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費月忙客氣說,怎麼能讓他請,說她己有安排。趙主任聽後,還忿忿不平,以為費月不但駁了他面子,更駁了春水人民的面子。
一旁的劉明遠見他們爭執,笑嘻嘻拍著他肩道:“老趙、阿月,別爭了,我早有安排。”半途殺個程咬金,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劉主任氣急敗壞地想駁斥,可是他看見他的頂頭上司董書記大手一揮,那是一支不可違拗的大手,他道:“好,就聽明遠安排。”他當時氣就洩了,心裡那個惱呀!悔呀!直恨不得把劉明遠撕成碎片。悔當初瞎眼,錯把他當知己,引進春水,不曾想,這小子竟跳過自己,同董鐵軍套近乎,套就套吧,可這小子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董鐵軍確實為劉明遠三番兩次的拜訪所感動,但他把劉明遠引為知己,卻是他宦海沉浮的理論,那就是:寧欺老,不欺少!他側面打聽過,劉明遠是市組織部重點培養物件,雖然他還是事業編制,但他要調進機關,成為他的同僚,或者沒準成為他的上司,在現有體制下,只是一張公文而己。況且同他交往,上述的因素不算,起碼還有相互提攜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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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的首腦發話了,大家自不會有異議。賺足面子的劉明遠興奮安排大家上車。車子開出一排,一溜煙地朝春水和冬水交結處蔥蘢山而去。雖然現在我們國家有若干億人還在為溫飽掙扎、若干億人剛解決溫飽問題,但是這批“社會的精英”早己吃膩了山猛海鮮,己達到返璞歸真的境地。
蔥蘢山確是山外野地,這坎坷的路和旁邊蔥蔥綠綠的山巒可以作證,在這裡能吃到城裡吃不到的野菜,想想確實也是真的,因為再笨的老農也犯不著放著旁邊遍地的資源不用,而辛辛苦苦搭起棚子,再花老大錢買化肥種那些偽冒廠品。蔬菜沒問題,可是雞呢?他們可是趕著老遠的路,就衝它而來的。源州人喜歡吃雞,更自豪地把白切雞據為自己的專利。只不過這年頭市場的雞都是化肥飼養大的,皮薄肉糙,己喪失了它的原汁原味。於是那些好食雞的人們,開始把眼光投向這僻遠野地。這僻遠野地的“精英”們嗅到商機,投其所好,開出了第一家農家餐館。最早一批吃雞們,確實是吃到了原汁原味的土雞,可是時間一長,城裡的人聞訊象蝗蟲蜂擁而至。這裡的土雞恐早己絕種了,現在吃到的大至有兩種途徑:一是外地進口的;二是菜市場買來半成品,再放養。不管那種途徑的雞,當地人都戲稱它們“留學生”。這“留學生”的名頭確實讓該地飲食業聲名狼藉。這批“達官貴人”知道該地聲名狼藉,可還是要來,因為他們都抱著僥倖的心理,那就是憑著他們的名頭,這群鄉巴佬也不敢愚弄他們!
車剛進蔥蘢山,就開始有人攔他們的車頭。蕭寒看著窗外發現:只要是房子,就開出了農家餐館,餐館的特色菜無一例外的就是雞,餐館前就有農婦攔車,請他們進去進餐,劉明遠就要費口舌解釋己預定好。這不到一公里的山路,車子竟開了半個小時,終於才看見劉明遠下車同一西裝革履,臉卻又糙又黑,看不出年齡的人雙手猛烈握在一起,其親暱程度彷彿似分散十幾年的親兄弟,可這兄弟對他並不專注,臉雖對著他,可眼睛卻早己飄浮不定地看著車裡下來的人,揣測著、挖掘著一一讓對視他的人滿心不舒服。
見大家圍上來,劉明遠剛想替眾人介紹,董鐵軍卻搶個先,替朱坤介紹道:“朱老闆,阿甲可是我們蔥蘢山人民致富的帶頭人!”被稱作阿甲的農民雖謙卑說不敢,但從他桃花的臉上看,心裡卻己坦然受之。蕭寒留心發現,這阿甲對這群人,除他以外,都是老朋友,並且關係都不比劉明遠生疏。這倒弄得想在眾人面前,尤其在費月面前別出心裁、想博她一樂的劉明遠好沒勁。
阿甲是見過世面的人!對這些人對他的幫助孰重孰輕,一目瞭然,撇開今天作東的主人,殷勤擁著他的父母官。眾人也是場面上的人,自是識趣,簇擁著董鐵軍上山。蕭寒往山上看,發現阿甲的餐館確實與這裡其他的餐館不同,其他的只是利用原有磚砌房子的資源粉涮一遍,再掛一塊牌子而己,而他的餐館卻是塗滿桐油的杉木搭建而成,建築外還有曲折的木廊。蕭寒怎樣看,都覺得象美國西部的木頭房子,如果說這房子還有點本地的特色,那就它房簷下掛著的本地的臘雞、臘肉……。這不倫不類、中西合壁的房子倒符合劉明遠設計的、雷漢豐審查的、董鐵軍欣賞認同的建築。
說笑著眾人進了包廂,這包廂也確實是最好的,因為它就建在懸崖邊上,窗外的群山壑嶺盡收眼簾。因為是預訂的,桌上的冷菜己放好,大家分賓主落坐,不,應該說是尊貴落坐!因為董、趙、朱的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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