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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略帶惆悵的想著那秦家小院裡無憂無慮的日子何時才能重溫呢?
這邊君陶然的聲音已響起:“近日堂內瑣事繁多,君某不得不應付一下,怠慢了兩位真是過意不去。沒想到今日一來,卻有幸一睹少門主卓絕風采。”慕容含笑收劍,“君左使過譽了,慕容的些微伎倆哪堪與冥月教相比,倒是君左使沒有誤會擎天門乃下毒之主,真令慕容欣慰萬分。”言語中不無挖苦。說著話,人卻向我走來,拉起我的手柔聲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我搖搖頭:“再睡就變成豬了。”眼睛掃過君陶然,臉紅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慕容緊緊握住。
對我們的動作恍若未見,心知先前失儀,君陶然摸摸鼻子,只作不聞地笑道:“多謝少門主將解藥相送,君某今日不正是前來謝罪。”“謝罪不敢,只怕君左使又要多忙一陣子了。”慕容笑如春風,眼睛瞟過門外。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彤雲紅影一閃而過。那不是……?來不及訝異,又聞君陶然道:“哪裡哪裡,君某隻盼少門主不要插手便好。”慕容微微一笑:“本少主對冥月教的內訌沒有興趣。”“好極。”君陶然合扇而笑,略一躬身,“那君某就在此謝過了。”
這兩個人……我皺了皺眉,轉身就往外走。“驚鴻!”“秦公子!”這一走倒好,又被身後兩人盯上了,怎麼不繼續說啊,我無奈停住腳步。“什麼事?”
“你去哪裡?”“出去走走。”“我和你一起去吧。”慕容道。我搖搖頭,慕容是擎天門少主,就算現在身在冥月教,也同樣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讓他陪著我浪費時間,何況我現在要去做的事只怕也正是極消耗光陰的。
慕容一皺眉:“不行,我不放心。”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失笑,只是去逛個街而已,又不是打家劫舍,莫非我已成了人人追殺的江洋大盜?
君陶然介面笑道:“少門主未免也太保護過度了,真當秦公子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不成,這樣好了,君某派兩名弟子貼身跟著,少門主總該放心了吧。”慕容不語,用奇怪的眼神盯了君陶然半晌,直看得他不自在地打哈哈,“少門主怎麼這樣看君某,莫非愛上了在下不成?”這俏皮話說得我忍俊不禁,現在總算知道他和君融陽最大的區別了,這兩人同出君家,無關心機,雖然君融陽亦是性格爽朗之人,卻不會像他這樣不正不經。
“多謝君左使好意,我看這兩名弟子也不必帶了吧。”我婉拒了他。“不行。”慕容開口,臉色嚴肅,“一定要有人跟著,不然就不能出去。”我聞言也沉下了臉色,無論是誰,我生平最不喜受人束縛和強迫,慕容明明知道,卻還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既不是你的屬下,又何必聽你的話?“驚鴻……”聲音低沉下來,溫柔如水含著淡淡懇求,讓我一向吃軟不吃硬的心頃刻又軟了幾分,只怕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我頹然地想,點點頭,“我帶上好了。”那邊的君陶然撫掌大笑:“這古人說一物降一物,果然是不錯的。”
我瞪了他一眼,朝門外走去。
18
一路穿過冥月教江南分堂的重重樓閣庭院,所到之處遇到的堂中弟子無不對我熱情招呼,與先前的冷淡仇恨大相徑庭,完全將我當成了自己人看待。我分明從他們眼中讀到了滿滿的感激和崇拜,心裡既感動又慚愧,事莫大於人命,自己也不過是盡其所能而已,腳下未停,腦海早已萌生的一個想法更加堅定了,我朝街上走去。
身後有人跟著的感覺真不是普通的怪異,看來自己實在非富貴中人的料,我自嘲地想著,轉過身,對著那兩個人說:“你們可以不用再跟著我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兩名君陶然派來保護我的人一臉為難,其中一人道:“秦公子,這是君左使的命令,要保護您的周全,我們也無法違抗。”我無奈,“那這樣吧,你們遠遠地跟著就好,不要走得這麼近了。”那兩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好笑地點點頭答應了。我舒了口氣,彷彿周圍也立刻清新了很多。
街上熙熙攘攘,日復一日的熱鬧景象,來來往往的人臉上或欣喜,或哀傷,或欣喜,或平淡,無不在透露著自己的經歷,對他們來說,柴米油鹽就是整個人生,然而這種理所當然的幸福也時時成了奢望,天災,戰亂,統治者總要透過生靈塗炭來表現他們的功績。眼前再次浮現起冥月教那些人被治癒時的欣喜神情,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活了過來,二十年來深植心中的秦家人那種事不關己的觀念正一點一點地被銷蝕掉,不想再做那個冷漠的旁觀者,就算無法消除世間的種種魔障,也要儘自己所能,既然對醫術有所涉獵又情有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