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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讓人停止了心跳。
山水畫(25)
劉明遠因為剛才費月對他冷淡的態度,梗在心裡,不放心地尾隨著她。到春水,他見他們倆從車上下來,都陰沉著臉,尤其是她。既使她對谷村客氣的笑容,也像陰寒欲雪天的淡日。這時他的心理,彷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亢奮。考蕭寒道:“大建築師,你說說這裡的房子是什麼建築風格?”
蕭寒想不理他,又怕在他面前失面子,冷冷回道:“中原的小式大木構架,摻雜著嶺南獨有的騎樓式。”
劉明遠猶不罷休地再問:“那為什麼中原的小式大木構架在這裡出現?”
“逃避戰亂吧,我猜想是他們的祖先是唐末遷徙到這裡的。”
費月有點欣賞蕭寒的知識淵博,可是他們倆正在嘔氣,下不了面答他詞,似欣賞著地面的碎石板,自言自語道:“這裡本是源州的府衙之地,這條春水河直通源江,本來這才是源州的經濟中心,可惜,抗戰時,日本人修了一條鐵路,它就衰退了。”
蕭寒沒有她這精密的小心思,話意正濃的他接過她的話題發揮道:“所以說,一個城市的興哀,不是決定它現有政治地位,也不是現有的經濟地位,而取決於它的交通,它交通輻射的範圍。所以我有時猜想:中國未來的經濟中心,絕不會在這偏僻一隅的南方,而在長江入海處的上海。”
“猜想的不錯!”劉明遠趁機慫恿他道:“浦東正在大開發,你應該去那施展你的才華。”
蕭寒本對他就有戒心,聽他如此說,知他不懷好意,對他一臉壞笑道:“我暫時不會去上海,因為這裡有人對我很重視!”
“羅本末就這麼欣賞你?”
“不是他。我說的這個人他對我祟拜的五體投地,他時時詆譭我、時時想著法子逼我走。可是我不走,我走了,他心裡失去了偶像,就等於他生活失去了方向…”說到這裡,他調皮地對劉明遠眨眨眼道:“你說我能走嗎?”
劉明遠愣了一下,醒過勁來,知道他是在罵自己,生氣想不理他又不可能,便閃爍其詞道:“偶像嗎?嘔吐的物件。”
“那是。”蕭寒居然笑道:“佛說:心中有佛!想必彼此彼此吧。”
劉明遠噎住了。可是細一分析,心情卻豁然開朗。這才知道,蕭寒根本就不是他的威脅。至於一個不會威脅到他的人,他才懶得同他計效。
老街面窄,車子停在街口處的一小廣場裡,他們步行進去。破碎的麻石板被踩出清脆的聲音,街中間是一條小河,河駁岸上長出綠油油的青苔,中間架著兩座年限久遠的小橋,小河旁的石塊上不時你會發現有幾個婦女正在洗衣服,雖然河水渾濁不清,但絲亳不會影響她們的興致。街邊的建築大多是劉明遠考蕭寒的中原小式大木構架,摻雜著嶺南獨有的騎樓式,雖然這些建築殘破凋零,但讓人備感親切,因為它裸露的磚、積塵的瓦、殘缺的木雕門彷彿就象一段段文字,向你述說著它的輝煌和沒落。
走在這條街裡,既便你心浮氣燥;既便你神情麻木,你也不經意被這怡人的建築尺度;曲幽的街景所感染,尤其是這裡的居民,他們看上去是那麼的與世無爭、那麼的閒情逸致,微笑著注視著這幾個外來人。你既便是繃得再緊的神經,也會不經意間放鬆,蕭寒此刻的心情就能證明。
突然費月停止,驚異地望著不遠處。不遠處一大宅子門口,一個西裝革履,戴付金絲眼鏡,滿臉斯文的年青人正指揮著一群民工在粉牆,未粉之處,斑駁的石灰牆上豁然有似被行刑人的鮮血染紅的大字。那年青人發現費月,滿臉堆笑小跑迎上來。費月嚴肅問:“張秘書,怎麼回事?”
這小傢伙控制不了氣喘,結結巴巴回道:“噢,費,費總,是這樣的,徐總隔壁的陸家,聽說徐總的老宅子落實政策還給徐總,就從新疆趕過來,要享受徐總一樣的政策待遇。”
“那他們為什麼在徐總的牆上亂寫?”
“還不是要脅政府搗亂嗎?”
“那也不能在我們徐總牆上亂塗亂寫呀!”
“是,是,是。”張秘書頭點象撥亂鼓,一個勁地保證道:“董書記一知道這事,就讓派出所的賈所長把他們請了去,對他們陳述政策的利害關係。”
“不會再出這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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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唉,他們真是不識趣!他們應該感謝徐總,如果不是他,他們連動遷的政策也輪不到。”
“那他們還搞什麼?”
“人心不古!還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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