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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蔣肆的話,不僅他能聽到,想必那丹藥鋪的掌櫃也能聽到。
這死小鬼真討厭,以後不同情他了,歸根結底,婁望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蔣肆敢這麼和他敬重的師父說話,已經觸犯了他的禁忌,婁望恨不得現在衝過去,狠狠將這小鬼揍一頓。
這時卻聽蔣文獨有的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十三年。”
在房中的蔣肆乍聽蔣文開口說話,嚇了一跳,蔣文說完,他也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他完全沒有聽懂蔣文話的意思,“什麼十三年?娶妻生子的?”
另一側房間的婁望確實明白了蔣文的意思,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當初師父許諾照顧蔣肆長大,娶妻生子,男兒二十歲行冠禮,就可以娶妻生子了,蔣肆離冠禮還有十三年。
十三年對於一個修真者,真是太快了,隨便閉關一二十年有的是,等師父再出來,那個小鬼就長大了,娶媳婦了,師父也就完成任務了。
婁望不禁佩服地想,師父就是師父。
蔣文說話一貫晦澀難懂,甚少說一句完整的話,需要人半蒙半猜,只有少數極為親近的人才能知道他言語中的意思,沒有想到過了一會兒那孩子竟然反應過來,於是大叫道:“你個騙子,你個壞人,你明明答應我娘了,你出爾反爾,你不是好人……你明明有本事救我爹孃……你為什麼不救,你為什麼不救,你到底是不是我二伯,是不是人啊……嗚嗚嗚,你是壞人,我恨你,我恨你……嗚嗚嗚……”
話語後半段,竟變成哽咽地哭聲。
婁望又氣憤又心酸還有點難過,這孩子前面的話確實讓婁望火冒三丈,但是聽到最後,婁望卻也有些不忍,本身是錦衣玉食的世家小少爺,一夜之間卻什麼都沒有了,婁望不僅為這孩子難過,也替自己的師父難過,失去雙親的不止那孩子一個人,還有蔣文,自己的師父,師父這些日子雖然極力壓制,但是婁望還是能看出,師父的心情並不好,為什麼還要指責師父呢?
“嗚嗚——嗚嗚——”這個時候,小七湊了上來,飛到了婁望的肩膀上,婁望側過頭,摸了摸小七雪白的毛髮。
卻聽鄰屋,蔣文所在的房間又傳來說話聲——
“不是。”說話的人正是蔣文,“現在我是修真者,不是人。”
56親愛噠三更大人
婁望傻了眼,師父這句話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哧——”但看肩膀的小七,笑得是一個前仰後合,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轉,擦出一串金色的火花。
“噓,小聲點!”婁望手指放在嘴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小七瞬間閉上嘴巴,然後老老實實趴在婁望的肩膀上,一人一獸趴在窗戶偷聽的表情,竟然是那麼的一致。
另一側房間裡,蔣肆也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痛快說自己不是人的,他呆呆地看著蔣文甚至忘記了哭泣,眼角還有未乾的淚。
卻見蔣文仍然閉著眼,左手中指和食指併攏,一團綠色的光芒對著窗戶射去,一串動作完畢後,依然是閉目打坐。
蔣肆不知道蔣文對著這窗戶做了什麼,他腦中轉了七八個彎,前傾身體非常警惕,他想,若是一會蔣文對自己做什麼,自己就大叫,讓別人看看蔣文這麼厲害的人竟然欺負自己一個小孩子。
就算是不能對蔣文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要讓他丟一把人。
蔣肆眼珠子圓溜溜的轉,若是蔣文睜開眼,一定異常熟悉這表情,本體記憶中蔣老爺和蔣思衡每每算計人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
“是你放的。”卻聽蔣文平靜地說道,蔣肆一怔,直起身子,但聽蔣文用篤定的口吻說,“你把丹藥放進了婁望身上。”
蔣肆臉有些白,小臉蛋上有些緊張,他抓著袖子,眼睛盯著蔣文,“你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大家都看到瓷瓶在你徒弟身上,分明是你徒弟手腳不乾淨,你為師不尊……”
蔣肆說了一串,但是額頭已經出汗。
蔣文睜開眼,轉頭看向蔣肆,一雙冰冷銳利的眼睛,就快要把蔣肆凍結了,蔣肆只覺得周身就像被施了法術,動也不能動。
“那藥瓶上沒有婁望的靈息,只有掌櫃的靈息。”蔣文冷著臉,盯著蔣肆,就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每個修真者都有自己獨特的靈息,只有普通人才因為靈息太弱不被察覺,掌櫃當時只因為你躲在角落,沒有反應過來,想必這個時候,他應該想通了……”
蔣文難得說這麼長的一串話,此時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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