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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遠別瞎說!蕭先生一番好意,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劉明遠沒接費月的話,而是眼瞪著蕭寒,雖然他戴付眼鏡,但鏡片裡寒光象手槍彈出的火藥,險些突破眼眶,迸碎眼鏡。責備他道:“你太不懂事了!阿月都病成這樣,你還帶她出來吹風。要是病加重了,看你怎樣負責!”
蕭寒被他這一說,立刻侷促難受。那劉明遠本就神氣活現,見蕭寒啞然,就責備費月但眼睛浮出層層柔情道:“你也太不珍惜自己身體了!”
“人家在裡面呆得難受嗎?”
“不行!聽話!跟我回去!”他幾乎是奪過蕭寒手中的鹽水瓶。
“不嗎?”
他們一個盡情發嗲;一個呵護有加。蕭寒更覺侷促難受。他們的神情就彷彿蕭寒化為稀薄的空氣,眼睛裡根本沒他這個人。蕭寒更覺自己是五更雞嗚時的鬼影。識趣地告辭,心裡卻巴望著費月的挽留,那怕是虛情假意的。可是費月沒有,那迫不及待的“拜拜!”。是傷了蕭寒的自尊心,更是識趣地溜之大吉。
離開醫院的蕭寒有點生氣,更恨費月做的太過份了!突然他同情起江海帆來,覺得這小子比他還可憐,竟然對她異想天開犯起了情痴!
剛回到住處,顧老四就叫住他,說有個電話己找他半天了。蕭寒看過電話號碼是海帆,不知他為何猴急找自己?忙上顧老四家回個電話過去。江海帆一聽他聲音,便直截了當問他昨天進展的情況?
蕭寒聽是這事,頗為掃興,但還是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說了。
江海帆聽到他把費月帶到飲食一條街,不信但掩飾不了羨慕道:“她真跟你去了?”
“怎麼沒有!不過她嬌貴的很,生病了,我剛從醫院看她回來。”
“她生病了?你他媽的怎麼不告訴我?”
蕭寒聽他猶不罷休的聲音,不禁失笑道:“海帆,你小子別狂想了!她有男朋友,我今天都見到了。”
“我知道是她老闆徐鴻業嗎!”
蕭寒聽他如此作賤自己,甘願當她的候補情人。輕藐地刺激他道:“嗯!只怕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我今天見到不是徐鴻業,是劉明遠。他們卿卿我我的粘勁,讓我都嘔吐!”
江海帆在電話裡清楚地聽到他輕藐地“嗯”一聲,頓時呆住了,恨自個失態。此時他的心態特別複雜:既象寒夜裡摸索到一根火柴,剛劃亮,就熄了。更象置身於汪洋大海中的一個孤島,剛看遠方一條船的桅杆,正湧現一點希望,可那桅杆卻漸漸離去。他竭力抵抗被痛苦蠶食蟲蝕的心,突然狂笑發洩道:“難怪淺水灣花園三次投標,全是劉明遠中!我現在才知道,他們苟合在一起。”說完不等蕭寒接話,電話掛了。
蕭寒聽電話就這樣掛了,心裡不由得後怕。他怕海帆弄出什麼禍端來,那時自己夾在中間,真是橫豎不是人?
他們電話裡講的這通話,蕭寒全沒注意有一雙耳朵在偷聽,這耳朵的主人便是顧老四。顧老四是現代的專職寓公,平時閒著沒事,最好窺探別人的隱私,探到稍有價值的,一是誇大之詞當著茶餘飯後閒談的資本,顯示他具有豐富的社會閱歷;二是關鍵的時候要挾別人的秘密武器。當他一聽到“劉明遠”這三字,心裡“咯噔”一下,硬是忍住沒插口。等蕭寒掛下電話,他這才笑咪咪道:“你認識劉明遠院長?”
“談不上認識,見過一面而己。”
“你應該要認識,他可是以前住在你房間的!”
“知道!”他平時最煩他嘮嘮叨叨的,現在心情不好,更煩。於是忙掏錢給他,他的電話是收費的。
顧老四接過錢,仍不放他走,道:“你知道我跟他也是好朋友,他經常請我吃飯,當然我也回請。”
“吹牛!看你這寒磣的樣子,傲兀的劉明遠絕不會同你混為一伍!”蕭寒心裡如是想,可嘴上卻敷衍道:“我聽你說過。”
“你……”沒吸菸的他,卻似吸菸時的吞吞吐吐道:“你,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
“我同劉院長是好朋友!這,你是知道的。可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對吧?他……他欠我半年的房租,你……能不能向他要回來。”
“這恐怕不行!你們是好朋友,你當面向他要,我想他不會賴帳吧?”
“我……我跟他不是好朋友嗎?拉不下臉,你去更合適。”
噁心!他媽的你拉不下臉,我就拉得下臉?可蕭寒拗不過他死纏爛打,被逼同意了。蕭寒一同意,這傢伙如釋重負,一個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