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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問,一如無數次的夢中,那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日子。
“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樣……”
“那就好……”她似乎鬆了口氣,還是微笑著,“我還以為,會變味了呢。”
“怎麼會呢?”我也笑,“酒,是愈久愈醇的。”
“愈久愈醇……”如水的眸子迷離起來,像一湖被擾亂了的波光。
“輕盈……”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說不出來,任憑猜測疑問,纏滿了整個心頭。
“陪我喝完這一罈,”她又笑了起來,那麼快樂,眼波盈盈地凝眸,卻帶了一絲哀求。“無論你想說什麼,先陪我喝完這一罈好麼?”
遲疑了片刻,點點頭,持著杯,卻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容顏。
“你瘦了好多。”
“有麼?”她摸摸臉頰,又笑了,眼睛望向不遠處的一株梅樹,不是花開的季節,因而顯得分外蕭瑟。
“還記得你六歲的時候,有一次開開心心地去找家主,最後卻哭著跑了回來。”
思緒隨之遠離,憶起往事,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少了怨懟,卻多了幾分釋然。
“是啊,”那時候去找爹,是因為會背《論語》了,於是想著,在自己最敬愛的人前面念給他聽,沒想到卻捱了一頓罵。“是你拿著冰糖葫蘆哄了我半天。”
“八歲的時候,好好的門不走,卻頑皮地爬上牆頭,結果在上面一個不穩,就摔了下來。”
“是你在下面接住我,被壓的人沒事,壓人的反而躺了半個月。”想起那次在床上動彈不得,還天天苦藥湯水的日子,猶有餘悸。
“九歲的時候,一個人把自己藏起來,躲在角落裡哭,任誰也找不到你。”
“他們都放棄了,惟有一個人,在湖邊的樹叢里拉出了我,還抱著我說,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還有她。”第一次聽到父親親口對自己說母親的死是自己的錯時,小小的心情想必是很低落和寂寞的吧,然而我只記得,那一張燦若山花的笑顏,如同陽光。
“也許,我是老了吧,總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低低的笑迴盪起,像落了幾朵清冷哀切的梅花。
“在我心中,你永遠是那個善解人意的輕盈姐姐。”
“是麼……閒依露井,笑撲流螢,賣花聲過盡……”勾起一抹悽然,嫣紅從緊抿的嘴角緩緩沁出。
“輕盈!”大驚失色,卻只來得及,抱住那緩緩滑落的身軀。
“對不起,我食言了,沒法再……咳咳”她依然笑著,似乎渾然不覺自己的情況。“再為你釀青梅酒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慌亂無措,衣袖用力拭著,卻擦不去那彷彿流不盡的鮮紅。“不要不要,我不要什麼青梅酒!”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矇住自己的眼睛,欺騙自己眼前這一切不過是幻覺而已。緊緊抱住她,將頭埋入那頸窩,身子不住地顫抖。“我只要輕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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