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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坤見蕭寒默不作聲,在朦朧的夜色中,臉色顯得異常凝重,以為自己的話觸到他痛處,更加激將他道:“小蕭,我跟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吧。”他說:“這是發生在我朋友朋友的身上的故事,他暗戀上了他的一個同事,他這同事也暗戀上他了。可是,他們倆臉皮薄,矜持的都不肯說出口,可彼此之間都保持了良好的同事關係,這種關係持續了一年多。有天,他發現她己有了男朋友,他懊悔不己,可又不甘於放棄。終於,他開口了,邀請她來這山水寺遊玩。她同意了。來的這天,正是春暖花開,滿山遍野開滿著野山花。那天,他們倆玩得非常開心。突然她指著山坡上一朵鮮豔的紅花道:‘好漂亮!’。他見那花是漂亮,可是山坡實在陡,並且遍佈荊棘,他猶豫是下去摘還是不下去。她見他無動於衷,說她累了,要回去找旅社休息。他們這就回去找旅社,你知道,那天正是旅遊的旺季,山上每個客房早已預訂了,他們倆好不容易找到一間,並且只有一張床。她一見不幹了,嚷著要回去,他好不容易說服了她。為了表明他是正人君子,他用被子疊好放在中間作屏障,說他絕不會越池半步。她放心了,安然睡著了。第二天,等她醒來,發現他滿身是泥,蓬頭垢面,卻神采煥發地捧著一簇鮮紅野山花立在她床前。她再看看床上的被子,正完好無損地疊在那。她‘哇’地一聲哭開了,哭得很傷心,而他卻不知所措。”說到這,他考他智力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如果是其它的故事,蕭寒或許會認真思索,可是這個故事,他在大學就己聽過了,並且也象他一樣拿出來開導那些有賊心而賊膽的情痴們。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是真的佩服朱坤,如果說他原來對朱坤的尊重是附於表面的話,那麼從這以後,他對他是心悅弄臣服了。他能對他不服嗎?在佛祖的面前,他竟敢說瞎話,並且如此編得有根有據,繪聲繪色。看來禿頭元師那句:不說大話,辦不了大事!是何等正確。蕭寒心裡對他的提問是冷笑,可是不忍駁了他的興致,更想聽聽他真實的想法。所以假裝沉思良久,才報出答案,說是她對他的行動感動了。他搖頭,說如果是這個答案,就沒有意義了。讓他再猜。他又假裝撓頭沉思良久,說猜不出來。他確信他猜不出來,才揭開謎底道:“她說你可以翻山越嶺,卻翻不過這一小小的被子。”說完,他盯蕭寒,見他茫然地望著蒼天,心事重重,知道他的話己起到了作用。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給別人留一點空間、留一點時間思索。
這意料之中的答案,更使蕭寒疑懼,如果這個故事是其他人講給他聽的,他會以為拿他開涮,可是這偏是他講的,是費月最好的閨中密友的老公同他講的,使他不能不信。聯想到費月對他的平淡態度,他疑慮著是她愛情超熱烈的安穩,就象下面夜幕中海平面,似波平浪靜,實際上卻洶湧翻騰?
輪到朱坤裝水,正好寺裡的鐘連撞十二下。鐘聲蒼茫,立即籠罩著整個山寺。在場的人表情不禁肅穆起來。蕭寒不由心裡感嘆:聽聽這鐘聲,是種藝術享受!可是在這佛教聖地,卻浸入了俗世的陋習,看來佛祖也免不了落俗,也要受歷經八十一灘到西天取經唐僧的賄賂。看來錢真是好東西!僧俗兩界都不可缺少。
江海帆開啟門,嚇了一跳,眼前這個人狼狽極了。頭髮被雨摧殘的象割斷的麥杆服貼地貼在頭皮上往下滴水,臉被雨水沖洗的刷刷白,雙目黯然無光,神情麻木,還一個勁地直哆嗦。頓時驚愕地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
蕭寒在敲門的時候,還努力想保持自己的尊嚴。可門開了,室內的燈光突然溫暖地照射著他,更使他溫暖的卻是眼前的江海帆。此刻他彷彿是憋著一口氣跑到山頂的運動員,到了目的地,氣一鬆,整個人虛脫了。顫顫悠悠,頭腦己管不住嘴的胡說:“餓死了,有飯嗎?”
“先別光顧著吃飯,看把你淋的!還是先衝個熱水澡,否則會著涼的。”江海帆生怕他摔倒,邊說邊攙扶他進來。見袖手旁觀的大鬍子,氣不打一處來,訓斥他道:“別傻站著,還不去開熱水器。”
在水蒸氣瀰漫的小空間裡,蕭寒近乎麻木的身子,漸漸地暖和起來,血液開始在流動,流進大腦,他才恢復了正常的思維。他想到剛才的一切,驚諤於自己怎會說出那句丟人現眼的話,而鏡子裡的人卻仍是那麼麻木不仁,氣的他對著鏡子裡的人破口大罵:“丟人!丟人!你他媽的真丟人!”可鏡子裡的傢伙竟毫不示弱回敬他。他怒不可遏地拿起肥皂朝他臉上亂塗亂抹。抹得鏡子裡的人面目全非,他才解了口氣。又自怨起來:“完了,徹底完了,這讓我以後怎麼在海帆面前做人?”一想到海帆他頭就炸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