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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惟一的傳人,愚兄何德何能,怎……”
高歡連忙還禮:“應該應該。”
兩人歸座,高歡微笑道:“只是好久不曾動手試過了,也不知手藝還成不成。”
李殿軍黯然道:“我知道你老弟心中必有難言之隱,這才混跡乞丐小販之伍。賢弟,不是愚兄多話,你何不重操祖業,重振家聲呢?”
高歡面上肌肉似乎僵硬了一般,他極力在笑,但笑出來比哭還難看。
“李兄……小弟早已死心了。不過,李兄這柄劍,小弟一定盡心盡力——這也許是我一生中惟—一次鑄劍的機會了。”
如果一代名劍師平生只為一個人煉製了一柄劍,那麼這柄劃的價值,當然無法以金銀來衡量。
同樣,救命之恩也是無法用金錢來估量的。
李殿軍幾乎是感激涕零了:“如此就多謝了。送來的那塊鐵行不行?”
高歡笑道:“我還沒看過,不過,我估計能行。當然,這其中許多冶劍的技巧也是十分重要的。”
“賢弟祖上傳下來的神技絕藝,當然是不同凡響。”李殿軍很高興地道:“賢弟幾時可以開爐?”
“待小弟再避過一兩年之後,一定精心打製。”
高歡可不是太沖動的人,他知道現在仍需要避風頭。
如果一個人三年不入江湖,他就會被忘得很乾淨。關鍵在於一個人有沒有足夠的毅力來忍受寂寞。
貞貞推門進來,一手託著只大托盤,上面放著幾色精緻的點心,另一隻手提著黑漆描金大漆盒,掀開盒蓋,裡面一格一格放著各式各樣的菜餚。
引人注目的是沒有酒。
高歡從來不喝酒,家裡也從來不備酒。再尊貴的客人來了,貞貞也不會上酒的。
李殿軍連忙站起,恭聲道:“怎敢勞動弟妹親自下廚?
李某實在是太打擾了。”
貞貞笑眯眯地打了幾個手勢,高歡笑著解釋道:“她是說:李兄是我們的大思人,她應該親手做幾個菜為李兄接風。這些菜做得不好,還要請李兄多多原諒呢!”
李殿軍忙道:“不敢,不敢。”
李殿軍也很奇怪,高歡待客為什麼不用酒。他雖然奇怪,卻沒說什麼。
李殿軍不是多話的人,他知道用心比用嘴要有用得多。
貞貞又打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請他們先用著,自己去看看飯好沒有,然後朝李殿軍福了一福,飄然而去。
李殿軍微笑道:“賢弟家有賢妻,實在是好福氣呀!”
高歡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很對不起她。我本該讓她過更好的日子,只是眼下……唉!”
李殿軍環顧室內,笑道:“要是僅僅從過日子來說,賢弟的日子已經算不錯了。做小生意的人,能在短短几個月混到這個地步,已足以自傲了。”
高歡道:“要論做生意,小弟倒還敢說有兩下子,只不過要僅僅守著茶館,想過好日子就比較難了。”
李殿軍蠻有興趣似的問道:“哦?莫非賢弟還有其他生財的秘訣?”
高歡微笑道:“李兄也有興趣做做生意?”
李殿軍道:“早就想做生意。江湖這碗飯,真不是好吃的,我幾年前就想洗手不幹了,可又沒其他路子生活。
唉,其實我也就是想想而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想退步抽身,難啊!”
看他一臉滄桑的樣子,似乎有許多說不出的苦衷。
高歡勉強笑了笑,道:“日後李兄想退步抽身了,咱們可以合夥做生意,咱們也做他一回腸肥腦滿、為富不仁的大財主。”
李殿軍大笑。
大相國寺前,似乎變得更擁擠了,不知從哪裡來了許多神情憔悴、衣飾華美的男男女女,他們不做生意,也不聽說書拉琴,不看賣解的舞大刀。
平日慣在這裡洋水摸魚撈一票的那些混混們竟也都不敢下手了——他們發現這些男男女女身上都佩刀掛劍,神情雖憔悴,但憔悴也掩不去殺氣。
這些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慕容飄和水兒居然也擠在人群中.蠻有興趣地看人耍猴。
他們置身的地方,離高歡開的小茶館很近,從這裡,他們可以看見許多“熟人”。
慕容飄著見劉範正和一個賣玉器的人討價還價,爭得十分熱乎。
傘僧坐在一個麵攤上,挾著傘吃素面,吃得津津有味。
黎杖員外正在讓一個算命先生測字。韋滄海帶著幾名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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