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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頂尖高手,不禁從心底泛起無限悲哀,因為他們知道,但憑招式,他們在許成掌下,萬萬走不滿十招。
廖五姑以手沾水,迅速在桌上寫道:“我等如不幸而死,公子萬不能給他解藥。”
羅英驚愕地看了手中藥瓶一眼,忙也寫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嗎?”
廖五姑開嘆一聲,道:“一言難盡……”
才說到這裡,屋外長嘯之聲倏忽而斂,一個焦急的聲音喝問道:“老二在嗎?”許成反手一揮,掌上內力進發,“蓬”地一聲,震飛了木門,叫道:“楊老三,快些進來,咱們遇上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啦!”
那偽稱“金貝”的矮子楊洋旋風般衝進茅屋,但卻氣急敗壞地道:“老二,快走——”
忽然瞥見陳朋和廖五姑,話音連忙頓止。
羅英這才發現楊洋身上衣衫,業已零亂不堪,面上神色,也十分難看,竟像突然遭遇到什麼驚駭之事,顯得甚是狼狽。
許成目不能見,但也從楊洋的話音中聽出不妙,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楊洋用詫訝的目光掃了屋中眾人一眼,附在許成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許成臉色頓時大變,沉聲“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
楊洋道:“怎的不是,我追進林子,瞧見他正在林中盤膝調息。決不會錯。”
許成恨恨說道:“既然是他,你就該趁機下手,報復當年武當山斷腕之恨才對。”
楊洋低頭看看自己零亂的衣服,黯然道:“小弟正是因為趁機出手,不想被他識破,激戰將近百招,唉——”
許成聽得一震,道:“那廝功力比當年如何?”
楊洋道:“唉!突飛猛進,小弟險些傷在他掌下!”
這兩句簡單地回答,聽在許成耳中,頓時他神情變得沉重彷惶起來,白果眼連連翻動,好半晌才低聲說道:“我已經中了劇毒,半個時辰內如無解藥,後果不堪設想——”
楊洋一驚,道:“是這兩個飛雲山莊餘孽乾的?”
許成點點頭,道:“你替我守住出路,待我斃此二人,取得解藥,立刻就走!”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掌交錯,緩步向桌邊行來。
陳朋和廖五姑自從見到楊洋趕到,本來自忖必死,待聽了楊洋和許成一番對話,此時又萌起一線生機,陳朋挺鉤擋在廖五姑前面,低聲道:“五姑,讓我擋他一陣,你和羅公子奪路先走。”
廖五姑搖搖頭,慘笑道:“自從泰山三次武會上失去武功,洗心革面,苟活偷生,幾十年來,也算活夠了,臨死之前,能替武林除此惡獠,雖死何憾?你領著羅公子走罷,由我捨命擋他一陣。”
“不!五姑——”
誰知話未出口,忽聽許成一聲冷哼,身形微閃,竟然如快電擊般搶了過來,雙掌左右疾分,拍出兩股強猛無儔的劈空掌力,叱道:“誰也別走,全給瞎子留下來。”
陳朋揮鉤一撥,擰身疾轉,腳下踉蹌衝出三四步,廖五姑錯步旋身,右臂揚處,兩柄飛刀脫手射出。
瞎子許成雙目雖盲,聞聲辨位的功夫卻高人一等,兩掌走空,前撲之勢忽的頓止,左袖斜刺裡一揮而出,其中一柄飛刀已被震飛,另一柄貼耳根掠過,“篤”地一聲釘在牆上,兀自不住顫動,發出閃閃寒光。
他心頭暗驚,仰面嘿嘿冷笑道:“廖家刀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可惜這種手法,自今而後,將在武林中失傳了。”
廖五姑雙手分握著薄刃飛刀,全神貫注,並不回答,但她心中卻不禁深感焦急,因為直到現在,羅英仍然端坐在桌邊,並無離去的打算。
許成沉靜了片刻,二次舉步,又向廖五姑立身處逼近,口裡喃喃道:“還有多少撈什子,只管施展出來,瞎子正要領教你們寥家‘花雨飛刀’的奇妙手法……”
廖五姑手中只剩下七柄飛刀,再不肯冒然出手,隨著他進逼之勢,步步後退,一面頻頻以目向羅英示意,要他快走。
但羅英卻茫然獨坐,彷彿正陷入沉思,對她的示意及目光,一點也沒感覺。
廖五姑滿懷擔憂,手心上冷汗盈盈,忽覺背後業已觸到牆壁,駭然一震,閃身忙向左側橫移過去——
她那裡身形才動,許成竟比她更快,呼地疾拍一掌,截住廖五姑去路,左手五指箕張,一式“鬼王探爪”,迅向她面門抓去。
這一掌一爪兩式幾乎在伺一瞬間發動,廖五姑被他掌力一阻,及待閃讓,許成左手五指,湛湛已到面前,這時候,距離僅在咫尺,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