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弟的鞋子已經溼透了,臉上露出失敗的表情,口裡卻大有不服輸的氣度。
“下次撞到她,一定要讓她輸得一敗塗地,挫一挫她的銳氣。”周亦星信心百倍的說道,似乎下次的勝利就像煮熟的鴨子已經牢牢抓在手裡,對方下次唯一不敗的方法就是乞求老天爺不給機會再次碰到他。
“一大清早去哪裡了?吃早餐也不叫我一下。”洛華笑著問道,他覺得兩人肯定是不光光出去吃早餐那麼簡單,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情。
“哪裡是去吃什麼早餐啊?簡直就是吃了一口悶氣!”周亦星憤憤不平地說道。
潘飛羽一旁解釋道:“亦星說在來杭州的火車上,你晚上多半時間在看守行李,沒有睡多長時間,比較辛苦,早上想讓你多睡會兒,就沒有叫你。”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兩人,似乎更多是為了看看洛華的反應。洛華朝表弟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自己的感謝,表兄弟兩人從小到大一起生活,就像親兄弟一樣相互照顧對方。潘飛羽繼續說:“早上亦星和我想趁早一起去運動場裡感受一下軍校的活力,到了那裡一看,還真多人,偌大的運動場上男女老少都在那裡做各種健身運動。繞運動場走了一圈,我們瞧見那邊有幾個‘鞦韆橋’挺有意思,就過去準備玩。”
周亦星接過他的話說:“走到‘鞦韆橋’那邊一看,嘿,沒有多少人在玩,我就對飛羽說:‘你先來表演一個飛羽水上飄’,飛羽還沒開口,沒想到旁邊的‘鞦韆橋’邊上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朝我們說:‘旱鴨子下水頭一遭。’”
潘飛羽插了一句說:“可能是她聽叉了,或者她也未必就是對我們說的。”
周亦星說:“聽叉了就是她聽力的問題,如果不是對我們說的,怎麼會說得那麼順呢?很明顯就在針鋒相對,譏笑我們怕落下水。”潘飛羽一時也無法否認周亦星的猜測。
“於是你就要和她比試一下?”洛華隨口問道,他很清楚表弟好強的個性。
“那當然啊,第一次來這裡,怎麼就能輸給一個丫頭呢?於是我就和她較量一下,看誰過‘鞦韆橋’最快。哪裡料到前幾天下過一場春雨,水池中的積水比較深,鞦韆下面的橫木大部分已經浸入了水中,大概只有半根指頭的樣子露出水面,加上我身體比她重,踩上去後那橫木就恰好完全浸在水中,鞋子也會觸水。她的身體要輕多了,站在橫木上腳一點兒都不會著水。”
“那你把鞋子脫了不就可以了?”洛華建議道。
周亦星大有惋惜地說:“是啊,那不是剛站上去才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麼?已經晚了,事先就約定好了不能往後退,而且從踏上鞦韆的那一刻身上所有東西必須全部帶過去,否則就算輸。”一邊說著,他換了一雙乾淨的鞋子,穿著舒服多了。
洛華笑著說:“這個違規的約定倒是挺新鮮的。何不再加一條‘女士優先’,讓她先過呢?”
“這條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已經暗中加上去了。因為我走的‘鞦韆橋’有30個鞦韆,而她走的那排只有27個,所以一開始就相當於她已經走了3個。而且我從一個鞦韆過到另外一個的時候,腿不能很舒服地彎曲,否則腳就會傾斜,鞋子就會浸在水裡,所以速度就慢了一些。”
洛華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說:“這樣你不是輸得很冤枉麼?”
“咱就算輸了速度,也不能輸了風度吧。”周亦星大度地說,心裡倒覺得這可以為自己的失利找一個很好的藉口。男人和女人都喜歡為自己的失利辯解,男人為自己的大度找藉口,認為自己的失利完全由於謙讓了女人,所以有了大男人主義,而女人喜歡為自己的小氣找託詞,認為自己的失利純屬於男人的不謙讓,因而有小女人主義。所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創造了歌劇,因為歌劇建立在默契的基礎上,而大男人和小女人在一起就開創了戲劇,因為戲劇總離不開人物的衝突。
吃完早餐,三人就忙著再檢查一遍審查所需的資料。納德軍校對新學員的身份審查非常謹慎,有一套嚴格的審查流程。待整理齊全後,他們就趕往納德行政中心。
三人看見一棟歐式古樓巍然矗立在眼前,樓前幾十級臺階正中橫臥著一塊紅皖螺大理石,上面刻著“海納百川,積德成善”八個神韻飄逸的字。穿過雕刻著鏤花的大門,到了一個典雅寬敞的大廳。洛華悉心觀察納德樓裡走過的教員和學員,他們身上都散發出一種特殊的貴族氣質,更難得的是這氣息中摒棄了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矜持,而添了一份親和力,顯然是這裡獨特的文化氛圍薰陶出來的。
他們在一個英國教員的指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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