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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點頭,捂住他的眼睛:“你再睡一會。”
吳邪靜靜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覺得悶油瓶捂在他眼睛上的手指冷的他害怕,簡直不像人的溫度。他不安的舔舔起白皮的嘴唇,謹慎的開口:“小哥,你還記得胖子因為什麼原因看上雲彩的嗎,他……”
“吳邪。”悶油瓶說,“睡覺。”
吳邪的笑容一僵,他合上眼皮,黑暗襲來,陷入沉睡。
悶油瓶移開自己壓在他頸側的手,緩慢的把吳邪放到乾草上,給篝火填了一些木頭,確保它能夠燃燒到吳邪醒來,才踩著平穩的腳步離開,削瘦的身形迅速與外界的黑暗融為一體。
黑瞎子捂著胸口,頗狼狽的在黑暗的林間穿行。他身上的夾克被劃出了個花臉,整個人當時都撞到樹上,被砸了個夠嗆。即使這樣,他還笑的沒心沒肺,遠遠的看到遠處某個山洞裡有一絲絲的亮光透進來,他朝著亮光的方向走過去。等到他終於進了那個山洞,沒有先到篝火旁,反而對著吳邪的臉看了好一會,才陰陽怪氣的笑道:“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他坐到地上,接著火光,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硬傷,便把吳邪從地上毫不留情的拖起來,抱在懷裡,湊到他的頸間狠狠地吸一口氣,表情很扭曲。然後將自己的手從他的上衣的下襬塞進去,凍得像鐵一樣的手和腰間的肉直接接觸,吳邪一個激靈,皺眉,依舊沒醒。
黑瞎子緩緩閉上眼睛,嘴裡哼了一句:“便宜你了。”
那句話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吳邪再醒時外面的天全亮了,他似乎被悶油瓶移到了山洞口,旁邊有東西為他遮風,剛好能照到太陽。可能是最近的運動量是在太大,照他昨天那種走路的時間,放平時今天肯定腿疼腳疼走不了路,如今的感覺只是略酸,沒有其他不適的感受。昨夜裡的篝火已經熄滅,灰燼還留在原處。吳邪扭向陽光那邊,手放在眼睛上,遮住白的刺目的光。
外面傳來什麼攀爬上來的聲音,吳邪撐起自己,笑著看過去,看到的卻是黑瞎子。他騰地一下坐起來,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黑眼鏡?”
黑瞎子手裡拎著兩隻毛茸茸的兔子的耳朵,一手一捆用繩子捆起來的柴火,看見吳邪醒了,露出一個比陽光還要刺目的笑容:“喲,小三爺,你醒了。”
吳邪臉色奇怪的向他打招呼,對方的心情很好的樣子,絮絮叨叨的說這兩隻兔子是怎麼被逮到的,吳邪一面應付他,一面回想昨天夜裡悶油瓶說的話,忽然面前的光一暗,黑瞎子整個人湊在他身前,手上還沾著兔子血,蹭到吳邪的外套上,嘴角上笑容仍在,問:“小三爺,你是在想啞巴嗎?”
吳邪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不是。”
黑瞎子咯咯的笑了一下,居然什麼也沒說,安安分分的回去給兔子扒皮去內臟。吳邪注視他熟練的動作,越想越心驚,昨天夜裡的悶油瓶怎麼想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今天早上的黑眼鏡也很詭異。黑瞎子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側臉對他揚唇,在鮮血淋漓的兔子的襯托下,效果頗為陰厲。
黑瞎子麻利的把這兩隻兔子烤熟,沒有佐料也能烤的肉香四溢,吳邪抓著兔子大腿啃的正歡,滿嘴流油,手裡的肉燙的他幾乎要抓不住。黑瞎子看不過去了,把肉從他手裡拿出來,他絲毫不嫌燙的握在手上,那刀片替他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再遞給他。大概吃了有四五塊以後,黑瞎子開口說:“小三爺,你知道我昨天跟啞巴到哪裡了嗎?”
吳邪豎起耳朵:“去哪裡了?”
“你沒有去找我們嗎?”黑瞎子笑得很詭異,“我們去灌木下面了。”
吳邪嚼肉的動作一僵:“是嗎?”
黑瞎子不餵了,他把肉放到一旁的乾草上,拿草把手擦乾淨,撐著下巴,含笑看著吳邪:“啞巴死了。”
吳邪一口肉沒咽好,直接噴了出去,咳成一團。
黑瞎子冷眼旁觀吳邪的痛苦的咳嗽,他自認為他愛吳邪愛得深沉,這份愛絲毫不比悶油瓶少,但像現在這種情況,吳邪咳得要死要活,啞巴絕對上去又是拍背又是遞水,只有他看他這麼痛苦才會覺得舒服,感覺內心的怨憤少了一些。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有一股氣憋在他的心口,每次看到吳邪遭殃,那股氣都會少一些——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現象。
這很正常。他嘴角含笑的安慰自己:我看上的人的情郎死了,那他就是我的了,肖想了他多久,現在終於到手了,還不允許我高興一下嗎?
吳邪一邊咳一邊問:“你說什麼!”
黑瞎子好整以暇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