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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地方……”
南宮顯擺擺手道:“少俠請勿急躁,容老朽詳細訴說,此事既已發生,如不能冷靜承擔,徒悲何益?”
羅英垂淚低頭道:“晚輩敬領教誨了。”
南宮顯長嘆一聲,繼續又道:“當時約在申刻將盡,街上行人正多,那三名番僧竟不顧驚世駭俗,聯手用‘大佛手’內家硬功。老朽獨自躡蹤追出城去,現身攔阻,力戰之下,終不敵番僧玄功,險遭毒手,不得已奪路回城,欲將此事告知元修道長,不料各處尋覓,竟不見他的蹤跡,誤打誤闖,才找到此地,不想卻碰見少俠。”
羅英聽了這訊息,三魂少二,七魄剩一,兩行熱淚,忍不住簌簌而下。
屈膝跪下,泣道:“元修道長他……他已經……”
南宮顯神色一震,問道:“他怎麼樣了?你見到過他?”
羅英用手一指地上屍體,搖頭悲不可抑。
南宮顯俯身一把拉起元修道長的屍體,一見之下,臉色大變,連忙用手指沾了一點血液,放在舌尖嚐了嚐,沉聲道:“血尚未凝,被害必不太久,這是怎麼一回事?”
羅英揮淚咽嘎道:“都怪晚輩一時魯莽,不料中了敵人嫁禍之計……”
南宮顯目光掃在羅英短劍之上,血絲殷然,登時臉色一沉,道:“羅少俠,是你誤殺了元修道長?”
羅英連忙搖頭道:“不!不!晚輩也因尋覓祖母,尋到這座樓內,黑暗中不辨敵我,刺中道長一劍,但他他老人家顯見早巳遭人毒手,在晚輩抵達之前,已經斷了氣了。”
南宮顯悶聲不響,高舉火摺子,對元修道長屍體反覆檢視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陰沉,冷冷說道:“少俠說他早已遭人毒 手,不知如何根據?老夫看不出他屍體上還有什麼致命的傷口。”
羅英聞言駭然一震,忙也低頭檢視,果然,遍查屍體,除了一處劍創,竟別無傷痕。
他委屈地泣道:“晚輩適才也和老前輩一般,黑暗中突然出手,並不知是元修道長,但他中劍之時,並未出聲,應手便倒在地上,屍身已冷,足見早已被人暗算身死,但此事晚輩百口莫辨,只好煩證老前輩做一個證人,咱們連夜運送屍體到嵩山去,相信秦爺爺一定能查出他致死的原因。”
南宮顯哼了一聲,道:“少俠此言,老朽自然相信,只怕各派掌門人和天下眾雄未必肯信,再說,明塵大師已經不在嵩山,縱或將屍體運去,也無人以力少俠解脫這份罪嫌。”
羅英聽了,幾如置身冰窖之中,默默低下頭去,再也無辭可答。
南宮顯又是一聲冷笑,道:“老朽等對少俠一家,素所尊敬,前次濟南血案,是非尚未明白,今日又生此事,老朽痛心之餘,只有替少俠一家清譽盛名,無限惋惜。”
說完,抱起元修道長屍體,便欲離去。
羅英慌忙拉住他的衣角,哀聲道:“老前輩要到那裡去?”
南宮顯怒哼道:“還有什麼地方可去!送他回到青城,由青城弟子自行了斷。”
話聲冷酷堅決,語意已明,從此青城與桃花島,又將結上一段解不開的深仇了!
羅英淚如雨落,嘆道:“老前輩不肯見信,晚輩無法勉強,但晚輩問心可對天日,相信誤會終會水落石出的一天,老前輩請便吧!”
說著,熱淚奪眶,漣漣如雨。
南宮顯舉步落下樓梯,一言不發,飛身掠向牆頭,疾馳而去。
羅英怔怔留在畫樓上,思前想後,心酸難禁,自怨道;“爹爹被囚禁百丈峰,猶可說是為了替羅璋叔叔受過,至少秦爺爺和奶奶都堅信他絕對未做那些可恥醜事,但今日之事如果傳到他們耳中,只怕連秦爺爺也不肯相信我的辨解了。
人生痛心事,莫過於滿腔委屈,無處可訴,羅英感傷許久,除了獨自飲泣,氣悶擁塞胸頭,真恨不得橫劍自刎在當場,但是,含冤而死,沉冤豈不是更無洗刷的機會了?生既負屈,死又飲恨,當真是生死兩難。
嗟吁半晌,他終於橫了心:不能死,若是要死,也該在救得奶奶脫險,替爹爹洗雪沉冤之後。
頓頓足,還劍入鞘,疾步奔出畫樓。
夜空如洗,雨後天際,份外清朗,看天色,已在寅初,離天明不遠。
羅英仰面向天,將滿腹氣悶,化作一聲長而無聲的嘆息,心裡盤算,擺在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去祁連山。
他不知那擄走祖母的三個番僧是誰?但猜想,必然是來自百拉寺的喇嘛,則他們擄走竺君儀,也只有一個去處,那就是“祁連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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