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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點,蕭寒無法否定,只能點頭。他接著說:“雖然阿月同你好了,可阿月是個感情細膩的人,她總覺得愧疚劉明遠什麼?所以當劉明遠有難有求於她時,我猜想,憑她的個性,必會赴湯蹈火,把自己搭上也在所不惜。當然為朋友兩肋插刀,無可厚非。可是你不怕他們倆會生成一種契機嗎?小蕭不是我嚇你,你之所以能搞掂阿月,就是因為你比劉明遠更能把握這種契機,如果……”他“果”字有意拖得很長,雖不奢望能繞樑三日,但也要在他腦海繞三圈的目地。他的話是切中了蕭寒的要害,同費月相好不到三個月,他們戀愛的激|情似乎早就渲洩完了,平淡之後……蕭寒自己說不清楚,只覺得費月對自己岢刻、對自己不滿,並還有些後悔的成分,雖然自己也產生了一點厭倦,可……蕭寒不敢想:真的分手會是什麼樣?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出於男人的自尊,他決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倆搭一個契機的平臺,而讓自己後患無窮,所以他乞求朱坤道:“朱總,你是瞭解阿月個性的,我的話她決不會聽,如果你和小妮……”
不曾想朱坤勃然怒起打斷他的話道:“你這什麼話?好歹劉明遠是我的朋友,我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嗎?”一頓責怪後,氣似乎消了,緩緩坐下時,嘟噥著嘴似乎不小心吐了句:“真不中用!”
蕭寒想不到他如此會輕視自己,氣得血往上湧,漲紅著臉,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要讓他收回這句話,對他大手一揮說:“我懂了,求人不如求己,我是決不會讓劉明遠陰謀得逞的!”
朱坤見他終於還是被自己激起來了。怕自己給他好臉,消殆他鬥志,陰沉著臉不再理他。直盼著小姐把湯送來,果然遂他願,小姐適時把湯送過來,他付過錢後,提著湯一聲不吭走了。
這一著果然中用,蕭寒想不到他走竟把自己涼到一邊,傲氣想不隨,可是…,靜默了一頓,無奈地站起來尾隨著他。“真不中用!真不中用……”這話不段湧進他腦袋,猶如在他焚燒的腦袋裡不斷加薪柴一樣,愈燒愈旺。
蕭寒是不中用!到了產房,他還悶悶不樂,提不起興致,既使笑的臉也如同牆上掛的年曆畫上美女的笑臉,雖然滿臉堆笑,可笑意卻不知去向。
產房裡現在是熱鬧了,劉明遠還在,並增加了阿炳和他的星期五。阿炳之所以毫無顧忌的把她帶入公共場所,不是因為他倦鳥歸林,而是受不了費月的三八不得己而為之。他之所以忍痛割愛獨寵她一人,並不是腦筋急轉彎說的老虎闖進羊圈吃了第三隻羊那麼隨意,而是深思熟慮斟酌過的,星期一是髮廊老闆娘,雖不會下賤到同自己手下的小姐搶生意,但不免被那些好色的顧客們揩揩摸摸;星期三是香港人二奶,雖然幹那活最稱他的心,可是到底是不能見光的;只有星期五,雖然長相身段比那兩個是差了點,但好歹算是個公司職員,算得上是“良家婦女”。星期五因為被阿炳獨寵,而有點承受不起兮兮。確實不饒人的年齡,長年的飄泊,無前途的事業,早已讓她身心疲憊,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只怕陳列博物館供人憑弔了。阿炳是個鑽石王老五,雖然素質是差了點,但傍著他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溫暖的“港灣”。所以在阿炳或他的朋友面前顯得特別賢慧。賢慧就是閒著什麼也不會。這不,剛進產房,想給她未來的嫂子造個好印象,殷勤地抱起睡熟的嬰兒,這小孩彷彿是她前世的冤家,一入她手臂,“哇哇”大哭起來。兒子是母親心頭的一塊肉,揚小妮當時就拉下臉,訓斥她手腳粗糙,弄痛了他兒子。這確實是冤枉了她,因為阿炳擇性夥伴的唯一要求就是面板細潤。她是覺得委屈,可是迫切想入朱門的她,只能忍辱負重。無事可幹的她見床底一盆未洗的尿布,贖罪似的拿出去清洗,可是當她洗完回來,準備涼在陽臺上,又被挑剔的揚小妮找到茬,因為她看見白色布條上還殘留一點黃,於是又是一陣沒頭沒腦的埋怨。她直愣愣地呆站在那裡,滿腔委屈,眼角通紅,可就是不敢辯駁半句。這或許是她的好脾氣,或許……,哎,她從小接受就是中國式的教育,老師教的就是那種磨杵成針的典故,想以恩待怨感化她,所以默默地再拿出去重洗。可是她那料到,她愈這樣做,揚小妮就愈覺得她城府深,就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這或許就是中國所謂上層建築的理解方式:防的不是人的行為,而是人心,因為人心最難防。所以說要在她面前造個好印象的星期五,卻物極必反給揚小妮留下一個惡劣的印象。這就難怪揚小妮暗暗發誓要扼殺他們這還未萌芽的愛情。
山水畫(36)
果然被朱坤猜中,劉明遠賴在這裡沒走,確實要請他們吃飯。當然還算機智的他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