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佛在最深層的地府中。
走著走著,拐過不記得幾個彎,面前突然火把通明!如歌自黑暗中一時無法適應,只覺有種刺目的眩暈。待她睜開眼睛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是一間極寬敞的牢房。
十幾只石壁上的火把將牢房照得亮如白晝。牢房中央熊熊燃燒著一堆火,裡面的烙鐵被燒得通紅;地上有五六條斷掉的皮鞭,皮鞭上染著斑斑血跡;空氣中有股燒焦的氣味,彷彿是皮肉被烙燙過。
牢房裡有四個暗河弟子,皆用黑巾蒙面,看不清神態,然而透過黑衣的是殘忍和冷漠。
一個暗河弟子正揮舞著皮鞭抽打囚犯。
另三人在喝酒。
那囚犯的雙臂被吊起,幽藍的捲髮凌亂地披散下來,他身上深藍色布衣已被皮鞭抽得襤褸,染滿鮮血,皮肉翻卷可見。他的胸襟被扯開,胸口的烙印還冒著絲絲白煙。
如歌倒抽一口涼氣。
薰衣望著她道:“你認得他嗎?他叫戰楓。”
如歌努力盯著他看,想從他紛亂的髮間找到一點熟悉的影子,可是,她看不清楚。
她走近了些。
黑衣的暗河弟子們厲聲喝道:“什麼人?!”
薰衣比了個手勢,暗河弟子們忽然非常整齊地轉身退下。牢房裡頓時寂靜下來,只能聽到火把噼噼啪啪燃燒的聲音。
如歌走到戰楓面前,輕輕撥開他幽黑得發藍的捲髮,好奇地打量他的面容:
“你——叫做戰楓?”
戰楓好似被閃電擊中,他猛地抬起頭,直直望著她!
“你認得我嗎?”如歌又問。
戰楓的唇角滲出鮮血,他面容蒼白,深黯的眼睛像大海一般幽藍,他欲開口說些什麼,然而喉頭一顫,一口淤血噴了出來。
如歌連忙扶住他,從懷裡掏出巾帕擦拭他嘴邊的血,扭頭對薰衣道:“他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呢?”
薰衣道:“是宮主的命令。”暗夜羅的命令,沒有人會去問原因。
“可以將他放下來嗎?”他的雙臂一直懸吊著,一定很痛。
薰衣苦笑:“我沒有放他下來的權力。”
如歌擦乾淨他臉上的血跡和汙漬,眼睛閃了閃,訝異道:“如果我曾經見過你,一定不會將你忘記。”他俊美孤獨如九天戰神,冷漠而又脆弱的氣質是每個少女都過目難忘的。
戰楓眼底洶湧湛藍:“你——!”發生了什麼?!她居然不認得他了嗎?她表情中的茫然狠狠撕裂了他的心!
“你認得我嗎?”
如歌重新問了一遍。
戰楓忽然有股狂笑的衝動!他認得她嗎?她是他體內流淌的血液,是他骨頭裡的骨髓,就算將他敲碎揉爛,也不會忘記她的每一個笑容和哭泣。
“我認得你。”
一個笑語如花的聲音從隔壁牢房傳出。
如歌轉身看去。
只見那人白衣如雪,他恍若是沐浴在春日最燦爛的陽光裡,光芒耀眼,絕代風華。他輕輕笑著,像春滿大地百花盛開,因為那朵笑容,陰暗潮溼的水牢霎時變得如仙境一般明亮美麗。如果不是他的腳上戴著鐐銬,她決不相信他會是被關在這裡的囚犯。
他笑盈盈對如歌招手道:
“丫頭,終於想到來看我了嗎?”
如歌迷茫地走過去,端詳他:“你說,你認得我?”
“是啊。”
“我叫什麼名字?”
“你叫如歌。”他一臉哭笑不得。
哦,不錯。“那你叫什麼名字?”她繼續問。
“臭丫頭!”他隔著鐵欄伸手擰她的面頰,“你任何人都可以忘記,但是決不能忘記我!否則,我就傷心給你看!”
如歌怔怔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愛的人啊。”他笑得理所當然。
如歌非常困惑。她愛的人應該是玉師兄才對,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一個美得像仙人的男人。
“你忘記了很多事情對不對?”
“對!對!”她連忙應道。
“來,把耳朵湊過來,我會幫你把所有都想起來的。”他眨眨眼睛,像孩子一樣調皮。
她聽話地將耳朵湊近鐵欄。
突然,他傾身上來,吻住她小巧的耳垂,帶著清涼的花香,他在她耳邊低喃:“死丫頭,好想你……”
如歌驚得跳起來,耳朵羞得赤紅,她急怒道:“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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