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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它發生。他是一個有領導藝術的領導,知道對付象他這樣的年青人必須以“受之以魚,不如受之以漁。”的道理,從抽屜裡拿出另一封信來朝蕭寒眼前晃晃,非常痛惜道:“你是我們設計院唯一科班畢業的建築師,院裡一直很器重你,你看我好不容易從局裡為你爭取到一個名額,送你回你母校進修研究生。”是嗎?一天之中天上竟掉下來兩塊饞人的餡餅!蕭寒倒猶豫了。他就是這般沒出息,碰到好事,他倒不會抉擇了。賈成旺何許人也?一眼把他瞧得透,暗自好笑,氣粗了,聲音也大了一截,欲擒故縱道:“當然,這事還是由你自己決定,你要走我決不擋你,我想我們設計院不會因為你走,就關門憩業。沒有你我們不是照樣走過來了嗎?”那倒是,蕭寒心想:這個地球缺了誰還不照樣轉嗎?對於這一點,他倒自知自明,只是聽得有點刺耳。
賈成旺一再叮囑這是他們私下裡的交談,不可洩露出去。可他們倆誰都沒注意到後面有一雙豎起的耳朵,這耳朵的主人便是會計皮琴。她是有來頭的人,她的丈夫就是分管他們院的毛付局長,她也就理所當然成為她丈夫這片自留地的管家,地裡的一頭牛要走了,她心裡著急呀!
皮會計知道這個秘密後,跟喉嚨有口痰一樣癢得難受,她想說可是又不能隨便說,否則失去了它的價值。想要等他們來問,等他們來猜,這便是人性的虛榮。可是她就缺少這樣一個竊竊私語的盤問者。她對面的小白出納,自進門來,就沒注意到她憋紅的臉,坐在位子上忙自己的事。平時,她最瞧不起白出納,看不慣她在男同事面前騷首弄姿的樣子。如果她長得漂亮一點,或許她心裡平衡些,可以原諒她。可是她又偏偏這般平常,同自己年青時候比差遠了!可這設計院就只有她們這兩個女人。這心裡的秘密啊!就象喉嚨裡的塞住的痰癢得難受,所以神秘兮兮對她嘀咕道:“小白,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你保證千萬別對別人說。”
“啊?”白出納驚詫地望著她,等著聽下文。她卻賣關子道:“不說了,不說了,說出來小蕭非恨我不可。”
小白出納是個禁不住撩撥的人,好窺探別人隱私的癮,被她吊得老高老高,癢得直追問。可她偏搖頭不說,弄得小白出納無奈,又是起誓,又是詛咒。她這才湊在她耳朵小聲嘀咕:“小蕭要走了,去南方。”
“什麼?真的嗎?”小白出納驚諤的眼睛睜得象雞蛋,不敢確信。
“噓!”她用食指擋在嘴中,緊張地東張西望,嚇得小白出納朝她吐舌頭扮鬼臉。“千真萬確,賈院長挽留他,還把那個進修名額給了他。”
“那個名額不是內定給趙世勤了嗎?”
“誰說不是。”她嗤之以鼻,聲音大了一分貝,不管有沒有人聽見道:“賈成旺這人太沒原則了!人家用走來要挾他,他就亂了分寸,這事我得回去向毛局長彙報。”她的秘密全道出來後。喉嚨就不癢了。全傳給小白出納,小白出納癢得忘了剛才的起誓詛咒,悄悄地告訴了第三個、第四個……。不一會兒,全設計院的人都知道了。
蕭寒正趴在圖板畫圖,腦子裡纏繞著是去是留的問題。猛一抬頭,望見一群腦袋正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尤其是趙世勤,眼光都發綠,那可是威脅到他切身利益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進修名額,就這樣輕易讓賈成旺送給了他人。心痛得直流血,可面子上裝作比其他人都關心他,嘴也比其他人更甜道:“小蕭,你大不夠意思了吧,調到南方這等好事也不說出來讓大家分亨分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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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蕭寒疑惑著,見他們迫切的眼神,知道想瞞是瞞不過了,但依然想瞞道:“還沒決定呢。”心直埋怨賈成旺多嘴,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一點小事就鬧得滿城風雨,倒堅定了他闖南方的決心。
趙世勤以為蕭寒猶豫,心更慌了,激將道:“小蕭還是你有本事,能到花花世界的南方掙大錢,真是讓人羨慕。嘿,我們真慘,還要在這上班沒屌事,下班屌沒事的地方混,真是無比痛苦。小蕭,看在多年的同事份上,等你站穩了,把我也介紹過去。”
“對,對,對還有我。”看到同事們爭先恐後的神情。蕭寒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陡然湧起了自豪感。就讓他媽的進修名額見鬼去吧!
好不容易把同事們糊弄過去。頭又大了,同事們是好糊弄的,可他父親呢?一想到他父親蕭敦儒,蕭寒就不寒而慄,那是他父親威嚴多年來潛移默化的結果。他父親蕭敦儒是這小地方的大名人,是這裡唯一上千人無線電廠的總工,在這小地方凡涉及到他專業領域都以他為標準。可在蕭寒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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