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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竟敢說瞎話,並且如此編得有根有據,繪聲繪色。看來禿頭元師那句:不說大話,辦不了大事!是何等正確。蕭寒心裡對他的提問是冷笑,可是不忍駁了他的興致,更想聽聽他真實的想法。所以假裝沉思良久,才報出答案,說是她對他的行動感動了。他搖頭,說如果是這個答案,就沒有意義了。讓他再猜。他又假裝撓頭沉思良久,說猜不出來。他確信他猜不出來,才揭開謎底道:“她說你可以翻山越嶺,卻翻不過這一小小的被子。”說完,他盯蕭寒,見他茫然地望著蒼天,心事重重,知道他的話己起到了作用。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給別人留一點空間、留一點時間思索。
這意料之中的答案,更使蕭寒疑懼,如果這個故事是其他人講給他聽的,他會以為拿他開涮,可是這偏是他講的,是費月最好的閨中密友的老公同他講的,使他不能不信。聯想到費月對他的平淡態度,他疑慮著是她愛情超熱烈的安穩,就象下面夜幕中海平面,似波平浪靜,實際上卻洶湧翻騰!
輪到朱坤裝水,正好寺裡的鐘連撞十二下。鐘聲蒼茫,立即籠罩著整個山寺。在場的人表情不禁肅穆起來。蕭寒不由心裡感嘆:聽聽這鐘聲,是種藝術享受!可是在這佛教聖地,卻浸入了俗世的陋習,看來佛祖也免不了落俗,也要受歷經八十一灘到西天取經唐僧的賄賂。看來錢真是好東西!僧俗兩界都不可缺少。
第二天,天還黑朦朦,他們就被寺僧喚醒。起來洗涮完畢,草草吃完寺裡為他們備下的齋飯,就乘著夜色爬光明頂,山不高,僅一百六七十米,可這幾個人到山頂時,己累得氣喘噓噓,尤其揚小妮氣喘的臉紅彤彤的象個嬰兒。山頂橫躺一巨石,巨石上狂草三字“思無邪”,石頭好的位置己被比他們更早的人佔去了。他們在後面找到自己相對舒適的地方,盤腿坐下,靜等著黎明的到來。
好一會兒,天邊劃開一線亮光,這亮光漸漸擴充套件,太陽懶懶地探出頭來,似火苗,點燃著海平面,突然燒起,頓時整個遠海處酡紅一片,鱗鱗的亮光彷彿金子在跳躍。大自然最原始、最偉大之作,讓在場的驚歎不已,享受無窮。
天己大亮,蕭寒看著山下,不禁大失所望。昨晚他到時,耳聽見縹緲的鐘聲、聞到幽幽花香,再見群山黑簇簇,連綿不絕,以為這裡風光絕佳。不曾想,真見到它真面目,不過如此一般而己:山是連綿不絕,可這些山似饅頭一樣,一簇接一簇,山上自然有樹,可談不上鬱鬱蔥蔥,東一棵、西一簇象瘌痢頭上的稀發,再見寺廟屋頂,嶄新的讓人發膩。不管怎麼說,遠離都市的煩囂,能來這寧靜的山野,心情自然是清爽。
欣賞完日出後,是他們這一天遊玩的開始。蕭寒昨晚同瞭然大師交談,並未發現他佛道有多深,可今天的遊玩,他實實在在領略了他經營之道的博大精深。也真讓他想的到、做的出,竟然把三山五嶽賺錢的噱頭全齊集在山水山上。第一個景點,就是光明頂旁當欄杆的鏈條,鏈條上鎖著許多銅鎖。蕭寒想:這可能同心鎖,因為他在黃山排雲閣見識過,只不過在黃山鏈條上的鎖有新的,有鏽跡斑斑的,而這裡全是嶄新的,嶄新的讓人刺眼。朱坤可能沒到過黃山,否則他也不會替他津津樂道介紹:“小蕭,這是瞭然大師的創見,是從佛經引鑑過來的。很靈光的!”說著,在那群鎖中找,一下找到,興奮對蕭寒道:“你來看,這就是我去年結婚前鎖的。”蕭寒湊過一看,果然上面歪歪扭扭刻著他們的名字,朱坤建議他道:“很靈的!自從鎖上同心鎖後,我同小妮的關係一直和睦如初。你也試試?”“試就試。”蕭寒心想:不知他說這話的時候,揚小妮是否聽見?是否覺得嘔心?他不得而知,只見她同費月相擁,絮絮私語,這兩個閨中好友總有那些說不完的話。
蕭寒斗膽上去,小和尚問他是鎖財、鎖仕途、還是鎖愛情?他說愛情。見小和尚對他曖昧笑笑,他心一哆嗦,小和尚讓他把名字寫在紙上。他自己的名字倒寫的爽快,可費月兩字似手上抓的筆有千斤重,無法挪動。在小和尚的催促下,他手一滑動,其費月兩字歪扭的比銅鎖的字有過之而無不及。小和尚似看穿他的心事,對他冷笑一聲,他的肌肉整個在收緊。他是抖抖嗦嗦地把鎖鎖在鏈條上的。鎖完,偷看費月的臉色,見她依是同小妮相擁,絮絮私語,彷彿全沒看見他現在的舉動。
預設就等於承認,蕭寒算是領悟了朱坤昨晚對他講的故事,他也從費月淡無表情的臉上,似看出了她心裡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意思。他雖平淡的臉,心底卻翻騰洶湧著。也就是從這時,他開始留心費月的一舉一動。下山的時候,蕭寒犯了煙癮,不自禁地掏出一支,就覺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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