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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
而他卻想到自己多少年的修煉涵養,對著她總還沉穩不了心境。
她說:“可以說是的。最多是醫生和郎中的區別,大和小的區別,面對不同人的區別。飛飛她就像走方郎中,層次低了一點,面對的只是簡單的生理飢病。在這一點上,不需要太多的治病能力,只要有一種捨身的信念就行。女人往往是自私的,很難有這種信念。而有的男人的這方面的病是複雜的,不是簡簡單單地靠肉體解決的。多少年中,社會的一種面目,使人有一種本質上的隱瞞,既飢又不敢去求飽。而更多的是男人並不以為飽,層次高的,又不在一種簡單的飢渴,一般的治飽他們無法接受。生理和心理上都飢,這不是一下子能飽的,需要慢慢的,情緒上的、心理上的、視覺上的、嗅覺上的,整個感覺上的飢病,都需要飽治。這就不是飛飛她們小女孩們能做到的。一般的女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需要熟練的職業能力,需要全身心的關注,也需要高超的醫道,出自內心的同情,發自心底的治療,因為你將能給一個男人,也許是一個在社會上舉足輕重的男人一生最好的飽治。使他的內心都生出一種對命運的感謝來……”
“當然,你飽治的就不只是一個男人嘍?”他說。
她眼對著他。正正的,黑眼眸都在眼的正中。她的目光中彷彿表示著:那還用說嘛。她的目光依然是柔柔的,但他卻覺得自己被傷著了,傷人傷己,傷自己的,本是自己剛才傷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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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門之馮曾高(15)
“那麼,你呢?你自己的人生呢?你自己感到愉快麼?”他顯得平心靜氣地問。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依然笑微微地說。似乎是學著他的話。
馮曾高去了黃蘇虹那裡好幾次。
每次去他都只是和黃蘇虹聊天,往往是他談了好多的理論,從談經說道開始,而後是她的一番淡淡的生活化的話。有時她只是隨便地談著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社會理解。她有她的理解,彷彿全是錯了,彷彿又都有著她的理。從她的話裡,他感覺著一種色彩,柔至極的色彩,慾望表現的色彩,聽上去簡單直率,卻含著蝕人心骨的色彩。衣食住行,這類話題少不了避不開,都帶著了女性的柔識,都含著至情的色慾。色慾色慾,馮曾高這才真正感到這個色慾之詞的準確。聽是無聲無色的,卻是至聲至色。用最淡泊的話語說出欲之樸,蝕人心骨,蘇豔紅還是第一個,並且她把它說得很實在、很有味、很動人,簡直是一個性色的宣教師。
每次去時他都懷著治她病的目的去的,他清楚她的孽病乃是緣於她的孽因。他從來治病治於心,內在根本所治。而用藥用外力治病乃是低一層次的治標。凡病皆起於心,心亂而邪氣入,心正而邪氣除。後來他也懷疑自己的目的只是虛的,只是對自己說的。他根本就沒能有針對她治病的手段。
有時想到她是入了魔界已深,他要拯救她。而他已無法拯救得了她,他已缺乏拯救她的力量。有時,他想到也許是自己入了魔界,正面對著魔界,而無法自拔了。
冷靜下來地想,他對她的話都理解。這些話對別的人說也許有點驚世駭俗的意味,但馮曾高坐在講臺上和病人說著的也總是讓人覺得驚世駭俗的話。他覺得在這一點上,也許只有他能理解她的話,不以為奇。他也是郎中,一種走方郎中,他也是治著疑難雜症,比起那些只能治療一般疾病的醫生來說,他是神醫。他也經常出進在高樓大院。大者不市,自然有人請著他,抬著他,他能得到很多的報酬。有時多到他要了沒用的地步。他只是憑需要而取。那麼她也是一樣,她自然得到的也不同於小姑娘王紅燕一樣的待遇。她的生活之高,一方面緣於她的高付出,她需要付出精力,付出時間,付出她的女性的魅力,付出她的柔情,付出她的笑臉,付出她的屈從,付出她的心計,付出她的肉體,並且她由此自身染成惡疾。為飽人而自傷。另一方面。她的生活環境的佈置高享受,也正是她職業的需要,針對不同層次的男人,行高郎中的需要。
他入魔界了。入魔的含意,誘惑至心,他居然能理解這樣的含意。他對自己說,也許佛有至境大圓智鏡,能體眾生的善根,色慾之間,也有佛性與善根,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魔即空,空即魔,關鍵是超越,而他已無法超越,自陷其裡了。他必須從其中穿越過去,而不是陷入其裡。
那一日清晨,馮曾高起了床,正對著窗外的淡淡的青色之氣,默默地入靜,吸氣吐氣,默默之念,以求心中一片澄明。現在他需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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