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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不了。他低著頭把手擦乾淨,然後出去。小花在擺弄那隻破鳥的籠子,看見吳邪出來了,又問了一遍:“沒事吧?”吳邪搖頭:“沒多大事。”小花詫異的看著他,似乎是被他說話的聲音驚到了。吳邪無奈的苦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醒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小花說:“你今天下午出事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你有什麼病突然發作了,讓醫生來檢查,什麼都沒檢查出來。應該沒有太大事。”他站起來給吳邪倒了一杯水,隱秘的將手中的白色藥丸扔到水中,入水即化,“喝杯水,大概明天早上就好了。到時候你再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吳邪沒有察覺到小花的小動作,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水的味道非常正常,他一口一口,把這杯水喝下肚。小花坐在遠處,看到他把水全部喝完了,才放心的離開。
月亮在天空中靠近地平線時,小花醒了。北方的夜晚是偏於悽靜的,一無蟲叫二無鳥鳴三無人車喧鬧聲,他就在這萬籟俱寂中醒來,執著著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解九以前聽那個人說過,人在兩個時候最脆弱,一個是生病的時候,另一個是深夜孤枕驚醒的時候。第一個在解九眼中看來就是廢話,他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不計其數,青衣花旦柔柔弱弱的肩膀扛著解家的重擔,站得筆直;欣長柔軟的身體下是錚錚鐵骨。
但是第二個,說的就比較準了,他睡覺經常會半夜驚醒,這大概是他們這一行的通病,除了執行任務後的睏倦時,在平常情況下,半途驚醒是常事。他醒的時候周圍的天地永遠都是這副光景,他更加不想開燈,開了燈也是形單影隻。他活了近二十歲,不敢說什麼都經歷過,但的確經歷了太多,卻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兩情相悅。他知道自己看上了吳邪,但是要說他喜歡吳邪,他又要遲疑一下,因為他在潛意識裡認為,吳邪是他的,其實在這裡加上“發小”兩個字更合適,可他偏偏忘記加上。而他唯一羨慕啞巴張的地方,就在於他能夠光明正大的把吳邪追到手。
沒有人不渴望心上人的關愛。他是這樣,其他人亦是如此。
但是今天夜裡不一樣。解九緩緩的下床,隨意的穿上外套,絲毫不介意外面還是十冬臘月,一輪寒月冷氣森森,月光下的紅燈籠照在白雪上,映出鬼氣森森的枝椏樹木。解九面容沉靜的走向吳邪的房間,他一向是不忌憚寒冷的。穿過幽靜的走廊,一繞八繞後,拐角處一隻樹上的烏鴉被解九的腳步驚走,嘎的一身,飛向遠方,隱藏於天際。
吳邪還在睡,他顯然沒有像解九這樣的毛病,往往可以一覺安穩的睡到第二天清晨。他床頭的燈沒有關,大概是之前發生的那件事讓他有了心理陰影。解九當然知道吳邪在停電的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麼,畢竟,讓他的聲音變成齊羽的聲音的藥是他自己下的,混在包間裡的香料中,在酒中有催化劑,一旦兩樣相接觸,就會起作用。吳邪對他沒有防範意識,所以進行的很順利。
解九看了一會吳邪的側臉,輕輕在吳邪的枕邊拍了拍。吳邪睡的不是很踏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睏倦的樣子,疲憊的問:“小花?怎麼了?”他的嗓子已經恢復正常,只不過他自己沒有注意而已。小花一邊脫掉外套一邊上床:“我房間空調壞了,過來跟你擠一擠。”吳邪聽了他的話,往裡面滾了一點,讓出位子讓他上來,還交代了一句:“我睡覺可能會亂動,,小心到時候把你踢下去。”
解九睡過去,滿意的閉上雙眼,睏倦感一點一點湧上來:“不會的,晚安。”
吳邪第二天早晨剛醒,感覺身邊有具溫熱的身體,他隨手往旁邊一抓,抓住了另一隻手,這才猛地清醒過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小花還在睡,面向吳邪,睡得非常安穩,呼吸綿長。吳邪揉了揉頭髮,想到昨天晚上小花說他的空調壞了跟自己擠一擠的話,又閉上眼睛,準備再睡一會兒。小花卻突然開口了:“懶鬼,別睡了,已經不早了。”
吳邪反駁:“你不也是沒起嗎?怎麼說我。”
小花閉著眼睛,哼哼的回道:“這不一樣,我的精神已經起床了。”吳邪哈哈一聲,往旁邊一滾,纏走了小花身上的被子:“其實我的精神已經去遛彎了。”小花猛地暴露在空氣裡,伸手去扯吳邪身上的被子,吳邪拽得緊,他扯得用力,兩人在床上玩了一會最幼稚的搶被子的遊戲,嘻嘻哈哈起來。吳邪原本笑得開懷,坐在床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看小花站在他床前,背對著他扣扣子的樣子,忽然笑容變得暗淡,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自嘲的笑了一下,揉了一下眼眶泛紅的眼睛,晃晃蕩蕩的進了廁所。
小哥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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