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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待她?為什麼他懷裡摟著的女子像是在幸災樂禍地看笑話?為什麼他讓她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來人。”麒麟像是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打擾,更像是不願再面對她心碎的目光,厲聲喊道:“把皇后送回東宮!”
“是!”御書房外不知何時冒出了兩排禁衛軍,訓練有素地過來圍住她,沉聲道:“皇后娘娘,請回東宮。”
雅魚置若罔聞,只是悲哀地望著他,然後才踩著虛浮的腳步,緩緩離開御書房。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那一端,麒麟冷漠的臉龐迅速閃過了一抹什麼,像是深沉的痛苦,又像是強烈的自我厭憎感,一閃而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皇上,您心裡是不是還惦著她?”童瞳身為女人的敏感立時察覺到一絲異狀。
“您該不會故意拿瞳兒來氣她吧?”
“你在說什麼?”他冷冷道,突然放開她。“朕說過,不準過問。”
童瞳抿了抿唇,嘴上不敢再多說一句,可心底卻掠過一抹警戒。
沒有曼妙姿容,沒有凌人氣勢,那個看似毫無威脅和殺傷力的溫文皇后,卻能夠令這個高傲尊貴的帝王微微變色;而她,自認美貌豔傾天下,卻從未能讓他失去一絲控制過。
皇后……是個可怕的對手。
童瞳嘴上嬌笑依舊,眼神卻漸漸森冷了起來。
雅魚將一片片乾燥的參片在竹篩上翻面,被陽光曬出淡淡沁心的藥材香氣,不斷撲鼻而來。
這是東宮後頭花園的一片陌綠空地,原本種的是開得燦爛的紫藤花,後來紫藤花枯死後,頭不忍心再見到美得像紫色雲霧的花朵再度凋謝萎落,變成一地蕭索,乾脆讓人整了地,將這兒改成了曬藥場。
諸葛神醫說過,百姓五穀豐收固然是民生根本,但是國家和民間平時也得備妥各色藥材成倉,才不會在氣節交替、百病好發之時缺醫少藥,無所適從。
所以她這些日子以來,都鼓勵住在山腰間的百姓們,在太醫的教導下多多培植些珍貴和尋常病用的藥草,每當可收採之時,再由宮中內務府出面收購,然後就讓太醫研製成片、或分摘枝葉,一一曬在這片寬闊的曬藥場上。
她常會來看看,也經常親自挑選藥材、翻面、扎綁成一捆捆。
雅魚喜歡這或清淡或濃郁的藥草香氣,而且在這兒做著簡單卻能流汗的工作,往往令她心情感到寧靜平和。
可是今天,她被陽光曬了一個上午的清秀小臉,卻依舊蒼白得毫無血色。
胸口再也感覺不到平靜和溫暖,因為自昨夜之後,她的心就被冰封了起來……
她不能去想,也不再去感覺,因為她害怕……
萬一,再去碰觸昨夜那殘忍不堪的記憶,她一定會全面崩潰。
“皇后娘娘,您該回宮歇息了。”原本在登記藥冊的太醫見情況不對勁,面帶憂色地走過來,躬身懇求道:“這天兒太熱,日頭毒辣辣的,娘娘若是中了暑毒就不好了。”
“盧太醫,本宮沒事。”天抬頭,溫和地一笑。“晌午了,你們先回去用飯,讓本宮再留一會兒。”
“可是娘娘……”
“去吧。”她柔聲催促。“你們午後還有事忙,就不用在這兒相陪了。”
“是,皇后娘娘,臣等告退。”盧太醫神色有些不安心,最後還是隻能依言和副手、藥童們退下。
偌大曬藥場上空蕩蕩,只剩下身著淡紫色襟絳紅繡袍的雅魚。
這一層又一層穿上的後袍以金縷織成、銀線繡之,富貴牡丹滾邊,尊貴鳳凰環身,華麗優雅,端莊大方,卻沉重得彷彿像是具美麗枷鎖,牢牢銬住她的一生。
曾經以為,這是甜蜜的負荷。經過昨夜,她才知道“皇后”原來也不過是個被端放於案頭上的另一隻神主牌,令人感到尊敬、肅穆……並且冰冷。
不,別去想昨夜,碰都不要再去碰觸。
昨夜什麼事都美髮生,她還是他最心愛的東宮皇后……
可是有東宮,就會有西宮,昨晚他懷裡的美人,就要成為他的“西宮”了嗎?
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雅魚一手緊緊攥住絞痛不已的左胸,試圖大口地吸氣,她用力到渾身都痙攣了起來,眼前陣陣發黑,灼熱的眼眶像是有什麼東西即將衝出,她就要壓抑不住了——
是眼淚。
不,不能哭,不準哭!
哭了就表示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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