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邊喝酒邊做起了蕭寒的策反工作。他們倆先數落著尹傑一通,例舉了他種種卑劣行跡。說實話,尹傑的為人蕭寒心裡是有數的,可從他們倆嘴裡說出來,把他說的一無是處,狗屁不值。他就為尹傑抱不平,心裡本能有股牴觸情緒。硬是忍著沒搭理他們。權當他們的話是放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們倆見他不為所動,空浪費了一腔口水,陳功洩氣了賠著喝酒,可鄭美珠不甘心。講起了高奇,說到高奇,她控制不了自己,情緒有點激動。蕭寒看著她激動的臉,心想:看來外面傳聞不假,她果同高奇有人浮想連翩的曖昧關係。她羅唆地從高奇貧寒的出生講到他高中畢業後響應黨的號召,自願申請下放到祖國最需要、最邊遠的地方一一新疆,在新疆他是如何白天干活晚上刻苦讀書,才在恢復高考後考上大學的,在大學裡刻苦讀書,大學畢業後進他們設計院,如何勤勤懇懇博得領導欣賞,才讓他到南方辦分院的。這不過是高奇個人的成功經歷,從她嘴裡說出來自然帶有感情Se彩,雖然聽者渾身感到不自在兮兮,可也不至於駁她面子,同她唱反調。可是說到後面卻不對了,她越說越激動,最後她哽咽著用噁心的臺灣肥皂劇的排筆句語氣,象排山倒海式的向蕭寒傾來:“…高工,容易嗎?他從一個農村的小孩奮鬥到今天;高工,容易嗎?為了大夥的利益,他一直在同老闆作鬥爭;高工,容易嗎?為了你們的前途,他想方設法想栽培你們…”蕭寒一愣,突然明白,她繞來繞去,不過是繞圈子在說自己拎不輕,說自己辜負了他一番好意,梗塞在心口對他的牢騷噴口而出:“他是不容易!可他再不容易,他心中有座神,雖然神廟己被拆除,雖然神的光芒離他淡淡遠去,可是他依然可以把自己當作虔教徒,朝著神的光芒艱難拔涉。可是我們呢?當我們懂事的那天起,神死了。而我們就象拋棄在荒野的孩子,為了在這混沌的世界裡尋找自己一點安身之處,就是這簡單的要求,他還要刁難,你們說,他應該嗎?”蕭寒說完,為控制自己的情緒,把桌上的酒灌了進去。
陳功聽完諤然,鄭美珠漲紅著臉,替高奇忿忿不平。這時隔壁的包廂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聲。酒是沒法再喝下去了。鄭美珠吩咐小姐買單,陳功為盡主人之宜,堅持要送他回去。快到工地門口,他停住,望著蕭寒的臉揶揄道:“蕭工,你真的這樣恨我們嗎?”蕭寒心裡嘆口氣,說實話,他不想把事做的太絕,順勢道:“我就從未恨過你們。真的,大家出來都不容易,何必找氣受呢?”
蕭寒的話,陳功更加揶揄道:“我們還有可能再成為朋友嗎?”
今晚的月光的確讓人傷感,回想到南方以來,總被一些是非纏身,這實在有悖自己的初衷,蕭寒嘆氣道:“會的,陳哥,說實話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陳功拍拍他的肩,默默無語。
尹傑絕對學錯了專業,他實在是克格勃的好料。這麼隱秘的事,他都探知到了。聯想這兩天蕭寒對他的態度,他曾反省過自己,可是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沒有虧待他呀。他怎麼一下子對自己生疏起來。莫不是……他不敢多想,一想心裡就後怕。這時的他,最怕的就是窩裡反,高奇現在對他來說,不過是爛泥的牆,一推就倒,己對他不再是威脅。可是蕭寒的背叛,不但在情感上他受不了,自己也實在是對他問心無愧。更重要的是在馮世勳面前交待不了,說實話,蕭寒的利量是微不足道的。他怕就怕馮世勳簡單的問題複雜化,對自己起戒心。弄不好,自己付出的努力付諸東流。“不行,絕對不行!”他心裡如是想:“他絕對不能被策反過去。”
尹傑拉攏蕭寒的法子,遠遠比鄭美珠說教的方式實在的多。他們被趕到工地己一個多月了,每天見到的不是灰塵遮天的現場,就是正在幹活的汗流浹背的工人,別說美感,就是人起碼的聯想功能也怕快殫失掉了。可旁邊的仙鶴村不同,不但依水背山環境優美,更主要的是村裡有一些勞動密集形工廠,工廠裡有許多外來的打工妹。雖然她們灰頭土臉但仍遮不住青春的活力。蕭寒早就知道工地“四人幫”中的陳、錢、宮在村裡都有自己相好,當然,象尹傑這麼活絡的人自然也不例外。有這種氛圍,如果說蕭寒還自視清高,不與他們同流合汙,這也太抬舉他了。但如果讓自己象他們一樣,候在女孩子途經的路上,厚著臉皮象討飯一樣尾隨在別人的屁股後,搜尋自己所有的才智,講出一些讓聽者肉麻的話,他又犯不著。或者也可以這樣說,他怕失面子,男女之事,本來就是兩情相要,只是礙於一薄薄的窗簾紙,可他就怕捅破這窗簾紙時,手被弄傷。所以到現在他仍形單影隻。尹傑是曾許諾過他,可這許諾只光打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