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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偏偏就是她的父親呢?
窗戶推開,柔和的燈光瀉了出來,照在阮員外身上,卻照不亮他的心。
他的心已一片黑暗。
阮碩探出頭,嬌聲道:“爹,都這麼晚了,你進屋來說話吧!要不街坊們都睡不安生了。”
阮員外冷冷道:“你別以為我是來看你的,你還沒那麼大面子。”
阮碩嬌笑道:“我知道。天下能放在鐵劍堡客卿阮先生眼中的人,可實在是沒幾個哪!”
阮員外氣得七佛昇天:“賤人,我懶得理你!叫你房裡那個男人出來見我!”
阮碩轉頭朝著房內嘻笑道:“你還不快把褲子繫上,我爹捉姦來了。”
慕容飄已忍不住有點想笑。做女兒的能做到阮碩這種境界,也實在可說是“難能可貴”吧!
阮員外足尖一點,揮著黎杖疾衝而上:“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阮碩驚叫。
慕容飄聽得出來,那驚叫純粹是裝樣子的,她在驚叫的時候,臉上一定帶著笑意。
然後慕輕飄就聽見了阮員外的咆哮:“人呢?”
慕容飄心裡好笑——“瞎眼爺爺”就算再傻,也必定早就溜了。阮員外居然連一點都沒想到,想必是已被女兒氣糊塗了。
果然,阮碩開始哭叫起來:“爹呀!這是哪個黑心腸的潑這種汙水呀!哎喲!爹,求求你別打了!……唉喲!”
其實阮員外一定沒打她。慕容飄本來想走的,這會兒倒起了興趣,想看看這場鬧劇究竟怎麼樣收場。
薊雲客棧已經是翻了天,附近的住戶也都被驚動了。
阮員外除了走人,還有什麼法子?
就算他找到了那個男人又怎樣?“偷人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啊!
阮員外怒吼一聲,穿窗而出,黎杖在人家屋頂上點了兩點,已沒入了黑夜之中。
慕容飄也準備走了。
就在這時候,阮碩又從視窗探頭笑道:“喂!”
慕容飄抬頭微笑道:“是叫我嗎?”
阮碩嬌嗔地道:“不叫你,我還能叫誰呢?”
慕容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阮碩大聲道:“嗬!虧你還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呢,怎麼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
慕容飄愕然。
其他視窗中探出的腦袋都轉向他,有的人吐唾沫,有的人咒罵,有的人眼紅。
慕容飄終於回過神來了,忽然拔劍大喝道:“你們亂著什麼?沒你們的事!”
那些腦袋很聽話地都縮了回去,窗戶上有燈光也都熄滅了。
他們看見了慕容飄眼中的寒光和手中的利劍。他們的耳朵也被他那一聲喝叱震得嗡嗡發響。
慕容飄還劍入鞘,還役說話,阮碩就先開口了:“喂,上來呀!”
慕容飄不理她,一轉身大踏步而行。他總算沒忘記阮員外說過的話——“她還不知從哪裡學來了一門媚術。”
他自己對付不了媚術,不走又待如何?更何況“瞎眼爺爺”一定還躲在附近沒走呢?
他該走到哪裡去呢?
該到哪裡去呢?
高歡覺得很有些茫然。天下之大,哪裡不可去,可一旦真要決定去哪裡的時候,每個人都犯難的。
貞貞好像就沒有這些煩惱。她才不願去想這種問題呢!反正他到哪裡,她跟著就是了。
洗過澡之後再換上乾淨涼爽、柔滑可愛的絲質衣裳,貞貞覺得心情很好。她從來沒穿過這麼漂亮、這麼舒服的衣裳。
穿著這種衣裳依偎著他,那種清涼滑柔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白天經歷過的那種天崩地裂,山呼海嘯似的感覺又在向她召喚了。
她的身體裡又產生了那種神秘的渴求,而且越來越強烈。
既然她想要他,她就要他。
貞貞從來就沒有一點高歡也會累的概念。因為那幾次他們歡娛過後,總是她累得夠嗆。她覺得他是個鐵打的金剛,不敗的羅漢。
既然如此,她就要給他快樂,和他分享那種神奇的快樂,妙不可言的快樂。
她不僅不怕累,而且不怕羞。她不像其他的新娘子,沒有人教過她該怎麼樣做,也沒有人給她講過男女之間的事。
她只知道這麼做她快樂,他也快樂。
對她來說,這就已足夠了。
“貞貞,我們去哪裡呢?”
高歡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