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新時代 第373章 論仁(第2/4 頁)
命運之外,他們需要考慮的是自己的腦袋。
原敬尷尬的笑了下,餘光撇著一言不發的上原有澤,在臨時政府內還有一個聲音,把上原這個在日本享有“軍神”之稱的人推出去,讓他去說服那些將軍和元帥走出來投降,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上原出面,那些人一定願意投降,畢竟對於他們而言,上原就是一個再鮮活不過的例子,臨時政府並不見得會清算所有人。
但是原敬卻不這麼想,如果讓上原站出去,那麼未來的日本政府首腦還有可能是他原敬嗎?
上原在國內擁有的影響力,一直是原敬所忌諱而恐懼的,正因如此,原敬寧願看到廣島荑為平地,也不想看到上原這個社會黨“餘孽”主宰戰後的日本政府。
“新的決議!”
司馬在心下冷笑著,這個原敬還真把自己當成玩意了。
“但是,總理閣下,我們希望您能夠念在中日世代友好的基礎上,給予一定時間的寬恨,日本國小地薄,已經無力再承受第三枚原子炸彈了!”
在懇求的同時,坐在那的原敬深深一鞠躬。
“原敬總理,你必須要知道一點,在諸多軍事事物上,國務院並不便直接干涉,對日本的戰爭程序是根據國防軍參謀部制定的日程表進行,亞洲戰場並不是孤立的,而是與歐洲戰場同步推動的,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雖沒有直接拒絕,但司馬的話中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
“我個人同情日本民眾的遭遇,但是同樣的,我們必須要清楚的知道一點,雖然日本民眾難免有脅迫參與的之嫌,但是日本舉國上下的戰爭狂熱,卻是他們遭此命運的根本原因,國防軍之所以摧毀東京,根本原因是為是徹底掃平和平的障礙,我們相信只要福井活著,日本就絕不可能退出戰爭,就像德國一樣,德國人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去爭取和平,但是日本呢?我們所看到的是近兩千萬男女老少在那裡日夜操練,隨時反擊我們的登陸部隊,所以我們選擇用徹底摧毀戰爭策源地的方式,去幫助日本,給予日本人民自由選擇的機會。”
呷了一口茶,司馬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現在呢?儘管我們摧毀了戰爭策源地,並利用飛機投下了數十億份傳單,整個亞洲的自由電臺都在向日本廣播,呼籲他們放下武器,自行解除武裝,接受無條件投降,但結果是顯而異見的,他們對此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再次端起茶時,司馬並沒有喝茶,而是輕端著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過去的千年之中,中國一直是日本的老師,而自近代自甲午後,我中華曾師法東洋,以謀自求,而我本人也曾對日本充滿好感,並曾研究過日本在近代的崛起,知道日本給我最大的感觸是什麼嗎?”
司馬的反問讓上原和原敬兩人一陣迷茫,相比於上原的傾聽,面對的他的再次轉移話題,原敬心裡卻似壓著一團火般。
“我們拿日本的師法中國來說,七世紀以來,日本一再從中國引進倫理體系,“忠”、“孝”原來都是漢文。但是,中國人並沒有把這些道德看成是無條件的。在中國,忠孝是有條件的,忠孝之上還有更高的道德,那就是“仁”,也就是慈善與博愛,但它的含義幾乎包羅了全世界一切良好的人際關係。父母必須具有“仁”。統治者如果不“仁”,人民可以揭竿而起,反對他。“仁”是忠義的先決條件。天子之所以能享有帝位,是因為他在施仁政。文武百官也是如此。中國的倫理學把“仁”作為檢驗一切人際關係的試金石。中國倫理學的這一前提,在日本卻從未接受。事實上,“仁”在日本是被排斥在倫理體系之外的德目,喪失了它在中國倫理體系中所具有的崇高地位。在日本,“仁”被讀成“jin”。“行仁”或“行仁義”,即使身居高位也不是必須具備的道德了。由於“仁”被徹底排斥在日本人倫理體系之外,致使“仁”形成具有“法律範圍以外之事”的含意。“行仁義”,還有另外一種“法律範圍以外”的含意,即是在地痞流氓之間通用的道德標準。”
在說到這裡時,司馬頗為無奈的在心下輕嘆一聲,仁,或許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但在後世,中國甚至不及日本,日本至少還留下了忠與孝,但是中國呢?別說仁、忠、孝被拋棄了,甚至於連忙自己的文化都拋棄了,傳承數千年支撐起中國人脊樑的文化,竟然被那些個不孝子孫指責為導致中國近代落後的原因,直接打倒之,而可怕的不僅是本國文明的毀滅,最可怕的是民族道德觀的毀滅,一個民族的沒有道德,沒有了自己的文化,那麼這個民族還有可能立於世間嗎?最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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