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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包世有,這老傢伙象個蒼蠅圍著他“嗡嗡”地響個不停,其諂笑的臉直恨上帝給他少裝一會搖擺的尾巴,否則臉部的神經也不至於如此遭罪。這老傢伙數不盡的話終於講完了,等他低頭一看,他的主人默默無語,顯示出不耐煩的樣子,他才知道自己的無趣,識趣出去。
等他出去後,阿炳這才對他說第一句話:“蕭工,你在畫圖呀?”說著沒經主人同意,自己翻閱著桌上圖紙,嘖嘖嘴讚道:“真的很漂亮!一看就知道蕭工是高材生!”雖是客套話,但蕭寒聽後,還是由衷笑笑,這也算是對他這三天辛苦勞作的報酬吧,雖然不管用,但心裡還是有點慪心的。可是他話鋒一轉道:“蕭工,圖畫的是漂亮,可是我覺得不對題?”
“是嗎?”蕭寒料不到他是行家,驚諤地望著他。他不緊不慢道:“我覺得徐老買下他這棟老宅,請你裝修設計,並不是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宅子裡裝一個現代理唸的內臟,而是希望你還於原汁原味,你說對嗎?”
“對!”蕭寒有點茅塞頓開,對他不能不欽佩地望一眼,這才知道成功人士自有成功的道理。可是真讓他這樣做,他卻為難了,因為知識上缺陷,他難以逾越這道關。
阿炳見他臉部表情忸捏,以為他對自己的話反感,識趣道:“我也是瞎猜的,可能徐老就喜歡你這種裝修風格。”
蕭寒聽他如是說,知他誤解了自己,忙道:“阿炳你建議的很對,只是我才疏學淺。”見阿炳不信的臉,只能如是不好意識道:“我對嶺南的建築風格只能是理論略知一二,可真要落實到實處,卻怕做出來不倫不類的,惹人笑話。”
“這倒是的,象你們這群金字塔裡的高材生,學的都是些理論上的東西,可真要到實踐,還有一定差距,全不象我們實幹出來的,做出來的東西地道。”這句話,蕭寒倒是真的反感,但也表示理解,象他們這批新興的貴族,就象清朝時立戰功而獲得的官位,碰到科舉及第的同僚所表現的耿耿於懷,這也是他們一種自卑的心態。所以迎合他道:“馬克思說:理論是間接經驗,實踐才是直接經驗。”
不苟言笑的朱阿炳也經不住捧,流露出世俗的笑。他故弄玄虛地拍拍包,神秘莫測道:“所以我們也預料到了,給你送來好東西。”
他沒說“我”而說“我們”,蕭寒當然明白這所謂的“我們”包括朱坤和揚小妮,尤其是揚小妮在他和劉明遠之間,她是毫無原則的向著自己,自己肯定對她無恩,那麼劉明遠就對她有仇哦。說實話他自己也不願意當她的子彈,可劉明遠也真不是個東西!如果劉明遠態度稍稍對他好點,對他不要那麼拔扈,他絕不會狗急跳牆充當別人子彈,於是問:“什麼東西?”
“你看了就知道。”他開啟包取出來,蕭寒一看,一本嶺南民宅的建築資料集,真是雪中送炭,蕭寒頓時對他感激涕零,再三道謝。而他卻表現出的隨意,更使他在蕭寒的眼中有股肝膽相照的俠義風範。
這本資料集對他有什麼作用?可以說太重要了!它的重要性猶如迷失在漆黑森林的他看見一絲燈光,又彷彿深陷孤島的他看見遠方飄來的桅杆。有了理論性的指導,他一下子開了竅,才思湧泉,動起筆得心應手,可以說這個方案,他是一氣呵成的。
做完了,他自己看,也甚是滿意,覺得這老宅也只能按他的設計裝修才地道。他是提前兩天完成這個方案的。完成後,他又變得迫不及待,覺得這個任務非他莫屬,如果不是他,那麼只能證明徐鴻業沒眼光和費月的假公濟私。
投標的那天,他著重替自己修飾一番,躊躇滿志地夾著方案而去。在淺水灣大廈的接待廳,他看見依牆排列著彩色效果圖,都畫在水彩紙上,裝在鏡框裡。他看著,都覺得是藝術享受。也就在這時,他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同劉明遠鬥,簡直是乞丐同龍王爺鬥寶一一自不量力!更可惱的是那個得勢不饒人的劉明遠,仰靠在沙發上,吐著菸圈,眼皮也不對他瞥一下,似對天花板自言自語道:“怎麼樣?你的也拿出來看看。”
他不自覺地夾緊胳膊窩,他胳膊窩夾著的硫酸紙,真被他看見,豈不把他的大牙都笑掉。蕭寒就是這樣一個人:心服口不服,強頂道:“不怎麼樣,還不知誰勝誰負呢?”
“那是,公平競爭嗎?”他依是頭仰著天花板,似欣賞著自己吐出的菸圈。
蕭寒懶得再搭理他,筆直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他身體是挺直的,可心在萎縮,萎縮……
剛巧是劉明遠熄滅菸頭的時候,費月出來,依是淡而漠然對他們笑道:“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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