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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為主將,邴使君副之,史成弘、劉文柏率西北軍為馬、步都虞候,出兵日期最遲不要超過九月二十,因為江南藥重遇、周行逢、楊守真、陳應泰四員大將在重陽節那天出兵,若無意外,山南東道向星民會從北南下夾擊,解決高保融後,楊守真、陳應泰率兵西行滬州北上,與你們會師成都,大略上基本沒有問題,現在就不知向星民意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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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下午黃昏,山南東道節度治所,襄州城南五里的銳山鎮漢水碼頭,韓盛率一名軍情司指揮使及五十名士兵護衛著,再次從鄂州乘船由漢水北上,這天下午終於抵達,一路進了銳山鎮,見街道上來往的軍士甚多,不由心中暗喜。
雖說主公早有書信給向訓,但向訓也是太祖潛邸舊臣,雖與章鉞的私交不錯,但不派使者親自跑一趟,很多事情是協商不好的,韓盛便擔起了南下聯絡的任務。
“韓先生!只有九天時間了,是先投貼還是直接上門?”軍情司西南分司駐地原本設在嶽州,顯德五年楊守真收復鄂州,總駐地便也遷移,因為鄂州是周、南唐、荊南、原馬楚舊藩鎮各地交匯處,更便於總署其事。這次隨韓盛同行的指揮使原是一名嶽州軍都頭,名叫蔡仲勳。
韓盛回頭看了蔡仲勳一眼,暗想此人做細作之事不是很合用。很明顯的事,已經多次聯絡向訓,他若有心必然會做兩手準備。一方面暗中備戰,以便到時出兵響應。另一方面,肯定會派使回京打聽朝中局勢,而至今遲遲沒回復,那就是沒作出決定。
“不急!銳山鎮離襄州軍大營不遠,咱們今晚在這兒住下,先打聽一下訊息,明早再突然登門。”
韓盛回了一句,叫住一句路人打聽了一下,很快找到一家小客棧投宿,安頓下來就派蔡仲勳等五十名士兵外出,到晚上蔡仲勳回報,襄州軍近來集結後一直在操練。
韓盛心如明鏡,次日一早便到節度府衙,找門吏遞上隴西郡王章鉞的名刺,等了小半個時辰,果然門吏帶他到府衙後面向訓的官宅前堂,並召來婢僕奉茶。
不多時,見向訓從外面進來,韓盛連忙起身見禮道:“僕從韓盛奉我王之命前來拜見,想必之前我王的書信,向使君已經收到,也已派使回東京,現在出兵之期將近,不知作何打算?”
“不過一郡王爾,卻在向某面前吹噓,向某從太祖征戰時,他章元貞還在冀州鄉下呢,如今先帝一去,他這就迫不急待了麼?”向訓似笑非笑地看著韓盛,語氣卻不態友善。
韓盛聞言一怔,心下大為不滿,反問道:“據韓某所知,向使君自顯德二年出鎮地方,再沒機會回東京執掌禁軍,那趙元朗何許人?有何闢土之功?卻位在向使君這等功臣之上,我家主公若非未雨綢繆,早作佈置,現在也不過向使君一樣的命運,只是看得通透,早作應變準備罷了,談不上什麼迫不急待吧?”
“可就算如此,他這時跑出東京,若趙元朗動起手來,東京城還保得住嗎?他去關西是想幹什麼?只怕也是心懷不軌吧?”先帝郭榮駕崩時,向訓一直沒回京,事後聽說了東京發生的一些事,但對具體內幕卻所知不多。
韓盛搖搖頭,苦笑道:“看來向使君訊息閉塞,全然不知東京城禁軍如何佈防的吧?至少一段時間內,他趙元朗還沒這個膽子鋌而走險,可也不能拖著由其坐大,所以我主伐江陵正當時,不管如何,天下事總要有人解決,朝庭嘛!向使君也不是不清楚,何必再三挖苦呢!”
“攻取江陵,繼而伐蜀,這個步子是不是邁得太大了,他的胃口不小,卻不想想是否吃得下!”向訓語氣緩和了一些,自接到章鉞書信,他無數次在朝庭、章鉞兩者之間權衡,可始終還是傾向於朝庭多一些。趙匡胤南下時也給他遞過書信,但他壓根就沒考慮。
韓盛笑逐顏開,心中明白,向訓這等老資節帥,又是太祖潛邸舊臣出身,若爽快相投豈不是顯得太沒節操,雖語有不敬,不過是稍作矜持。
很簡單的道理,作為外地節帥,若忠於朝庭,反倒會成為防範物件,功名富貴遲早不保。可如果跟隨別人起兵,手頭的實力就是延續榮華富貴的籌碼。沒見五代更替,有幾位地方節帥舉兵勤王了。
當然,之所以要拉攏向訓一起出兵江陵,因為西南這一塊,必須要有一位得力的節帥坐鎮,可若換了別人,章鉞並不放心。
事情差不多了,韓盛便趁熱打鐵道:“我王的大略已然開始實施,就算向使君不願玉成,朗州武平藥重遇、鄂嶽楊守真仍會出兵,成事的把握依然很大,最多不過時間會長一點,因為要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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