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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羅大笑而來:“如何,可考慮好了嗎?”
玉自寒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暗夜羅轉到他的身前,搖頭嘆道:“可惜啊可惜,我忘記了你是一個聾子,怎會聽到我的聲音呢?”
玉自寒依然沒有看他。
他輕輕咳嗽著,好像暗夜羅不過是一抹透明的空氣。
暗夜羅笑了,黃金酒杯在指間旋轉閃光,他笑得比血紅的衣裳還要妖豔:“不愧是靜淵王,單就這份沉著的功力,哪裡是景獻王和敬陽王那兩個蠢貨可以相比的?”
玉自寒知道他來做什麼。
暗夜羅是個非常有野心的人,希望透過他來控制朝廷,並承諾他以天下皇位。
“你找錯了人。”
玉自寒靜靜說。如果暗夜羅找的是敬陽王或者景獻王,應該都會一拍及合。
暗夜羅嘆道:“可是,我偏偏看上了你。”輕鬆可以到手的一切,沒有任何困難得到的東西,對他而言,沒有吸引力。
“你是瘋子。”
暗夜羅仰天長笑:“不錯!我就是瘋子!我偏偏要讓整個世界混亂,我偏偏要讓每個人都痛苦,他們越是痛苦,我就越是快樂!!”
他狂笑著,眼中是瘋狂的血紅。
突然,他逼近淡然寧坐的玉自寒,笑容陰毒:“難道,你的心裡就沒有恨嗎?”
玉自寒沉靜。
“你可知道為什麼你的耳朵是聾的?為什麼你的腿是廢的?”暗夜羅眉間的硃砂陰美地跳動,“因為你的母親玉妃是最得寵的妃子,於是在你出生前皇后就下了毒,於是你一出生就是聾子,你的母親剛生產完就死了。你雖然聾,可是你父王依舊疼愛你,於是敬陽王的門人就打斷了你雙腿所有的筋脈,於是你又成了一個不能走路的瘸子。”
玉自寒閉上眼睛,面色變得蒼白。
暗夜羅繼續說著:“所有的事情,你的父王都清楚,可是為了他的皇權,為了不得罪掌權的外戚,他裝聾作啞,只是把你送到了烈火山莊,從此不聞不問。”
他低沉地笑著,豔紅的薄唇離玉自寒的雙唇只有兩寸的距離:
“這一切,你不恨嗎?”
玉自寒微微後仰,想要離他遠些。暗夜羅卻箍住他的後頸,使他分毫動彈不得。
曖昧的距離,暗夜羅柔情地呵氣:“多麼優秀出色的靜淵王啊,世間原本不知會有多少人為你傾倒,可惜,如今卻是一個廢人。呵,你真的沒有痛恨過嗎?”
他的聲音像蘸著蜜糖的毒鉤:
“因為殘廢的雙腿,你離不開這輛輪椅,無法及時趕到你心愛的人身邊;因為聾掉的耳朵,心愛的人就在林中呼喊,你卻不知道她的方位;因為虛弱的身子,無法練成頂級的武功,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被刺殺也無力去救。”
暗夜羅的話就如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插在玉自寒心上。深刻的痛苦,令他的五官失去了平日的淡然自若。
他劇烈咳嗽。
一大口鮮血噴湧在青色衣衫。
暗夜羅笑得多情:“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你所有的遺憾,我全部都可以幫你彌補。”
玉自寒壓抑著咳嗽,雙眼漸漸淡如遠山:
“太遲了。”
她已經不在,一切都沒有意義。
他此刻不過是個活死人。
暗夜羅縱聲大笑,血紅衣裳旋舞如攝魂的殘陽,烏黑的長髮閃耀著妖豔的光澤。
“哈哈,你以為烈如歌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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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的鮮血從雪的手掌流淌著。
如歌顰緊雙眉,將金創藥粉灑在他的傷口,傷口很深,藥粉剛灑上就被血沖走了。她咬住嘴唇,將滿滿一瓶藥粉灑上去。
“好疼!”雪呻吟著呼痛。
如歌瞪他一眼,從桌上拿了雪白的布條準備給他包紮:“知道痛,為什麼用手去攔刀?”
“你若是不揮出那一刀,心中的悲苦和仇恨怎麼能化解的了呢?”
“那也不需要你用手啊!”
“若是不傷到我的手,你怎麼會心痛得把嘴唇都咬白了呢?”雪笑得一臉可愛。
如歌氣得說不出話。
雪得意地笑:“很十全十美對不對?你的恨意被那一刀和鮮血衝得淡了些,我也知道原來你是如此心疼我的呀。”
如歌用力包紮他的手。
“哎呀”、“哎呀”的呼痛聲頓時令雪的得意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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