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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道,“你,你看睿卓,棋藝精湛,你跟著他這些年,也沒學些皮毛麼?”
林謹玉給上皇殺出一身冷汗,道,“這,臣是心眼兒實在,不太通這竅。”
上皇瞪他一眼,沒好氣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他們審甄家案子就是你給出的主意,弄了個小黑屋兒是吧,倒是不打不殺,有個膽小的硬嚇傻了都,朕頭一遭見你這麼個實在人。”
林謹玉賠笑,許子文敲了敲林謹玉的頭道,“邊兒上去,我陪舅舅殺一盤。”
許子文不知道是不是在誠心嘔老頭兒,連贏了三盤才罷了手,上皇更不高興了,許子文丟開棋枰,道,“舅舅,我那書齋的匾舊了,您給我題幅新牌匾吧?”
“朕老了。”上皇也不想叫人看出小氣來,端著茶盞吹了吹,呷一口,涼涼道,“你找景辰給你寫一樣的。”
“他那兩筆字哪兒能看呢?”許子文一說,上皇臉色稍緩,“景辰做事是好的,就是這書法啊……”又開始絮叨起諸如篆、隸、正、行、草各種字型的講究,找出前兩天寫的字給許子文林謹玉品評,先考較林謹玉,“覺得如何?”
“筆走龍蛇,氣勢過人,好字!”比他的字強得多,林謹玉非常誠懇的誇讚,上皇卻搖了搖頭,沒說話。
許子文半點兒沒客氣的挑了半天毛病,最後撿出一張,指著道,“這張還湊合,氣韻飽滿,尤其這個‘風’字,有兩王之風。”上皇眉目之間頗有些自得,笑道,“你的眼力向來是最好的,朕也是最屬意這幅。”兩人討論了一番,最後上皇命貼身內侍拿去裱了,其他都燒掉。
林謹玉都聽傻了,天哪,他早就知道許子識淵博,沒想到淵博到這種國學大師的精深程度,林謹玉站在一邊兒,覺得自個兒不像探花兒,反倒如文盲一般。他攻讀了十幾年科舉文章,考個探花真是不稀奇,怪不得好多人都說許子文是個極雅緻的人,林謹玉望著與上皇由書法討論到字畫的微笑自若的先生,十分嫉妒徒景辰的狗屎好命!
112、許子玄開口提婚姻
112、許子玄開口提婚姻
林謹玉在天擦黑時方捧著一箱子筆墨紙硯回府,臉黑得如鍋底一般。
徒汶斐現在處於一種新婚的興奮溫情之中,迎出門去,見林謹玉帶著渾身的怨念,垂頭喪氣的睨了自個兒一眼,招呼都沒打,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話都懶得說,沒半點兒往日的喜慶。給林謹玉倒了盞茶遞過去,才問,“怎麼了?失魂落魄的,皇祖父為難你了?”
喝了口茶,林謹玉差點兒哭出來,撇著嘴道,“上皇跟先生說了大半天的書法畫技,我根本不大懂,站在一邊兒當了整整三個時辰的木頭樁子,自卑死了。”吸了吸鼻子仰頭關心了下自個兒的小美人兒,問,“你晚上吃飯沒?”
“我估摸著皇祖父肯定會賜飯的,就先吃了。”
林謹玉自出生以來從沒受過這樣沉重的打擊,他剛中了探花兒,其實心裡還是稍稍的些小得意的,覺得自個兒也得算高階知識分子……真是人比人該死,林謹玉氣得直捶床榻,喊道,“瑪瑙,把圍棋拿來,我跟小斐下棋。”他真是被打擊慘了,想著也許不是自己棋藝臭,是上皇太厲害了。要是能在徒汶斐身上找些自信回來也好,沒想到,跟徒汶斐下棋更受打擊,林謹玉氣得一晚上沒搭理徒汶斐。
林謹玉揹著身子,徒汶斐盯著他雪白的小脖子勸道,“這琴棋書畫只是陶治情操罷了,喜歡呢,多學上幾日,不喜歡,撂開手也無妨。你才幾歲呢,之前一門心思的準備考功名,哪裡有空在這些東西上下工夫。像你這個年紀能考上探花兒的百年來也沒幾個,誰不說你有才學呢?快別為這個生氣了。”
“你怎麼都會的?”徒汶斐也沒大自己幾歲啊。林謹玉不是個小氣性子,扭過身問徒汶斐。
“我?”徒汶斐笑攬著林謹玉肉肉的腰,道,“我那時跟舅舅唸書,什麼都得學?記不住會受罰,每天睡三個時辰,除了吃飯習武,就是做功課。他年輕時脾氣不比現在柔和,父皇又不管他,我怕挨罰,自然拼了小命的唸書。”
林謹玉馬上來了興致,有些惡劣的問,“先生都怎麼罰你的?”
“嗯,對著牆根兒罰站,腦袋上還得頂著銀盤,盤裡平放一滿杯的酒。他坐在我身旁講文章,什麼時候我背熟了,他就把酒取下來喝掉。”徒汶斐笑嘆,“我那時候恨不得捅他兩刀子,每天在心裡詛咒他,後來他離開京都,其實我還是會想起他。等真的長大了,覺得其實他心地不壞,他不喜歡我,照樣教導我長大。”
林謹玉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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