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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船。長篙一點,船就輕飄飄地滑出碼頭了。安石站在船頭揮手讓大家散去,可他們還是執拗地傍著船沿河而行。拐過彎,小溪已經看不見了,岸上送行的人依然未見減少!安石早淚眼模糊了:為老百姓做些好事,無論如何是應該的!
大宋遺事 第二十六回(5)
安石沒想到的是:他走後不久,鄞縣計程車紳百姓就為他立了一座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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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遺事 第二十七回(1)
織奇錦功成真丞相
承錯愛舉薦恬退官
百姓的愛戴,叫安石對鄞縣更多了一份留戀之情。船過越州,他登上越州城樓,懷望的仍是鄞縣的山山水水。他當場寫了一首古風,題目就叫做《登越州城樓》。詩說:
越山長青水長白,越人長家山水國。可憐客子無定宅,一夢三年今復北。浮雲漂渺抱城樓,東望不見空回頭。人間未有歸耕處,早晚重來此地遊。
說是重遊,卻再沒有機會,只能在記憶中不倦地追尋那些可想不可及的山川人物了。
為了節省,這一次他直接回到臨川,沒有再去京城。好歹解狀等由州里報到吏部,在家等缺也是一樣。一家人重新團聚,自有一番歡喜。只是這缺,一待就是一年。起先,朝廷還是要他到京就試館職,安石依然只想外任,實際也確有困難:祖母年事已高,先人厝而未葬,安珍她們也該出嫁了,哪一樣都得安石關照料理;除了這些不說,在京城任館職還是沒辦法養活一家老小。他上書說出困難,請求不去京城就試,朝廷雖然勉強,最後還是同意了,將他放了舒州通判。好不容易上了任,很快朝廷又有了旨意,還是要他赴京就試。
這一回來頭更大,是丞相文彥博親自舉薦的。
這文彥博據說原來姓敬,因為祖上要避後晉高祖石敬瑭的諱,將敬改成了文。後來雖改了回來,到大宋立國,皇帝祖上有個趙敬,也是要避的,只好仍然姓文,從此再不動了。他做官有一套,四十不到,就做到樞密直學士,知益州,坐鎮成都。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路亨通的四十不到的官兒,聲色犬馬自然少不了。而且,他甚至還來得有些邪乎。
他喜歡擊球,常常與武官們在鈐轄官舍後面的大院子裡打球。有一天正打得起勁,前面突然喧鬧起來。派人一問,原來是個卒長打一個士兵,士兵不服,在那兒呼天搶地地叫喚。
文彥博聽著心煩,拄著球棍喝道:“煩不煩,把那兩個小子給我押上來!”
押來一問,卒長說:“這小子是我手下計程車兵,犯了營規,所以打他。”
士兵卻說:“我根本沒犯營規,卒長是報復我。”
文彥博看不得他那態度,喝道:“就衝你犯上不敬的態度,也該打。拖出去狠打!”
士兵更不服了,殺豬似的亂嚎。文彥博火冒八丈,又叫人將他帶進來,問道:“我說你也不服?”
士兵也氣蒙了,橫睜雙眼:“不在理,死也不服!”
一句話提醒了文彥博,他冷冷一笑:“好漢子!你當我殺你不得?你敢違抗軍令,不殺拿什麼服人!將他拉出去砍了!”
左右全沒當真,還猶豫呢,文彥博斷喝一聲:“還等什麼?想和他一起砍頭嗎?”
大家這才慌了,立馬將那個倒黴蛋拉出去砍了。頭還沒拎回來交令,文彥博已經率先開球了。大家又是一愣。到終於明白文大人球興未減,這才跟著奉承起來。到文彥博大汗淋漓,興盡而歸,那個倒黴蛋已經死掉差不多一個時辰了。
除了打球,他喜歡宴樂歌舞也鼎鼎有名,連皇上都有所耳聞。有個御史何聖從家在成都,請假回去省親,皇上特意交代他:“聽說文彥博在成都吃喝玩樂,鬧得不成體統。你這次回去,悄悄替朕打聽打聽。”有了仁宗皇帝的這個旨意,何聖從自然橫得人人打顫,連文彥博也嚇得晝夜不安了。
文彥博身邊有個食客叫張少愚,卻不慌不忙,安慰文彥博說:“小事一樁,大人不必擔心。”
“不擔心?怎麼能不擔心?皇上不定聽說什麼了呢?”
“交給我好了。我保證大人逢凶化吉。”
“你就那麼有把握?”
“別的事屬下不敢說。光這件事,屬下敢打包票。”
“你難道有什麼路子?”
“不瞞大人說,這何御史與屬下是同鄉,平常多少有些瞭解,我有辦法叫他無話可說。您就儘管放心吧!”
話雖這麼說,直到打發張少愚去後,文彥博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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