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由著我,由著我動作、由著我瘋狂,由著我將所有的一切都相貼住。像是屬於我的,完全屬於我的。她是完全放鬆了,她的身子如綿如雪,柔如無骨,正是我想象中的,而勝如我想象中的。我輕輕地吻著她,她的唇吸著我的唇,是自然地吸著,薄薄的唇柔柔的唇溼潤著,如同下部那種溼潤,相抿相合的感覺,一片片一層層如潮般地湧到我的身體中來,湧到我的心房中來。橙色的陽光在細雨中把眼前的一切、感覺中的一切都塗亮著。
我不想劇烈地動作,我怕褻瀆了她,我也不想很快把眼前的一切結束,我想就永遠這樣下去。也許已經是永遠了,永遠只是在一刻之中。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臉,在自然的緩慢之中,有著一種衝力,所有湧到我的感覺中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強有力。我吻遍她的身體,最後,她又是那麼戰慄著。她的身子在我身子之下,彷彿猛烈地顛動著,震顫著,把我所有的衝力都顛向了高峰。
我和她還合著十字,很久很久,我感覺我的那兒還持續著力的意識。那點意識久久地不褪,直到感覺慢慢的重新升上來,雨似有若無地飄落著,滋潤著我的感覺。她輕輕地用唇撫著我的臉,撫著我的眼與鼻,撫著我的耳垂,慢慢的,那種強烈的感覺再一次地湧上來。在她又一次的更強烈的震顫與顛動中,我的感覺升浮到上天,在身體之內又在身體之外,化作整個虛空。
我聽到她一聲輕輕的嘆息。
她起身來,向清潭走去。她赤裸的背影是完美的,她所有的肌膚都是白皙的,那層雨中的陽光又塗抹了一層白亮,只有黑髮披散在她的肩上。她烏黑的頭髮上面也閃著一層橙暈,如五彩的微微的虹暈。
她走進潭水中,慢慢地遊動起來。她的身體在水中清晰可見。她側過身子來,像魚似的翻轉著。我不會游水,只能在青石上坐下來,看著她。水像是有了一點溫意,不像剛才是涼涼的。潭中水石上長著青草,拂過她的身軀。我覺得她離開了我,我與她隔了開來,她還是她自己。那剛才所有的一切,瞬間便有了一點疏遠,而如夢一般。她游過來,把我拉進水裡。潭邊水不深,我蹲下來,身子與她相對著,與她一樣在水中露著一個頭。頓時身子輕輕,像要飄浮而去。她伸出手來,輕輕地用帶水的手撫著我的臉,慢慢地用她的手指,細細地輕撫般地把我的全身都洗淨了。她的手指揉搓我的下部的時候,它在水中顯得柔柔的,只輕輕地膨脹著,但不是那般的堅挺,彷彿也被水撫柔了。她做這件事,做得很認真,做得很輕柔,宛如在做著一件完全值得她來做的事,她像洗著一個嬰兒似的,把我從上到下都洗過了,洗淨了。
水就在我的眼前。我看她遊開去,在水中翻轉著,打著滾,她把自己洗了個夠,讓水完全把她泡夠了。眼前的一切都飄浮著,陽光雨還是繼續下著。也許這個山區,也許山區的這一塊地方,本來就是雨雲飄來飄去的中心。點點雨滴落在綠水上,無聲地漾起微微的漣漪。她的身體在水下顯著朦朧的玉白色,腰肢輕曼地拉長了,如魚一般。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她走出水潭。我已穿上了衣服,坐在草坡上,只是看著她。她從包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那是一套淺紅的套裝。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這種紅顏色的衣服,映著眼前的青水綠草,有著別樣的鮮亮。
穿好的應玫,獨自在水邊站了一會。她抬眼看著那邊的山谷,隨後走到我這邊來。她靠近我站著,我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幾天中,在亂兮兮的火車與長途汽車上擠過,在髒兮兮的小旅社住過,我覺得與她隔著了一點距離,我無法再去擁著她抱著她。她完全是聖潔的。剛才所有裸裎的一切,都成為了一種不可能。
雨潭坡(20)
應玫與我走出草坡,穿出那片林子,走的不像是剛才來的路,而是另外的一條路。她顯得有點沉靜,只是望著前面的山。我問她在看什麼,她笑說,剛才的那片地方,叫作雨潭坡,還有一處雲崖臺,那也是他們常去的。站在那一處像樓臺一般的石臺上,四圍都是山,從崖上往下看,雲浮在腳下,大塊大塊的雲白得明淨,從雲的空處,隱約看到下面一片綠茵茵的地方,就像看到了這裡的雨潭坡,很想伸腳踩過去,或許就會讓雲帶到一個更純淨的地方。
我跟著她,靜靜地聽著她的描述,想象著雲崖臺的情景。剛才的感覺還在心中燃燒著,她又恢復了習慣的神態,我的內心渴望永恆地擁著她抱著她,但我意識著她與我漸漸地隔開了。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很任性的,我家住在南方的海邊,我特別喜歡水,還在小學裡,與一個男同學挺要好,又經常吵架,有一次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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