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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繼續贏他的錢,以示對他這張碎嘴的處罰,面前的這座山越堆越高。過了十一點,離結束還不到一個小時,蕭寒心想:該給海帆撐撐門面了。於是迎合著葉總,賄賂他幾手牌。沒料到,風水逆轉,好運跑到葉總家。他面前小山開始往外滑,滑到葉總的桌前。開始贏錢的葉總心情格外好,話也就妙趣橫生,動聽多了。他拿蕭寒開涮道:“小蕭,你這人真會裝,還說不會打,不會打,怎麼能贏這麼了錢?!”
山水畫(12)
“我真的沒玩過。”蕭寒辯道:“不過玩法同內地爭上游差不多,所以玩了幾圈,摸到一點門道,談不上會打。至於能贏,那完全是運氣。”
“虧得你不怎麼會打,否則我們要脫光褲子回家。”說完,自以為自己的話很幽默,哈哈大笑。笑完象懵懵懂懂的小孩天真地問:“小簫你說我們這裡炒大地好玩還是你們那爭上游好玩?”
蕭寒思忖一下道:“炒大地好玩,也科學。大家輸贏全靠牌運和牌技,怨不得旁人。可爭上游就不同了,要麼帶一家,害得彼此埋怨;要麼統吃三,無論第二齣了只剩一張牌,而最後一家一張牌都未出,賠得一樣多,總覺有點象大鍋飯的味道,不公平!”
“這就對了!”葉總把這小玩意上升到理論高度道:“別看這小小的區別,它隱含著一種文化。譬如說吧,我們源州本地人就喜歡炒大地,因為它體現了我們源州人的性格。我們從不怨天由人,全憑自我奮鬥。所以小蕭,你在源州呆久就會發現,單位裡出現雞毛蒜皮的齷齪事,全不是我們本地人,而是你們外省人搞出來的。”
他媽的!一不小心中他道被他戲弄,蕭寒心裡一陣後悔。不爭氣的黃瀧卻迎合他的話傾訴著心中的怨悶道:“葉總說的真有道理!豈止是玩牌,任何一種娛樂無不體現當地的文化和人文特徵。就說象棋吧,國際象棋的卒子挺到最後,它可提升為皇后、車、馬。可中國象棋呢,卒子挺到最後,就只能象螃蟹一樣橫爬,己無回頭路,等著送死。所以說在中國不能做卒子,無論你怎麼賣命,無論你戰勳卓著,最終的結果就是不得好死!”
“繆論!”江海帆煩他道:“一點根據都沒有,我和葉總不都是從基層提上來的嗎?就你勞苦功高,怨氣沖天,彷彿全天下就你一個人被埋沒,得不到你施展才華的機會。黃瀧不是我臭你,真把你提到領導崗位,就憑你這身懶勁,你還真幹不了!”
連蕭寒都覺得江海帆對黃瀧實在是大過份!更別提黃瀧了,只見他被瞪得一臉喪氣,灰濛濛的眼珠子呆呆地望著前方,胳腮鬍子遮不住的臉皮己漲得通紅。輪到他出牌,依是呆呆的。又被江海帆罵道:“你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出牌,淨耽誤我們時間!”可憐的黃瀧一緊張,牌也出錯了,想收回,可己落地生根。
可憐的黃瀧真是想不通,僅僅是自己一時謙讓錯過了一點機會,就象這炒大地最末一家,任人宰割。他可是和海帆和另一個搞結構的江付院長一樣都是他們院的開國元勳,應該說他的資歷比他們兩個還要老一點,因為他比他們早到一個星期。剛來時,他年齡比他們大,在設計院己幹了幾年,比他們都有實踐經驗,還經常好人為師地幫他們指點指點。那個時候這兩個小江對他是何等謙虛,簇擁在他周圍,大哥長大哥短的。想想,那時還真的很爽!可是,風水輪留轉,去年他們設計院升為乙級院,提拔幾個領導。本來組織部最先考察便是他,他也理所當然以為這個付院長非他莫屬。可是,當他面對組織時,暈頭啦!從未有過的受寵若驚,從未有過的責任感油然而生。這也難怪,他這一生實在太平凡了,從小到大從未得過任何獎勵和處罰,在人堆裡他即使放個屁也沒人注意。如今一遭受重視,他便飄飄然身不由己,對組織的承諾全偏離了他本來的初衷。他說一個好的設計院必須要有一個結構合理的領導班子,在民用設計院建築和結構才是最主要的工種。他建議組織部在這兩個專業內選拔幹部。組織部欣然同意他的建議,於是兩個小江一不留神,平步青雲提為付院長。說實話,黃瀧高尚了一把!可黃瀧畢竟還是個人!以為付院長放棄了,配套室主任的位置總該是他的吧。人就是這麼黴!那年來了一個搞給排水的高工,是他們遊院長的老同學,硬生生地把他這室主任的位置搶了去。末了,遊院長對他有點內疚,給了他一個負責人的虛銜。他媽的!他負責誰呀?配套室總共才兩個人,一個室主任一個就是他。他失落了,更讓他失落的還在後面,本來是他面子上的業務,現在各自分頭去找兩個江付院長,還有更讓他始料未及的就是外面的流言蠻語,不知內情的人瞎分析: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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