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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混子的極限拉扯。】

新的一週。

“……時光飛逝，一轉眼一個月又過去了，明天就是你們升二年級後的第一個月考，也是你們證明自己的一次機會——雖然我們上學年輸了，但沒關係，把握住這次也能創造出奇蹟！”

放課前最後一堂自習，二年二班的講臺上男高傳統保留專案正在進行，作為班主任的錢哥正慷慨激昂地進行月考動員會。

因為與培養的側重方向不同，在男高，考試只是單純的檢驗學習成果的道具，它和其它各項繼承人必須的考核相比，重要性佔比並不高，所以，它更像是一個承擔學校對外交流的資料，雖然同時也可以作為學生展示自我和自律的一種平臺，僅此而已。

這種情況下，唯一和月考成績上心的除了下場攪渾水的樂子人外，就只剩下班級教育協調者——班主任的榮辱。

好勝心強但精神脆弱的成年人被一次失敗擊潰。

在飽受了一整個夏天的折磨後，他流下了痛苦的淚水：“上一學年的敗北給了我們的敵人太多榮耀，現在，正是發起反擊的好機會，在手握年級第一的絕對優勢下，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但，班級群裡。

今天也努力不拖後腿（林危軒）：[今天午飯吃什麼好呢？]

好好做人（席讓）：[我實在不想去吃意麵了，你們下課能不能跑快點？（憤怒表情包）]

人淡如菊心態核平（黎奏）：[……不太行。]

下次一定(江懷空)：[跑太快了會不夠帥！]

請務必好好吃飯（邵單）：[……不是，嚴肅一點！現在說的難道不是月考的事情嗎？我們可是跟一班對賭了的啊！]

上學年已經滑鐵盧墊底，這次月考如果還不能一雪前恥，錢哥搞不好會在教室門口上吊。

明天就把隊裡的刺客鯊了（嚴曹）：[唔，說起來也是呢，雖然年級第一在我們二班吧，但，年級倒數第一也在我們二班啊……所以說，其實，我們是一點優勢都沒有的吧！]

空氣更沉默了，全員一致扭頭去看林危軒。

還在想午飯到底要吃什麼的林危軒：“……？”

為什麼忽然之間所有人都在看他？

唯一慶幸的年級第一毫無鬥志並且嘆了口氣。放學鈴聲響起，但林危軒一動不動的坐在位置上沉思。

他抱胸皺眉思索了三十秒，一臉驚奇道：“好像大家都一致預設我一定會考倒數第一欸！”

正往外走的江懷空腳步一頓：“……難道你不會？”

林危軒又思索了三十秒，不確定道：“可能還是會的。”

畢竟學習這種事情又不能一蹴而就。

席讓勾著他的肩膀笑到顫抖：“不是可能，你一直都是倒數第一名。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從來沒有變過哦，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懷疑你是在胚胎時期把長腦子的營養資源用到了其他奇怪的地方。”

“說這樣的話，也太失禮了！”

林危軒鬱悶道，明明750的總分，他能考500。

雖然500分在男高已經墊底了。

“不行，我得再努力一下！”他刷地站起身。

班上還很熱鬧，座位上正整理資料的呂春秋看向林危軒的眼神一閃，鏡片反光。

他勾起唇角，開始用拐小孩的語氣徐徐誘導：“那你想怎麼做呢？明天就是月考，從現在開始頭懸樑的話，肯定是來不及的。當然，偷考卷什麼的這種失格的選項並不會出現在我們的考慮範圍裡……難道，你要用錢收買別班的學生？”

他的語氣裡帶出一點誇張的驚歎，在座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沉默了。

林危軒也沉默。

“嘛，畢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不過，這可是個大專案，你得用多少錢買一分呢？在座各位都不缺這玩樣兒。”

全員抽了抽嘴角：“…………”

同樣沒來得去吃飯的貧窮轉校生施米：……還、還是有人缺的！！

林危軒沉默得更久了。

呂春秋繼續趁亂打出暴擊：“說起來，自從一班下了戰書，我們就是休慼與共的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仔細想想，如果我們這次還輸給一班，那麼，他們下一個要嘲諷的人就不止是錢哥，還有我們二班的每一員——”

他浮誇地捂著心口，虛情假意的嘆