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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謹玉抽抽嗒嗒的出了瑞王府,把一干子隨從嚇個半死,平安急得轉圈兒,小聲問,“可是瑞王殿下不大好了?”說完就捱了趙初的一個嘴巴,“閉嘴。大爺,到底怎麼了?”
林謹玉淚流滿面的爬上馬,平安沒敢讓林謹玉獨自騎,給他牽著疆繩,林謹玉實在憋得難受,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趙初幾人急得差點兒上了吊,磨破了嘴皮子勸的話音兒消失在林謹玉嚎哭的大嗓門兒裡。只得趕緊往家趕,路上遇到了王子騰,王子騰見林謹玉這個陣勢,哀聲嘆道,“賢侄先不要忙著傷心,雖然那兩府被抄了,園子還在,如今你外祖母一干女眷都被關在園內,並未入監,倒是你兩個舅舅……”
林謹玉根本沒聽到王子騰的話,徑自哭著去了。王子騰暗歎,以前真是看錯了林謹玉,原來竟是這樣的重情義的孩子。 吳子憂一失通政權
林謹玉天生淚腺發達,他平時說哭就哭跟玩兒似的,何況這次是真難過,那眼淚真是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而且得了一點天地感應,不一會兒就風雲變色,空中竟飄起薄薄的雨絲。
林謹玉也沒去別處兒,嚎哭著就進了許府,包子差點兒給他嚇得心臟病發作,見林謹玉直奔水閣也沒敢攔。擱後邊兒直問吉祥平安,你家主子咋的了,兩人一問搖頭三不知,氣得包子直罵,“世上怎麼竟有你們這樣愚鈍到家的奴才!你們這眼睛、耳朵、嘴、腦袋是什麼的?不會看不會聽不會問不會琢磨嗎?”
許子文早聽到哭聲,只是他沒想到是林謹玉,徒景辰連連皺眉,“這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奴才?”正說著,哭聲近了,還登堂入室了。林謹玉兩隻眼睛腫得跟桃兒似的,小臉兒被淚水沖刷得又白雙腫,迎頭就撲到許子文懷裡,那情形架式,跟被拐的女兒見著親孃一般,許子文忙問,“怎麼了,可是有誰欺負你了?”
“我,我,”哭了這一路,林謹玉嗓子都啞了,許子文遞了個眼色過去,徒景辰把手邊兒茶送到許子文手裡,許子文給林謹玉灌了幾口,拿帕子給林謹玉擦了擦臉上的淚,林謹玉邊流淚邊喘道,“我跟小斐分手了。”
許子文沉默了一會兒,才問,“總得有原因吧。”看這架式,林謹玉是給人踹了。
林謹玉搖了搖頭,不說話了,抱著許子文哭了小半個時辰,哭累了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許子文把林謹玉抱到隔間兒的床上,給他脫了衣服,蓋上被子,命人打來溫水,擦了臉,冷敷了眼睛,才出去。
徒景辰也給林謹玉這頓驚天動地的大哭給震住了,天哪,估摸著林如海死了林謹玉都沒這樣傷心。見許子文出來,忙問,“睡實了吧?”他對林謹玉也是看著長大的,別看平時兇一點,正經還有幾分感情。尤其林謹玉跟徒汶斐這事兒,徒景辰道,“要不要叫汶斐來問問?”
“沒什麼好問的,倆人活得好好兒的,又沒人強拆硬逼的要他們分手,看謹玉這難受的,肯定是汶斐變心有新人了。”許子文嘆道,“謹玉說話有時隨便,在這上頭是從不會胡來的。我送他的那些侍婢侍童他一個都沒碰過,跟家裡丫頭都是清清白白的,他願意與汶斐在一塊兒,就是有心跟他長久的過日子。他年紀小,沒什麼風月見識,傷心這一遭長些記性,以後也不是壞事。不用擔心,過不了三天就好了。”
許子文到底心疼,“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傳說中的新人——吳憂此時也沒個笑臉,林謹玉一抽一抽的哭著走了,徒汶斐那臉色就跟燃燒殆盡的香灰,帶著一種頹敗的白,吳憂扶他進去,徒汶斐靠在榻上,懷裡擱著一籃子含苞帶露的玫瑰,一滴淚順著眼尾滑到下巴尖兒,搖搖欲墜了一會兒,終於滴到花苞上,轉瞬不見。
吳憂瞧著還有那麼點兒意思,“我原來以為你們鬧著玩兒的,看林謹玉哭得那勁兒,別把眼哭瞎了才好。”
“你別說風涼話成不成?”
“孟姜女還把秦長城哭倒了呢。”吳憂嘖嘖道,“幸虧他轉身走了,這要萬一在你這兒哭上三天三夜,瑞王府得上演水漫金山呢。”笑了笑將花收起,找了個美人瓶一枝一枝錯落有序的插好放在徒汶斐身邊兒的几上道,“行了,人都走了,你也不必裝情聖了。”
“……一個人真能裝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把另一個人放在心裡嗎?”徒汶斐低聲自問。
吳憂頓時驚掉下巴,“天哪,你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嘴硬的說什麼為了討好許大人才接近林謹玉的話呢?”恨其不爭的以戳戳徒汶斐腦袋,“你這不是傻嗎?”
“開始的確是想利用謹玉。”
“那也不能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