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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心氣雖已平靜,對脫身出困的方法,卻依舊茫無所循。
這麼久未聞燕玉苓聲息動靜,顯見她必然已經遭了毒手,只不知她在臨死之前,會不會落在那淫徒手中……
此時,除了替燕玉苓的平安而祈禱,他幾乎毫未想到自己的生死,因為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生與死的抉擇,而是企盼著死得心安,死得瞑目。
痴坐了一會,羅英忽然感覺到左肩上有一陣涼意,衣襟上有些潮溼的感覺,初時只當是壁頂透滴下來的氣珠,並未放在心上,不過過了一會,鼻子裡竟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
他用手向肩上摸摸,滿手膩粘,放在舌尖上舐舐,鹹鹹地,果然是血液!
羅英大吃一驚,從地上一躍而起,拔出短劍,仰頭一看,我的天,石室頂上,竟懸空吊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他全部見過,其中一個正是“窮家幫”老大金駝子,另外兩人,曾經在古廟門前跟他動過手,一個獨腳一個獨目艮。
金駝子和獨腳的倒沒有什麼,那獨眼大漢被挖掉了另一隻眼睛,恰好吊在羅英頭頂上,方才滴落的血漬,正是那隻被挖眼眶中滴流下來的。
第 九 章 束手待斃
羅英騰身凌空,短劍連揮,將三人一一解救下來,細查之下,才知道那雙目俱廢的一個,敢情傷勢還算最輕的,金駝子和獨腳大漢全被重手法震傷內腑,傷得極重。
於是,他先替那瞎眼的一個拍活穴道,又替他推宮活血,片刻之後,瞎子已經得蘇,雙手在身邊亂摸,一面氣急敗壞地道:“金大哥!金大哥……”
羅英握著他的手,柔聲道:“朋友,你金大哥傷得很重,觀在還沒醒過來。”
瞎子奮力摔開他的手,又逕自向四下裡摸索叫道:“苗三哥呢?苗三哥!”
羅英輕嘆一聲,暗忖:窮家幫弟子,果然義重如山,他雙目俱瞎,卻渾忘了自己,口口聲聲,只想到義兄安危。因此又道:“你苗三哥也傷得不輕,你安心一些吧!他們都在你身邊!”
瞎子聽了這話,渾身亂抖,肉眶中血淚迸流,切齒說道:“老賊!老賊,你好毒辣的手段,別以為挖去我的眼珠,天下便無人認得你的相貌,我徐雕但不能死,早把你聲音,模樣,全都記在心裡了。”
羅英心中一動,忙問:“徐兄曾經見過兇手的面目。”
徐雕叱道:“你是誰?”
羅英道:“在下姓羅名英,也是被那老賊暗算,反閉在石室裡……”
徐雕怔了怔,又道:“你是說咱們還在石室裡,並沒有脫身出去?”
羅英道:“是的,但徐兄不必擔心,在下如能設法出困,一定會將你們三位一起救出險地的。”
徐雕廢然搖頭,道:“既然如此,羅兄也死了這條心吧!石門一閉,除非另有他人尋到機鈕開門進來,否則咱們是一輩子也出不了這間石室了。”
羅英雖然明白,卻不禁安慰他道:“機會不能說絕對沒有,你們關在室中,能尋到這兒,自然也會有其他的人,和我一樣尋到這兒來,你說是不是?”
徐雕聽了這話,果然生起一線希望,從懷裡摸索出兩粒藥丸,親自塞進金駝子二人口裡,又取火石和油蕊,遞給羅英說道:“燃個燈火看看,或許這間石室,並非僅只一道門戶。”
羅英明知石室只有一道門房,不忍令他失望,只得接過火石打燃,油蕊一亮:石室中頓時充滿了光明。但他遊目四顧,內心卻越趨冰涼,這石室一半人工,一半天成,四壁豎厚,除了那道石門,甚至連小縫也找不到一絲。
徐雕滿懷希望地問:“怎麼樣?可有第二個門戶?”
羅英輕嘆一聲,道:“沒有……”
“壁上有按機柄之類的東西嗎?”
“沒有……”
“看看全部石壁,有沒有顏色石質不同的地方?”
“沒有。”
“壁角牆處,有沒有蟲蟻掘動過的痕跡?”
“沒有。”
“室頂上有通氣的洞孔嗎?”
“沒有。”
“嘿!”徐雕苦笑一聲,頹廢地跌坐地上,喃喃道:“這麼說來,咱們縱不餓死,也得窒息悶死!”
“……”羅英沒有回答,無可否認,徐雕聽說的,正是他們難以避免的悲慘結果。
徐雕沉吟一下,道:“你把火摺子熄了吧!燃火多耗一份空氣,咱們就少活一刻。”
羅英如言吹熄了火摺子,石室重又淪入黑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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