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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有多壞,初次見楊姐姐,你就把人家那樣,你不就是看人家出身低好欺負麼?我們才跟你多久,你這就喜新厭舊了,我那晚與你說的,你也全忘了麼?你還笑……叫你笑!叫你笑!叫你不要臉!”程雅嬋雙手握起粉拳,就著章鉞的後背一陣狠揍。
“啊啊啊!娘子饒命吶!”章鉞乘機撲過去,伏在程雅嬋大腿上,後背露在她懷裡,打算由著她出口氣也就好了,不想卻嗅到了某種如蘭似麝的味道,頓時意亂情迷,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可車裡還坐著秋香呢,她正看著車外,其實兩人打鬧的情形也都看到了,一直抿著嘴,臉上帶著似羞似惱地怪笑。
第0067章 駐金城
過潼關二十里後,韓氏派人來傳話,她要去華陰,然後到永興軍駐地京兆府,也就是唐時都城長安,據說殘破的不成樣子,現在的永興軍城很小,不過也比一般的州城大些。
章鉞則要渡渭水北上朝邑,然後到延州,不過想了想,還是讓大軍繼續前行,自己騎著馬去送了一下,程雅嬋是知道的,但居然沒有阻攔,章鉞心裡竊喜,膽氣頓時就壯了。
不過送行時也就是道別,章鉞難得地很老實,這表現落在韓氏的眼中,心中很感動,好感度噌噌漲,也就沒再提要回手帕的事。
章鉞隨即歸隊,剛在渭河邊追上自己的人馬,指揮士兵按次序渡河,身後卻來了一隊百餘騎禁軍,為首的軍官膀大腰圓,長著一張胖乎乎的大黑臉,濃眉大眼英氣勃勃,鼻樑高挺,上唇蓄了八字短鬚,面相很是威猛。
“朝中有旨!章將軍請留步!”那軍官嗓門洪亮,還未近前就大聲喊道。
這是渭河邊一處小渡口,河風很大,不過現在已是二月初,倒沒那麼冷了。附近也沒什麼市鎮,接旨的話也只能是就地接旨了,而且這時仕風樸實,沒那麼多虛浮的繁文縟節。
章鉞迎上前,在路邊下馬,見那隊禁軍士兵勒馬停下,為首的軍官走了過來,便喊道:“有何旨意,就地宣旨吧!”
“宣旨就不必了,咱家趙匡胤,職任侍衛司東西班行首,並不是宣詔使,這是陛下手詔,你拿回去看就行了!”那軍官從背上行囊中拿出一個卷軸,雙手捧著遞了過來。
“趙匡胤?”章鉞吃了一驚,盯著趙匡胤上下打量,半天沒接那捲軸。
“正是咱家!久仰章將軍槍挑高謨翰的威名,請奉詔!”趙匡胤有些奇怪,抬頭看了章鉞一眼,見這位最近在禁軍中聲名鵲起的章遊擊,果然是年輕得很,不由很是羨慕。
章鉞伸手接過詔書,沒有急著看,卻頗有興趣地笑著問:“聽說你父親早就在禁軍任職,你為何才一個東西班承旨之首啊?”
“乾估二年河中李守貞叛亂,咱家就投了前往平叛的當今陛下,後在澶州從龍入東京後,父親要我入侍衛司,所以就……”趙匡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哦……然來如此!”章鉞點點頭,一下子就明白了,趙匡胤祖上是幽州豪門望族,晚唐時出過不少高官,唐亡後,石敬塘割幽雲給遼國後,趙家中衰,其祖父趙敬一度逃荒洛陽,窮困潦倒。
到其父親趙弘殷一代入了禁軍,這才好轉,顯然是世家豪門思想作怪,認為侍衛司兵雄勢大,屹立不倒,更有前途,結果就自己脫離了皇帝嫡系勢力圈。否則,看看張永德、李重進、向訓,文官如範質、王溥,都位列朝堂了。
章鉞這還算是資歷淺薄的,如今都是兩州都巡檢,當然能力和運氣也是一個原因。
“差事辦妥,咱家要回東京覆命,章將軍慢走!咱家告辭!”趙匡胤拱手行禮,便即轉身上馬,帶著百餘騎呼嘯而去。
渡河後,章鉞不再耽擱,行軍速度陡然加快,從朝邑沿洛水兩岸的州縣一路北上,過同州、坊州、鄜州,進入延州金城縣境內,已是下午時分,提前快馬急報給金城縣和延州節度衙署,所以到縣城外三里,縣令才率官吏急匆匆趕出來迎接。
“下官金城縣令邊從翰拜見章將軍!”縣令是一名中等身材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膚色白淨,蓄了短鬚,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的樣子。他帶著一大群身著青袍綠的袍末等小官,呼啦啦割麥子一樣齊刷刷地躬身見禮。
“剛才文書已有說明,本官將暫時以金城縣作為延、慶二州都巡檢辦公駐地,邊縣令儘快安排一下。另外還有四指揮禁軍士兵,這需要一座軍營,但暫時並不急,可就地紮營駐守,就這兩件事。”章鉞跳下戰馬,開門見山地說。
“下官遵命!天黑之前一定辦妥!”邊從翰擦著額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