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也許死了(第1/3 頁)
兩天兩夜
雖然陳羲是個修行者,但是在不動用修為之力的情況下他只是一個強壯的普通人。一個普通人就算再強壯,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拔草也是極辛苦難熬的一件事。農夫會認真的清理野草,他是為了收穫更多。
陳羲拔草,他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會收穫什麼。
轉眼間,這兩天兩夜過去之後,陳羲在翠微草堂已經過了半個月。
這是很枯燥乏味的半個月。
當太陽昇起的那一刻,他直起了身子舒展一下渾身都有些酸楚的肌肉。回頭看,發現後面的野草被自己甩開了大半個院子那麼遠。所以即便格外的疲憊,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滿意的。自從那天夜裡他突然進入了那種狀態之後,他就似乎找到了一條控制精神力的路徑。
人若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就能讓自己做到真真正正的心無旁騖。
修行一道,任何一個導師教導自己弟子的時候都會要求做到心無雜念這四個字。話說起來簡單,有幾個人能做到?偶爾心思一流轉間,便已經不再是心無雜念。陳羲在那夜進入了心無雜念的狀態,可能和他在七陽穀修行那些年不無關係。
要說到打坐入定,七陽穀的大和尚們當然遠強於其他宗門。
但是陳羲很清楚,他的狀態和禪宗七陽穀的打坐入定不一樣。七陽穀的入定,定在一個空字。七陽禪宗,修行也在一個空字。他們的入定,是一種不在任何狀態的狀態。腦海裡空無一物,連自己都沒有。也正是因為這種空這種與世無爭,所以七陽穀的名氣遠不如小滿天宗。
而陳羲不是空無一物,是心無旁騖。
一個是什麼都沒有,一個是隻有一個目標。
說起來這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對於陳羲來說不是一無所獲。他用了這兩天的時間將那種精神力控制住,運用的越發純熟。陳羲自己感悟出來的這種對精神力的控制,其實對於修行來說有著極大的幫助。
說的淺白些,就是專心致志。
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稍稍休息一下。根據他的推測,要想靠他自己的力量清理乾淨院子裡的野草,最少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雖然趕不上這次內宗月考,但是應該不會誤了下一次。
陳羲想參加內宗月考,不是真的想登上什麼月榜什麼總榜。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切實際的事。他的修為穩固在破虛一品,距離破虛二品還稍稍有些距離。而那些能上月榜的內宗弟子,最不濟的也是在破虛三品。他想打探當年的事,也想接觸神騰。只有到了月考的時候才會看到所有弟子出手,從那些弟子的比試中陳羲希望找出來那個會攝心術的人。
到了破虛境界,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修行者。所以到了破虛境之後,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都很明顯。因為可以使用的天地元氣多少的差別,足以讓高境界的修行者碾壓低境界的修行者。
一個人可以用大海那麼多的修行元氣,一個人可以用水缸那麼多的修行元氣,其實力對比,自然不用多說什麼。
當然,陳羲是個異類。
在剛進內宗的那天,他就把修為在破虛二品的杜猛給打了一頓。不過,之所以這樣,第一是因為陳羲的算計很精巧,而杜猛顯然大意輕敵了。再者,杜猛的破虛二品還沒有穩定下來,只是初期。而陳羲的破虛一品已經很夯實,在一品巔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並不是不可逾越。
當然,不能忽略的就是陳羲那條扁擔。
如果當時陳羲沒有他的破扁擔,擋不住杜猛的鐵劍。
陳羲走向自己的房間,準備稍稍休息一下的時候,高青樹從房間裡走出來,看了他一眼後問:“幹嘛去?”
“先生,弟子已經做足兩天兩夜。”
陳羲回答。
“那是你補的,今天是第三天的開始。和之前的兩天兩夜沒有關係,這個時間已經比以往你開始拔草晚了一個時辰。所以現在你繼續拔草,晚飯的時間向後推一個時辰。”
說完之後,高青樹轉身離開,走出了翠微草堂,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陳羲看著高青樹的背影,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沒有選擇抗拒,而是深呼吸一次後再次回到院子裡。
視窗,看著陳羲的丁眉手心裡都是汗水。陳羲兩天兩夜沒有休息,她何嘗睡過哪怕一秒鐘?他在院子裡心無旁騖的幹活兒,而她就站在視窗看著他。丁眉擔心陳羲會再次突然暈倒,所以一刻都不敢分神。
這兩天兩夜,她和他的辛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