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靜得彷彿水滴落下都能聽到聲音。
拂袖而過,長裙輕掃地面。順著長廊走著,羅冬羯走地莊重走地優雅。
跟在羅冬羯身後,寶兒難掩自己的驚訝。
那身形、那氣質……就好像此刻在羅冬羯的體內是羅冬盈的靈魂似的。女人的姿態女人的嬌媚女人的神情,為何此時此刻身為男人的羅冬羯可以模仿得如此微肖微妙?
寶兒抿著唇,她微蹙起眉。說真的,她實在害怕有一天羅冬羯會因為這樣的偽裝而逼死自己。
有誰想要過另一個人的人生?有誰想要捨棄自我的生存?
寶兒嘆息,她實在不懂羅冬羯為何要答應羅夫人無理的要求。
ㄧ旦踏入了李府,就註定了一生的痛苦啊!
羅冬羯昂首,他刻意忽略寶兒那輕到彷彿隨時會被風吹散的嘆息聲。
走過長廊,繞過庭院,羅冬羯看見了李家兩老正在大廳裡品茗。
偌大的大廳非常安靜,靜到讓人不由得繃緊起神經,不過所幸茶很香,而且兩老神情慵懶自在而不嚴肅,這讓羅冬羯稍微放下心來。
說真的,每天忐忐忑忑過日子,不壓力大才怪。
「爹、娘,冬縈來向您倆請安了。」走入大廳,羅冬羯放柔聲音。他告訴自己此刻的神態一定要飛常像羅冬盈。
親切地握住羅冬羯的雙手,李老夫人語帶虧欠。「媳婦,這可委屈妳了,拓言這孩子新婚隔天就被召回宮裡去了。皇上也真是的,明知道拓言新婚,還急著召他。」
「我說憐兒,這可喜事一件呢!咱們拓兒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又得到皇上的賞識。這不是好事是什麼?」李老爺慈祥的看著羅冬羯,他道:「我倆老來得子,膝下只有拓言一個孩子,寵著他直至成年。幸好拓言這孩子自己有心,懂得進取向上,如今又娶了冬盈妳這美嬌娘。我們這兩個老的總算可以安心了。」
「冬盈沒那麼好……」笑容變得僵硬,羅冬羯知道李家二老有多希望自己能為李拓言生個孩子,但他是個男人,如何能瞞天過海?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能嫁給相公,才是冬盈的福氣。」
「妳很懂事。但是我不希望妳和拓言剛成親就要獨守空閨。」李老夫人顯然還是不滿皇上召李拓言回宮的事,她的語氣帶有心疼。「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新婚的夜晚只有自己的。」
可我偏偏希望李拓言越晚回來啊!羅冬羯在心裡道。
「娘該高興才是,相公忙於公務,定是受到信任與重視。」小心的露出無可奈何的笑,羅冬羯不知道自己還能演戲演多久。
天知道強顏歡笑有多傷身啊!?
聽見自家媳婦的應答,李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對!對!對!我們李家娶了妳這樣的媳婦真得是我們拓言的福氣。」
微微低下頭來,羅冬羯努力的扮著羅冬盈。他露出姐姐那既高興又靦腆的笑容。「娘言重了,冬盈沒那麼好。」
李老爺含笑忘著羅冬羯,他蒼老的聲音顯的高興。「好了,冬盈。找個時間好好出去走走繞繞,可別把自己悶壞了。」
「就是,加上妳體子虛,ㄧ直窩在房裡也不是辦法啊!」李老夫人顯然還記得羅冬羯的身子不適。
「是!冬盈知道。」禮貌的微微頷首,羅冬羯轉身便和寶兒一前一後的走向後院花園。
現在正值初春,有些花還含苞待放,看起來比盛開的花兒更嬌艷動人。
沉默著,羅冬羯四處繞了繞,最後他停在一叢比較早開的花兒前,摘下其中綻放的最快的那一朵,羅冬羯把它拿到鼻前,輕嗅著淡淡的花香。
「花太早開,最後的命運就是任人採摘。」看著花兒略為枯萎的邊緣,羅冬羯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他略有感慨。「可憐這花只是好奇這世界而比人家早一步展放嬌顏,沒想到最後也會比其他花兒更早衰弱死亡。」
「小姐和花兒是不可以互相比擬的。」寶兒站在羅冬羯的身後,她覺得他的背影好孤單好寂廖。
「花兒自是不能和人類相提並論,但如今我和這花不也一樣正在流逝生命嗎?」羅冬羯轉身看向寶兒,他的眼神充滿嘲諷。「但,我並不是朵美麗的花啊!」
「小姐,如果姑爺回來了,那我們怎麼辦?」不想再和羅冬羯談論生命消逝的問題,寶兒扯開話題,她問出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船到橋頭自然直,見機行事吧!」羅冬羯應道,他把花朵捏碎。「人可以軟弱無能,但同時也可以冷血無情。」
知道羅冬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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