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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采聲,竺君儀欠身力禮,儀態萬端。
明塵大師又指指下首那位金冠道人,道:“第二件喜訊,武當派自從三十年前封觀退出武林,數十年未見武當高弟行道江湖。諸位施主想已久懸遠念,如今祁連鬼魅現形江湖,武林同道,對昔日盟伴,嚮往更深,今日難得武當天一道友也蒞臨興會,這就是說,武當派從今天起,又正式踏入江湖,決意與天下同道分擔喜憂了!”
群雄中歡聲四起,哄叫如雷,天一道長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緩緩起身,稽首還禮,面色竟凝重非凡。
這一來,立刻便引起一些人的不滿,有人輕輕冷笑道:“哼!武當派的架子倒不小!”
“聽說武當派曾有誓言,神功不成,武當弟子永絕江湖,這一次,大約練成什麼驚世駭俗的功夫了?”
“什麼功夫?連無字真經全讓別人奪了去,還談什麼神功鬼功……”
嘲笑譏諷之聲,此起彼落,句句飄進天一道長耳中,但他不言不怒,肅容而坐,就像沒有聽見一般。
明塵大師暗暗一嘆,目光掃過竹棚入口,瞥見三條人影昂首跨了進來,果然正是崆峒派掌門人百丈翁宋英,以及八卦掌郝履仁,銅缽頭陀向錫九。
負責接引貴賓的達摩院護法慧空大師側身前導,逕將三人引到首席,傳喧唱名的知客僧人高擊雲板,朗聲喝道:“崆峒掌門宋施主,八卦神掌郝履仁,銅缽大師駕蒞!”
許多武林豪客聽了這三份名號,全都心神暗震,偌大一座竹柵,登時靜得落針可聞,有些人已經探頭張望,大家心中,都興起同一疑問——他們來幹什麼?
銅缽頭陀環眼一翻,桀騖不馴地掃了六振掌門人一眼,冷冷說道:“嘿!趨炎附勢之徒,到得可真不少!”
白羽真人等聽了這話,莫不怒形於色。
明塵大師暗中以目示意,含笑接道:“武林不幸,道消魔長,各派捐棄私見,戮力同心以御祁連強敵,至有嵩山之會,三位都是不世高人,不想也願撥冗蒞止,足證武林同心,牢不可破,貧衲失迎之罪,當面謝過。”
百丈翁宋英冷冷笑道:“崆峒一派雖不及少林人才輩出,卻也不是凋零門派,大師因何小覷宋某,連一份請柬也吝於賜贈?”
明塵大師笑道:“各派合議集會嵩山,柬邀的,都是武林隱者,避世高人,至於各大門派,均無柬,崆峒也曾參與昔日盟約,正是主人之一,何須請柬相邀!”
宋英一時語塞,八卦掌郝履仁卻介面道:“似這般說,咱們飛雲山莊既不能算各大門派,也不能說是隱世高人,竟是厚顏無恥,非找上嵩山來出醜的了?”
明塵大師臉色一沉,道:“三十年前,飛雲山莊當著天下英雄之面,宣佈解散飛雲山莊,從那裡起,恕貧衲不知什麼時候武林中又出現一個飛雲山莊!”
郝履仁碰了一鼻子灰,漲紅著臉,道:“莊主歸隱,乃是傷心愛女之死,與武林興衰無關,難不成莊主一人退隱,咱們就都成了死人了?”
明塵大師笑道:“貧衲不知施主是否死人,但三十餘年,未聞諸位開山示眾,重整飛雲山莊,這卻是事實。”
郝履仁怒道:“咱們今天就借你這地方,告訴天下之人,飛雲山莊並未解散,莊主歸隱,尚有我等,誰要是不服,叫他衝著咱們來就是!”
這句話,只聽得群雄一陣震動,場中頓時揚起一片嗡嗡之聲。
明塵大師神色卻平靜如故,含笑道:“郝施主豪氣殊堪嘉許,只是,卻選錯了地方!”
郝履仁冷笑道:“怎麼選錯了地方?”
明塵大師笑道:“這話如在三十年前泰山觀日峰頂說,名正言順,誰不敢信?如果另覓—處勝地,柬邀天下名門各派,正式舉行開山大典,重整旗鼓,亦是人情人理之事,唯獨今日在敝派集會眾人之上,大師說出這些話,不但使人覺得語無倫次,更顯得飛雲山莊自陶主退隱,真的無人堪以繼承莊主重位。”
郝履仁一張臉紅得象豬肝一樣,厲聲叱道:“姓秦的,你是轉彎子辱罵郝某嗎?”
明塵大師冷冷道:“出家人不願妄生嗔念,施主來此,便是少林賓客,如願留,就請出席,不願留,只管請便,誰要是存心無理取鬧,貧僧容得他,少林祖師例規卻不容他!”
義正詞嚴,鏗鏘作,郝履仁只氣怒目橫眉,滿肚子怒火卻不知該從何發起,好半晌,才冷笑兩聲,道:“大師言重了,我等遠道而來,意在觀摩盛舉,並且料理一樁私事,與諸位集會之事無關,飛雲山莊復莊,近期自當廣柬天下,毋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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