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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突然發現,一條細線從老頭子背上的“鼻涕蟲”中央伸了下來,而且越變越細。它正在一分為二!我的新主人正在誕生!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懼。
我不斷地試圖扭斷繩索,卻一次次失敗了。我雙手都被捆住,身子也被綁在椅子上,只有腿還能動彈。我抬起腿來,用盡力氣朝汽車的自動排檔使勁踩去。
汽車猛然朝前一竄,老頭子被撞到椅背上,“鼻涕蟲”騰空而起,再也不能張牙舞爪了。我躺在那裡,眼看著汽車向下跌去。
當我慢慢醒過來時,發現汽車已落入大海。老頭子鮮血淋漓,渾身發涼。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放聲大哭。
“您不能死!我不能離開您獨自工作!”
他睜開了雙眼。“你能夠,孩子!”他吃力地喘著氣,“我受傷了,孩子!”他的眼睛又閉上了。
我大聲叫他,可是他不回答我。兩行熱淚從我眼裡慢慢地滴落到他的臉頰上。
十
現在,我們準備去掃蕩、肅清泰坦來客。
為了每一個自由的男性和女性,悲劇不能再重演了!“醫生方案”發揮了效能,但據我們所知還有一些“鼻涕蟲”仍然活著,上星期我們剛剛殺死一隻背上騎著一個主人的狗。
人類必須提高警惕,也許,我們會敗於泰坦來客之手;也許,數年之後“鼻涕蟲”會捲土重來。
我們要教訓“鼻涕蟲”們:它們錯了!不該與人類為敵。人類比“鼻涕蟲”厲害得多,將使它們付出慘重的代價。我們必須將它們徹底消滅。
人類必須為生存而戰,我們以為宇宙茫茫,空無一物,人類是主人。我們錯了!宇宙間還有其他生命。我們必須從這場戰爭中吸取教訓。也許,宇宙中還有比“鼻涕蟲”更為危險的敵人,人類必須時刻為自己的自由而戰!
我們每個人都曾一度被“鼻涕蟲”騎過,都知道必須小心謹慎,都懷有深仇大恨,我們的長征要花上十二年的時間。瑪麗將與我同行。
我們即將進入飛船。傀儡主人,自由的人類將要消滅你們!
【翻譯:陳珏改寫:星河】
生命線
羅伯特·海因來因(RobertHeinlein,1907一)出生於美國密蘇里州的巴特勒,從美國海軍學院畢業,授少尉軍銜,在海軍服役五年後因健康情況不佳退役,進加利福尼亞大學,從一九三九年起寫科幻小說,迄今已出版長篇科幻小說三十多部、短篇科幻小說集十餘部,曾四次獲雨果獎(1956,1960,1962,1966)和兩次其他科幻小說獎。
主要作品有《傀儡主人》(1951)、《雙星》(1956)、《銀河系公民》(1957)、《星船上的傘兵》(1959)、《陌生土地上的陌生人》(1961)以及《月亮是嚴厲的情婦》(1966)等,後四部小說獲雨果獎。
海因來因自稱寫科幻小說是因自己的健康情況不適於服軍役後被迫選上的職業,他妻子是化學工程師,他自己也參加好幾種科技協會,對科技研究很感興趣。他還喜歡旅行,曾和妻子環遊世界兩週,到過八十多個國家,因而他見多識廣,這在他小說中也有所反映。他說:“我的小說都是寫未來的。我熱愛生活,我認為人類會永遠生存下去,而且將遍佈宇宙。”這種樂觀主義精神瀰漫在他的作品中。
美國評論家彼得·威斯頓說,海因來因是美國少數幾個對科幻小說的發展作出了貢獻的“草新科幻小說家”之一,他對科幻小說的偉大貢獻在於擺脫了“為科學而科學”的創作方法,把科幻小說的定義改為“一種用科學方法創作的小說”。海因來因承認自己受英國作家吉卜林、威爾斯等人的影響,他的小說較注意人物性格的刻劃,文學氣息較重,小說中雖然也寫科技問題,但更注意人的價值。他也寫兒童讀物,目的是使青少年“把目光放遠些,能看到並想到未來”。
《生命線》選自《海因來因短篇小說集》,是他的早期作品,小說裡寫預測人的壽命當然是一種科學幻想,作者透過它來諷刺一些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宣揚他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思想。
(施鹹榮)
主席大聲敲著桌子,想使會場安靜下來。多虧有幾個人自願維持會場秩序,說服一些頭腦發熱的傢伙坐下,噓聲和呸呸的嫌惡聲才漸漸平息下來。講臺上,在主席身邊發言的那個人似乎對這場騷亂一無所知;表情冷淡,無動於衷。主席轉過身來,強壓怒氣和煩躁,對發言的人說:“皮尼羅博士”——“博士”這個字故意強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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