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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道:“我出門急的慌,竟忘了換一套象樣的禮服,蕭先生,你陪我去買套衣服,好嗎?”
“呀?”蕭寒見她雖穿著一身蟹青的西式套裝,看似有點象她的工作服,但她一頭垂頸根的長髮卻燙得絲是絲,縷是縷,豐厚無比,全都往腦後梳去,只持出一把髮束別一隻精緻的小發卡,突出她光潔的前額。還有她身上散發著讓人無法逃避的法國香水的味道。蕭寒就覺得她並不是她所說的,而是精心準備的。頓時,覺得她的話另有所指,想到自己倒是沒準備的一身寒磣樣,心情立刻侷促不安,羞愧地無地自容地囁嚅著行。
果然她直接帶他去百隆商場的三樓男裝櫃檯,她邊挑邊撿,邊同售物小姐探討著衣服的品牌、質料等似乎對蕭寒來說非常專業的問題。瞧她這熱乎勁,蕭寒既使把自己壓扁也擠不進來,自覺無趣丟臉。可是卻全無志氣地跟著她,就象跟她己好長一段路,卻沒有討到錢卻又不甘心的叫化子。雖然她在決定之前徵求過他意見,可是她決定了的事不容他更改。這就好比機關單位一把手己有了抉擇,卻假模作樣招集下屬,先明主徵詢他們的意見,後集中透過自己的抉擇。蕭寒只好服從她善意的獨裁。而他稍有志氣的舉動就是堅決阻止她買單。雖然這套西服對他現在來說異常奢侈,雖然花去了他囊中近乎所有的財產,雖然他在買單的時候心痛而顫抖,可是不管怎麼說,他總算在她面前保持了近乎洩盡氣的自尊心。
汽車直接開進坤富花園一棟豪宅花園裡停下,蕭寒剛下來,便“颼”地一聲竄出一條大狼狗,朝他張牙舞爪地撲過來。蕭寒當時就嚇得蹭蹭地後退幾步,心還在想:怎麼亨利借屍還魂了?虧得那條鐵鏈,末進晚餐的他差點成為它美味的晚餐。費月見狀取笑道:“沒想到蕭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卻原來怕小狗。”
窘得蕭寒無地自容地只能訕訕傻笑。虧得那個在醫院一直臭他損他的揚小妮過來救架,對那兇物嗔怪道:“淘淘,你又淘氣了,這是客人,不許你胡來。”真是一物降一物!這龐然大物竟被這嬌小玲瓏的小女子嚇得垂下高昂頭顱,乖乖地縮回屬於它的地方蹲著。可蕭寒還是心有餘悸,因為這兇物還是不安份、饞兮兮盯著他。
揚小妮對著一直護惜在她旁邊約摸四十歲出頭的男人介紹道:“坤哥,這就是帶阿月看電影,再到美食一條街,讓阿月吃出毛病來的蕭寒,蕭先生。”
“噢!你就是蕭寒,久仰!久仰!”說話熱情,舉動更加熱情,一雙肉乎乎的大手使勁握住蕭寒的右手猛晃不停,自我介紹道:“我叫朱坤,朱,朱元璋的朱,坤,乾坤的坤。歡迎你常來玩。”可眼珠子卻瞥向院外一豪華賓士車,臉堆滿的笑容決不是獻給蕭寒,而是那車上未曾露面的某人。應付完蕭寒後,便對費月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便迫不及待地加快速度朝那車疾去。
蕭寒倒沒有被忽失的氣憤,反倒有股平白無故的受寵若驚。他倒是對他真的久仰!你別瞧他貌不驚人,說話舉止非但沒有他想象中的和書上傳奇人物的精明幹練,反倒給人一種戇兮兮的感覺。可眼前這個離他而去的人,卻是源州大名鼎鼎的富坤集團公司總裁!如果說洛克菲勒是紐約的象徵、秦天柱是海城的象徵,那麼他當仁不讓的就是源州的象徵!他的故事在源州家喻戶曉,深入人心,被引申、被曲解、被神化、被庸俗。總之他的一言一行都包含了成功的弦外之音。他成功歷程的故事如同馬克。吐溫寫的一部詼諧的小說。是諷刺是褒揚就看著各人的心態而定。心態好的贊他“好心有好報!”;心態差的嫉他“戇人有戇福!”。
朱坤原本是源州偏遠地方的一個農民,精於木工手藝。十幾年前,迫於生活的窘困,打造幾個櫥櫃帶著他的小舅子朱阿炳到源州城裡賣。賣到最後一個,有兩家在爭。他當時也不知所措,虧的一家善解人意的老太太瞧他為難樣,放棄了。說她家裡有一些廢棄的木料,能否同她回去幫他打造。他自然同意了。到她家裡,他驚異地發現她原來是時任源州市市長夏志衡的夫人。夏市長體貼愛民,繼承了老一代領導人的光榮傳統,對待百姓沒架子,還能同百姓打成一片。見家裡來了兩個農民兄弟,不但唏寒問暖,吃飯時還尊他們為上賓。朱坤何曾如此禮遇過?渾身頓時感動的不得勁兮兮的,連飯都不會吃了。夏市長瞧他這樣子,更確定了他心目中的信仰“中國老百姓就是善良!”。朱坤知恩圖報不但把份內的事幹完,並且義務地幫他們家殘缺的桌、椅腿修理好。全部幹好後,市長夫人給他酬金,他死活都不要。你們想:一個堂堂的市長豈能佔普遍百姓的便宜?或許是市長的感動、或許是市長的無奈?夏市長真的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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