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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啊——”話還沒說完,夕影馬上轉為驚叫,一隻烏鴉猛然掠過她的肩膀。
雖然烏鴉在日本是吉祥的象徵,但她實在很害怕那些有肩膀那樣寬、那樣肥大的烏鴉群。剛剛那畫紙就是這樣被“嚇跑”的。
她瞠著大大的眼眸,緊張兮兮地瞪著那隻降臨在前方樹上的烏鴉,好像它會隨時飛下來攻擊她這個嬌柔纖細的人。
“別怕,它們不會攻擊人。”安慰的嗓音像和風般溫柔地飄散出來,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細嫩敏感的頸項,繼而包圍住她。
“可是……”她仍心有餘悸地盯著那個黑色的物體,身體因為頸項間的灼熱氣息而輕顫了一下。
等等——
頸項?灼熱的氣息?她雙目倏地瞠得更大,緩緩地將視線從那隻烏鴉移到身前,正好對上那張離自己不到幾寸之遠的俊美臉孔。
不知什麼時候,她把人家當成了尤加利樹,像只無尾熊似的緊緊抱住。
她一定是在做夢!
回過神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離他身體,站到好幾尺之遠的地方。
“我很抱歉……”她粉嫩的臉頰,嫣紅得像個熟透了的水蜜桃。
伊藤辰介不語,黑若深潭的眼眸氣定神閒地凝視著她,性感的嘴角噙著一絲輕淡的笑意。
就在這尷尬、沉默的時候,山下隱約傳來一陣車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正好看到一個高挑的黑衣女子走下車。
“我該走了。”夕影微仰起美麗的臉蛋,無瑕細緻的五官仍洋溢著嬌羞。她輕聲說著,若有所期地望向他手中的畫紙。
伊藤辰介微垂眼瞼,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深邃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幅畫我很喜歡,可以送給我嗎?”話說得溫和有禮,可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夕影眨眨翦水雙眸,一時愣在那兒,無言以對。
迎上他漾著笑意的眼睛,她才下意識地扯著僵硬的笑靨道:“當然,我……很樂意把它送給你,很……高興你喜歡……”她臉在笑心在哭。百年難得遇上一回的美景,百年難得一次的心愛之作,就這樣被那個“美景”給奪去了,還得強顏歡笑相送。
為了避免淚眼汪汪,她口是心非地說完,轉過身朝山下走去。
伊藤辰介凝望著那抹娉婷的倩影下到山腳,走向那個黑衣女子,然後坐上車離去,他俊美奪人的深邃面孔,緩緩漾出一抹神秘魅人的笑意。
從千鳥之淵回來後,夕影一直心神恍惚,若有所失,鬱夜發現她的異樣,微揚紅唇,霧綠的眼眸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但沒有開口。
鬱夜是個極其優雅的女子,高挑窈窕的身段,儀態萬方的舉止,既高貴又冷漠,稍微挺胸抬頭,雙眸遠視,旁若無人,頓然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她給人的壓迫感來自她的高貴,更因為她的深沉,一種不輕易被看出的深沉,卻在無形中輻射出某種危險的氣息。
入睡前,夕影敲開鬱夜的房門。
面對鬱夜噙笑、靜默不語的神情,彷彿已經早有所料,夕影頓時侷促起來,臉上閃過一絲淡紅。
“我今晚想和你睡。”她躲過鬱夜的目光,爬上她的床,將絲被拉到脖頸處,輕貼著臉蛋。
鬱夜微揚了下眉,笑了,關上房門,也上了床,“今天的寫生怎樣?”
“畫了一張。”夕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語氣有著失落和惆悵,“可是被要走了。”
“要走?”鬱夜揚眉,飽含興味地側過身望著她,“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是心甘情願的,被敲詐還是被勒索?”看似揶揄,卻是不容躲避的詢問。
夕影眼神有些閃爍,猶豫了一會兒,才支吾道:“我在山上見到……一個男人,便將他畫了下來,卻不小心被他發現了,他很有禮貌地提出希望我能將畫送給他,我不好意思拒絕,所以……”
鬱夜淡笑,瞭然於心了。看來她失落的不是那幅畫,而是畫中人。她沉吟了一會兒,道:“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夕影輕點頭。那修長優雅的身影已經深入她心中,也許他太過耀眼,魅力逼人,才讓自己對他的印象如此深刻。可是她為何覺得內心有些空空的?東京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要再見到他是不可能了。想著,她微側過身背對鬱夜,輕輕咬著唇瓣,雙手微微用力揪住絲被,想揮去那種遺落了某些東西的一樣惆悵。
“如果你真的很喜歡那幅畫作,可以再將他描畫出來。”鬱夜饒有興味地建議。
這下,夕影聽出了她話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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