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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來說,確實如韓令坤所說,整治馬軍應該得到他的許可,至少事後要與他說一聲,但章鉞和慕容延釗都選擇無視了,這其實爭的就是一個主動權問題。
章鉞見慕容延釗張口結舌,便幫腔道:“好說!不就是兩營馬軍麼?另外調出來,不必掛在左廂名下!想組建一個馬軍,對於章某來說,沒半點難度。”
“章元貞!你這個道理在官家面前說得過去麼?”韓令坤顯然不想得罪章鉞,臉色緩和下來。
“韓將軍說得是,禁軍是有制度的,那麼我就要問你了,現在是戰時,還是日常狀態?左廂整治馬軍,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吧?”章鉞不慌不忙,他可是緊扣禁軍制度的。
“章將軍!可你似乎並沒上報馬軍司吧?”步軍都使李繼勳介面問道。
“事有輕重緩急,何時上報,虎捷左廂自有決定權。”章鉞斬釘截鐵地說,讓韓令坤和李繼勳啞口無言。
“諸位諸位……莫談公事!莫談公事……我們來點大家都感興趣話題如何?”宣徽北院使吳延祚起身勸和,向訓和高懷亮也跟著勸解,幾人總算不再爭吵,但明顯分成兩派,誰也不理誰。
“他們那是一夥兒的,都是河北人……”慕容延釗靠近過來小聲說,忽然想起章鉞也是河北人,而自己是河東人,頓時臉色變得有點怪怪的。
因為這時代人鄉土觀念極重,就算軍中也是如此,一旦碰上同鄉,很快就結成了小集團,有了團隊,自然也就形成了休慼與共的利益關係。
但韓令坤與趙匡胤是發小,而李繼勳也與趙匡胤有結義之情,高懷德雖未出現,但他是趙匡胤的妹婿,而趙匡胤的父親趙宏殷已升為龍捷右廂都使,這一群人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同鄉之誼,又個個都是大將,這就是一個禁軍大團夥,只是目前還沒有形成真正的主導人。
不過趙匡胤竄升得很快,會州之戰只是走了一趟便升為散員都使,高平之戰算是立了大功的,直升為殿前都虞候,領嚴州刺史。已是統管殿前司張永德的左膀右臂,地位比章鉞都高兩三級。而章鉞是首功,也不過出掌虎捷左廂,在皇帝心中還不如趙匡胤有份量。
不一會兒,午時已到,宴會開始,兩隊婢女端著托盤列隊邁著小碎步進來,先是上齊了餐具及茶飲、果品、糕點等,然後又是酒菜正餐,因為之前鬧了點不痛快,酒宴開始,眾人都不說話。
吳延祚曾在太祖郭威身邊任牙將,雖是武人的出身,但比較有文人氣,一直出任散職,是以聲名不顯。見席間冷場連連勸酒,但眾人無精打采地應付著。
這時,趙匡胤身側一名身著月白長袍的少年人似是看不下去了,便站起身向吳延祚提議道:“小子不才!拜見吳使君,今天是高府請宴,眾將齊聚一堂,機會甚是難得,何不行詩令以助酒興?”
“嗯?這個主意不錯!甚好!聽聞趙家二郎飽覽詩書,吳某自為客令,就由你來起個頭如何?”吳延祚心裡明白,年輕人愛出風頭,自然樂得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那少年人正處在變聲期,一口鴨公嗓,說話聲音難聽得要死。章鉞聽吳延祚說起趙家二郎,頓時心中明白,那少年人想必就是趙匡胤的弟弟趙光義了,不由凝神看去。
趙光義十五六歲年紀,倒是生得面玉冠玉,唇紅齒白,只是不像其兄那般沉穩有神的濃眉大眼,反有點雙眉細細,眼睛狹小,而且眼珠還有點向上,帶著點閃爍不定的輕浮。
“多謝吳使君抬愛!恭敬不如從命!那小子就獻醜了!”趙光義面向堂上眾人躬身一禮,又舉杯開口緩緩吟道:“大鳥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個詩令一般就是改字詩令,也就是把“鵬”字改成“鳥”了,那麼堂上眾人要對出來,就也得以合適的詩句來對,如果對錯就要罰酒一杯。
堂上都是武將,能熟讀詩書的很少,能寫寫算算已經不錯,哪玩得轉這種高難活兒,不但肚裡要有詩句,還得改個字對上去,可是非常難的。
等了半晌,眾人都抓耳搔腮,若是都對不上,那這個詩令就行不下去,繼續冷場著,章鉞的虎捷左廂與韓令坤的矛盾也會持續,若是氣氛活躍點,事後說不定就好說話了。
想到這裡,章鉞也搜腸括肚,終於記起一句,也不知合不合韻,便開口道:“白鳥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這是韓愈的《春雪》,把後面的“雪”字改成了“鳥”字。吳延祚聽得一怔,這詩意此時聽著怎麼有嘲諷戲謔的味道,而且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