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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白了他們的意圖。不過明白歸明白,真要應對起來還是吃力。右軍章鉞所部五指揮不用擔心,可中軍、左軍共五千朔方軍步卒,要迎戰七八千騎,無疑會非常危險。
“傳令!命章鉞所部,調出木單弩五十具,與弩手一併到中軍待命。”馮繼業喝道。
“得令!”一名押衙軍官接令,打馬小跑著,從大陣之間的空隙趕到百餘步外的右軍,找到章鉞傳令。
這於這個情況,章鉞也沒什麼好推諉的,對面的李光睿所部只剩三千騎,應該是不會再發起衝擊,當即調出比較輕便的木單弩五十具,讓薛文謙率本指揮到中軍聽用。
命令是下達了,但要把兵調到位,還要一刻時才能做到。而這時,野辭奴剌已率四千騎殺入了戰場。僅一輪衝擊,本來略佔上風的宣崇文、薛處存、李師問三人麾下共六千騎,已難以抵擋,迅速合兵一處,遠遠逃離戰場。
野辭奴剌命長子野辭茹朗率三千騎追擊而去,眼見他們一逃一追已經跑遠了,這才與李光信調兵整隊,發現一共還剩七千騎。他本部是生力軍,李光信部三千來騎,士兵和戰馬多有負傷,樣子有點狼狽,他們苦戰了近半個時辰,已經疲於奔命,其勢已經衰竭。
野辭奴剌持刀遙指對面左軍側冀,對李光通道:“周軍左陣已無遮護,你率部衝擊側冀,我率本部攻其正面。周軍左陣若潰,中軍也守不住,右軍孤掌難鳴,勢必全面崩潰。”
“好!那就開始吧!”李光信是李光儼的弟弟,二人是李彝殷的兄長李彝超的庶子,在族中地位頗為尊貴。但現在,疲兵不耐久戰,便不能休整,否則人馬皆徹底疲軟。
野辭奴剌點點頭,打馬迴歸本陣,命士兵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兩隊人馬中間相距六七十步,幾乎同時打馬衝鋒,再次撲向周軍左陣。
“穩住!準備接戰!”朔方軍左陣前排指揮官,名叫馮紹武,原為馮氏家將,也是久經戰陣的老卒,現在臨時任命為步軍都使,負責前五排的防禦作戰。
以步制騎,自然是典型的槍盾陣,不過也就是前排大方盾有人的肩膀那麼高,左右相接,嚴密合縫地豎立起來,頂上架設一丈五,約四米五的大槍;二排就是一丈約三米的大槍,加齊胸高的厚木盾;到三排就是步軍制式木槍,長約七尺兩米一,後兩排仍是長槍手和刀盾兵,這是作為預備填補的。
野辭奴拉所部四千騎接近周軍大陣到八十步,便迎來的了一陣密集的箭雨,陣陣悶哼聲響起,翻倒了幾十騎。但同時,他們也張弓還擊,朔方軍左軍出現了小規模的混亂,不過很快被預備兵力填補上。
兩輪箭雨後,野辭奴剌所部前鋒首先衝撞上週軍步陣正面,如撞銅牆鐵壁,一片人仰馬翻。但二、三梯隊繼續衝擊,周軍大陣吃力不住,東倒西歪,搖搖欲墜。
前三個梯隊未能破口,人馬撞上槍盾陣,也基本失去戰力,僅少數幾十騎向兩邊逃歸本陣之後。前面騰出了空位,四、五梯隊也隨之衝鋒,周軍填被兵力未能及時堵住,前排頓時凹陷進去一個十來步寬的半弧形。
野辭奴剌並沒衝在最前,而是在中本陣中心位置,見此情形大喜,大吼著命前鋒繼續下一個波次的衝擊。果然,周軍來不及調整,前排破口,但第二、三排也在抓住時機堵住凹陷。
連續七、八個波次的衝擊,軍周正面前三排被破開,野辭奴剌也終於衝到了前面,直接縱馬從破口飛躍而進,趁機擴大缺口,左右騎從跟進絞殺。
同時,李光信也從側面開啟了缺口,橫向突入進去,幾乎所向披麾,邊角很快被擊潰吃掉,周軍左陣五個指揮失去了前排槍盾陣的掩護,後面開始層層崩潰,開始向中軍曼延。
隨著野辭奴剌與李光信合兵突擊,周軍左陣全面崩潰,士兵向兩邊潰散而逃,前方出現了一道四五步寬的空地,後面是中軍側位,層層疊疊的長槍手之間空地上,卻半蹲著許多弩手,他們手持張開弓臂的木弩嚴陣以待。
才七八步遠,野辭奴剌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便聽嗡的一聲,空中忽然一暗,箭如飛蝗撲面而來,身邊響起一連串的慘嚎。
“族長當心……”耳邊傳來族兵的提醒,但為時已晚,野辭奴剌只覺心口一熱,整個人跟著飛了起來,天旋地轉之間,視野開始變得模糊,無邊的黑暗跟著湧入,思維開始混亂,一切都慢慢消失。
周軍左陣也沒有完全崩潰,其實到後來,他們是有序撤退到中軍側後,這樣加強了中軍五個指揮的力量。加上右軍薛文謙部強弩手的投入,再對野辭氏族兵形成迎頭一擊,當即止住了頹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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