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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接著就是低低的咳嗽聲。黑瞎子跟吳邪對視一眼,走過去。那是個還沒死的白人,登著一雙湖綠色的眼睛,金色的頭髮亂七八糟的,沾了不少汙穢。
吳邪慢騰騰的湊到他跟前,悄聲細氣的說:“哥們,哥們,能聽見我說話嗎?”黑瞎子遞過去一把雪:“讓他喝點。”吳邪給他餵了點雪水,這位沾溼了嘴唇,大力的咳嗽幾聲,咳得撕心裂肺,頭都垂下去了。吳邪原本以為他不行了,結果他咳完了,像是緩過來了,慢慢的抬頭,先是看向遙遠的藍色天空,雙眼無法對焦,喘了幾口氣,才慢慢的看清眼前的人。
吳邪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雙眼的瞳孔在一剎那猛地緊縮,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接著就是瞳孔漸漸放大,手垂了下去。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扭頭問黑瞎子。黑瞎子略詫異的說:“他嚇死了。”
吳邪驚異的說:“他嚇死了?!我有這麼嚇人嗎?我又不是想吃他。”
黑瞎子一面點頭,一面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剝下來的那張訛獸的臉,那張酷似吳邪的臉。……他好像做什麼壞事了。
吳邪自從那件事後,對那個莫名其妙被嚇死的人印象深刻,他一面跟著黑瞎子走,一面深刻反省自己當時的樣子,也不至於凌厲到能把一個人活生生嚇死的地步。想來想去都想不通,黑瞎子說過的那句“迷了心竅”估計是最好的解釋。一個迷了心竅的人,簡稱失心瘋,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瘋子的內心世界的,就好像普通人與藝術家之間永遠有一條深刻的鴻溝一樣。站在兩岸兩相對望,一個罵一個傻逼,一個罵一個瘋子。
中午的事耽誤了點他們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背風的棲息地時,已經是月上梢頭了。月亮讓樹椏子割的支離破碎,月光暗淡,星星的光就亮了。黑瞎子靠在岩石上,嘴裡吃著東西,看了一會天上的風光,一扭頭,剛好撞上吳邪的眼睛,跟天上的的星星一樣。
自從上次摸過悶油瓶的脈搏,確認他是一個活人,不是什麼孤魂遊鬼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吳邪手裡婆娑著冰冷的黑金古刀,默默地等待午夜的到來。
黑瞎子很快就睡熟了,吳邪有點熬不住,上眼皮跟下眼皮相親相愛,難捨難分,長長的睫毛刺到酸澀的眼睛裡,疼得厲害。他的手還放在黑金古刀上,打了個瞌睡,頭狠勁的點了一下,手一動,尖利的疼痛從手背那兒穿來。吳邪猛地驚醒,瞪開眼睛,悶油瓶鬼魅一樣的站在他對面,冷冷清清的看著他。
吳邪立刻不困了,他的手背剛才被黑金古刀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暖暖的鮮血淌下來。只是輕輕擦過,傷口不深。他看了一眼熟睡的黑瞎子,輕聲問:“你沒事吧。”悶油瓶輕輕搖頭,走過去,坐到吳邪旁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從揹包裡拿出一卷繃帶,替他纏上。
吳邪靜靜的看著悶油瓶的眉眼,溫溫柔柔的笑了一下。
悶油瓶替他纏好繃帶,拉著他站起來,吳邪問:“小哥?去哪兒?”悶油瓶的聲音略沙啞的回答:“別說話,跟我走。”
吳邪遲疑了一下,跟上去。剛走兩步,黑金古刀挾著風逼向悶油瓶的背部,悶油瓶早有準備,摟住吳邪的腰滾到一邊,黑金古刀狠狠的扎進了一旁的樹木裡,將那棵兩人合抱的大樹刺了個對穿。
黑瞎子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在背後響起:“啞巴,你這是帶小三爺,去哪裡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按照慣例是昨天晚上打好文,今天早上五點更文的,但是呢,我感冒發燒,昨天晚上不允許碰電腦,所以今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更新。
☆、悶油瓶即小哥
吳邪掙脫開悶油瓶扣在他腰間的手,滾向一邊。這個時候,黑瞎子跟啞巴張對上的話,吳邪的話約等於放屁,與其像個娘們一樣在旁邊大叫“你們別打了”這種話,還不如識相點早早的先躲到一邊。啞巴張跟黑瞎子打起來,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但是一群吳邪群毆其中的任意一個,估計只有被團滅的份兒。
於是吳邪很識相的先保住自己。
黑瞎子背對著那架篝火,對吳邪笑道:“小三爺,好歹瞎子我也保了你那麼久,有吃有喝先顧著你,還不收你一分錢,這大概是瞎子我這輩子做過的最賠本的生意了,怎麼現在到頭了,你就準備連一句謝謝都不說的走了?”吳邪心裡一頓,他自認為還是很瞭解黑瞎子這個人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的斤斤計較過。於是他閉嘴,什麼也沒說。
黑瞎子又說:“這位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冒充啞巴想帶小三爺走,那就是你的錯了。”
吳邪往後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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