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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濺血橫屍,死在劍下。
其餘的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連滾帶爬,一齊退出了水牢。
粉蝶侯弭喝道:“放箭!放箭……”
兩名連弩手越眾上前,箭盒一抬,咔咔機簧連響,兩蓬箭雨,直向羅英漫天射到。
羅英雙目盡赤,厲聲大喝,迎著那飛蝗般射來的連弩,揮劍直衝了過去。
連弩發射,既快又密,何況兩盒同時發射,羅英雖然揮劍撥落大半,仍然有十餘支射中他的胸部和肩。
但他毫未查覺,湧身上前,掌打劍劈,頃刻間又殺死七八人。
粉蝶侯弭眼睜睜看見連弩射在羅英身上,竟然無法阻擋,心膽俱裂,首先拖刀縱身逃進甬道,牢卒們頓時大亂,紛紛奪路逃命。
羅英單人只劍往返衝殺,斬傷無數,兀自想追進甬道去。
卻聽江瑤叫道:“英哥哥,你受傷了,快歇一歇!”
羅英聞言低頭,才發覺渾身插著十餘支弩箭,箭鏃深陷肉內,衣襟上盡是鮮血,乍看之下,整個人就像刺蝟一般。
他見了滿身箭鏃,這才感到痛楚,呻吟一聲,退靠在牢門上。
江瑤愛憐地扶他坐下,熱淚盈盈問道:“英哥哥,疼不疼?”
羅英搖搖頭,忽見江瑤肩頭上也插著好幾支弩箭,驚道:“你也受傷了,讓我替你把箭頭拔出來!”
江瑤見他竟忘了自己,反要替她治傷,芳心一陣暗喜,但卻掩住傷處,搖頭道:“現在不能拔出來,箭頭一去,必然會出很多血,咱們就沒有力氣再出祁連洞府了。”
羅英神情一震,霍地躍了起來,道:“不錯,咱們不能再耽誤了,楊少俠和燕姑娘不知怎樣了,你還能支援得住嗎?”
江瑤實已精疲力竭,但卻不忍延誤時間,毅然頷首道;“不礙事,走吧!”
羅英重又涉水下去,欲將天玄道長抱出水牢,誰知叫了幾聲,天玄道長垂首不應。及待扶起頭來,才見他嘴角淌著鮮紅的血跡,竟已嚼舌自盡了。
羅英黯然失神一陣,灑淚頷首,喃喃道:“道長放心,羅英如能活著離開祁連洞府,必將道長以身殉經之事,轉告武當掌教。只是此時此地,咱們卻不能為道長營葬後事,萬望道長見諒才好!”
祝禱之後,抱起天玄屍體,仍舊送回牢房水坑中,屈膝跪在地中,含淚拜了三拜。
當他起身退出牢房時,聽見對面房中斑發老人長長嘆了一口氣。
羅英再到牢房門前,也跪下深深—拜,含淚顫聲道:“老人家,您一定不肯跟我們出牢麼?”
斑發老人面向內壁,頭也不回,揮手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我既然答應過他,今生自然不會食言反悔,你不要強人所難,快些去吧!”
羅英泣道:“您老人家既不願背誓出牢,可不可以賜告姓名,使晚輩能……”
斑發老人截斷他的話頭,搶著道:“被困之人,久忘名諱,你一定要問,只須知道我姓宮,其他就不必多問了。”
“姓宮?”
羅英似乎被這個姓氏嚇了—跳,細細思忖,彷彿頗覺刺耳驚心,默誦兩遍,卻又記不起曾經聽誰說過。
過了好一會,江瑤已連聲催促,方才黯然拜辭,離開了水牢。
江瑤詫道:“羅伯伯呢?”
羅英垂首道:“他老人家不在牢中,咱們弄錯了。”
江瑤更詫,又問:“那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羅英道:“是個姓宮的老前輩,我欲救他一同出牢,誰知竟他執意不肯。”
江瑤懷著一肚子驚疑訝詫,也不再問,負越魯易。兩人急急穿過甬道,奔出水牢。
沿路未遇人影,整個水牢牢卒,都已逃得一乾二淨,機鈕也失了作用,羅英和江瑤暢通無阻,不久便出廠那道重達萬斤的水牢鐵門。
兩人心中都惦念著楊洛和燕玉苓,一出鐵門,同時鬆了一口氣,也同時心情一陣緊張,不由自主齊齊探頭向鐵柵外望去。
這一看,兩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鐵柵之外,遍地死屍,寂然無聲,顯見一場激戰業已過去,死的死了,沒死的也走了。
他們略—轉念,頓覺事情不妙,皆因楊洛和燕玉苓把守園門,目的就在掩護羅英入牢救人,假如未生意外,他們絕不會輕易離開。
現在粉蝶侯弭已經進過水牢,柵外陳屍遍地,不見活口,難道說,他們已經遭了毒手?
羅英心頭一急,提一口真氣,當先踏水越過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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