,芳駕該是二十年前譽滿武林,使黑白兩道高手聞名喪膽,望影而遁的‘血娘子’。”
周圍旁觀眾人,有些人原以為這紅衣女可能就是“白骨谷主”,做夢也想不到竟是二十年前的一代女魔“血娘子”。
“血娘子”三字,似乎比“白骨谷主”的名氣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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